不得不说,大家真的很厉害。
当香奈乎给自己戴上防毒面具的时候不由得想到。
他们还在为了最后一战做准备,比如戴上防毒面具进行训练,毕竟戴上面具后的视野受限在战斗中是很严重的缺陷,必须尽早适应,顺便开个赫刀。
【善逸:不要把开赫刀说的那么随意啊!】
终于到了那天深夜,计划很顺利地展开了,鬼舞辻无惨为了逃命不得不命令鸣女打开无限城,同时把上面的所有人都给吞进了无限城。
几个人安全落地之后,缘一吐槽道:“我之前就想说了,无限城是什么大胃王,无惨那个憨憨怎么什么都吞的。”
【群聊】
锖兔:好了好了,毕竟最后一战不全员到齐怎么能行呢?
蝴蝶:OK,我挂了,到童磨那里了。
善逸:不要说得像你们在打电话啊!
锖兔和香奈乎幸运地降落在一起,锖兔基本就明白了,他估计要和香奈乎一起面对童磨了。果不其然,当锖兔推开门,里面就是童磨所在的莲花池,而里面那拥有着七彩眼眸的鬼,脸上挂着那副无忧无虑的笑容,正准备吃下一个鬼杀队成员。
——而地上全是早已死去的成员们。
【群聊】
锖兔:有一说一,这是什么蝴蝶家的诅咒吗,只要跟紧蝴蝶家中的任何一个人,就总可以遇到童磨的。
蝴蝶:这不是更好吗!看我不砍死他!
善逸:注意点,你们的目的只是拖时间,重点在于保全自己哦。
童磨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哎呀呀,初次见面,我叫童磨——这是多棒的一个夜晚,你们说呢?”
唯一活下来的那一个挣扎着起来向他们求救,反而因为所谓的打扰了说话,童磨拿着金色的铁扇下手了。
即使知道那个人估计已经因为童磨的血鬼术中毒,在这到处都是鬼的无限城里活不了多久,但是锖兔和香奈乎怎么也不可能就这么放弃,身体下意识地就向前冲,锖兔先行一步把活下来的那个人就来下来,而后就看见唯一活下来的人也死了。
他们这才恍然想起来,原本蝴蝶忍也救下了这个人,而这个人最后也死了,他们不过是代替了蝴蝶忍的戏份罢了。
【群聊】
锖兔:兄弟们,我想我有点生气了。
蝴蝶:唔,别忘了防毒面具,以及一开始就别用出大招,人家会收集信息呢。
“阿拉,你的速度很快呢,你是柱吗?可惜你们都不是女的呢。”
童磨,因为认为可以孕育孩子的女性比男性更有养分,所以喜食年轻女子。
锖兔和香奈乎没想听他废话,拿出一直别在腰间的防毒面具带上。
童磨:“诶?”
童磨:“诶诶诶?这是什么新的武器吗?面具?好难看啊——”
他们也没指望一直待在极乐教里的鬼会认识防毒面具,倒不如说不认识最好。
两个人不约而同冲了上去,和童磨战斗了起来。
另一边,缘一怀疑控制无限城的鸣女是故意的,不然的话,香奈乎遇到童磨,他遇到黑死牟什么的也太巧了。
这算什么,继蝴蝶家的诅咒后,还有属于继国家的诅咒吗?
不过就现在看来,估计其他人也不会来了,这里即将发生的是继国兄弟的一对一死斗。
黑死牟拿起了他那把由他血肉组成的刀剑:“继国缘一,这次你给我拿出全部的实力。”
最后一战了,不拿出全部实力就是死,他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逃避了。
缘一垂下眼眸,同样拔出了他的日轮刀。
“明白了,兄长。”
——月之呼吸·一之型 暗月·宵之宫。
——日之呼吸·一之型 圆舞。
两个相似又不同的剑招相抵,缘一自然地接上了又一个剑招攻向黑死牟。
他其实是有点着急的,按照计划,他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杀死黑死牟之后,控制了鸣女的愈史郎也就可以报告给他鬼舞辻无惨的位置,那个才是重点,他要代替炭治郎的位置,不断地砍伤无惨直到白天阳光杀死他。
这是最保险的。
因为大家无法确定没有了珠世那些药剂之后,几乎是在巅峰的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到底能否能杀死他,毕竟无惨这个鬼,突破了限制,只要有一部分活了下来他就成功了。这种时候,阳光是最保险的。
但黑死牟也不是好解决的。
按照善逸的话就是:你当人家做鬼这几百年都在睡觉吗?
在变鬼之后,黑死牟不断磨炼着自己,创造出了这些攻速快范围又广的剑招。
缘一深吸一口气,对面黑死牟已经释放实力,手上的刀剑已经如同树枝一般伸出分支的刀刃,他暗道不妙,他记得之后的剑招威力可比之前的要强得多,要不速战速决算了。
右脚后撤俯下身,而后脚一蹬向前冲去,使用出了一之型,然后是贰之型、叁之型……又或者说是日之呼吸的十三之型。
连续不断地从一之型接连释放到十二之型,构成一个循环,并不断地持续下去,即为第十三之型。
他为什么还没到黑死牟面前就是用出了这个呢?
一是速战速决,二是他要用这个抵消接下来黑死牟使用出来的剑招,才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到达黑死牟前面。
毕竟黑死牟的剑招一个比一个范围广、攻速快、伤害还高,不然也不会是上弦一。
——月之呼吸·八之型 月龙轮尾。
——月之呼吸·九之型 降月·连面。
……
火红的火焰与暗蓝的月牙相容,绚烂的火花挥舞在自己眼前,月牙从自己身旁划过,即使危机感从没有消失,但此时的缘一却不由得想到了一个词——日月相辉。
他不由得感到了一种悲伤,真真正正的悲伤,不仅仅是一句“多么悲伤啊”这种台词。
明明是兄弟,却从小天差地别,正因为是日月,所以永远错过?
兄与弟,日与月,明明两者都是缺一不可……
缘一轻叹。
“……兄长。”
太阳越过了月光,刀刃抵上了脖子。
——日之呼吸·十三之型 炎舞。
月亮落下了。
视线歪斜,眼前的景物不断变换。
又输了?即使我不断磨练着自己,即使我这几百年来从未停下脚步,我还是,没能触及神之子的衣角吗?
啪嗒。
液体滴落的声音,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落到了眼前?
啪塔啪塔。
缘一用左手捂上了右手臂上的一道几乎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口。
“啊……兄长。”
——真的,很厉害啊。
那是,刚刚他砍到的吗?在那太阳到达他眼前的时候,月亮也触碰到太阳了吗?
他感受到自己在逐渐地消散,也在不断再生,但再生的速度比不上消散的速度。
他在消散。
他什么也没有留下,妻儿、家族、兄弟,什么也没有了。
啪嗒。
血还在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