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不服道:“红闪会所和风暴拳场是我经营的,我大小也算个老板,怎么就不务正业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地方是干什么的,红闪会所里面黄赌俱全,风暴拳场晚上就是个黑拳场,你甚至还上过台,”岳渊渟坐起来,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些地方干的都是违法的买卖,上官鸿,收手吧。”
“你懂什么?”上官鸿坐起来,心里有些烦躁,拉开抽屉拿出烟和打火机。
岳渊渟一把夺过扔进垃圾桶,他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伤处,疼得龇牙咧嘴。
上官鸿皱了皱眉,扶着他慢慢躺下:“你屁股还没好,别乱动。”
岳渊渟捂着腰缓了一会儿,上官鸿不抽烟了,道:“渟渟,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
“我瞎操心?”岳渊渟咬着嘴唇,瞪了他一会儿,重重叹出一口气,“你说喜欢我为什么不为我考虑?我不想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也不想做什么黑老大的老婆。”
岳渊渟翻了个身背对他,手指揪着枕头边缘,眨了几下眼睛,冰冷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会离开你。”
“我不准!”上官鸿像被一头激怒的凶兽,扳过他的肩膀翻身而上,眼眶赤红,一颗眼泪陡然下落,砸在岳渊渟白瓷般雕成的脸颊,“你敢离开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只能靠着我!”
岳渊渟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被抓了,我不会去看你,也不会等你出来,你自己想想吧。”
上官鸿的牙齿恨不得咬碎,两颊微微颤抖,半晌从齿缝间泄出几个字:“你威胁我?”
“对,你要怎样?打我骂我还是关我?”
上官鸿一噎,他竟然对岳渊渟毫无办法,现在是舍不得骂、更舍不得打,也不敢关。
上官鸿愤然翻身下床,气冲冲去了客厅。
岳渊渟等了一会儿,他还不回来,一卷毯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两个小时后,岳渊渟瞪着天花板,毫无睡意,总觉得身边少了个火炉。
岳渊渟长呼一口气,撑着床坐起来,踩着拖鞋挪到门口。
上官鸿坐在沙发上,开着旁边的小灯,昏暗的灯光把他的剪影拉的很长,歪曲的一团,像个黑色的妖怪。
“你下来干什么?”上官鸿回头看他一眼。
岳渊渟刚要迈步,上官鸿三步并两步地到他面前,把人拦腰抱起,送回床上。
岳渊渟的眼睛黑亮亮的,看着他时浮现出不易察觉的温柔:“有蚊子。”
上官鸿给他盖好小毯子,点上蚊香,刚要离开,就听床上人又说:“冷,关门。”
上官鸿关上门窗,背对他坐在床边。
岳渊渟拉了拉毯子,盖到下巴,双手抱住胳膊,低声嘀咕:“冷。”
虽然没到盛夏,也不至于冷成这样。上官鸿无奈上床躺下,撩开毯子进去,把人抱紧。
岳渊渟不动声色地往他火热的胸膛贴了贴。
几分钟后,上官鸿重重呼出一口气:“渟渟,你不热吗?”
“冷。”
“都出汗了还冷?”上官鸿抹一下他的额头,一手汗珠,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上官鸿睡不着,把自己记得的所有经历捋了一遍,低头看了看怀里睡得香甜的岳渊渟,心道:“渟渟,对不起啊,我不想坐牢,不想离你那么远。”
他没学历也不温和,还没什么礼貌,再加上坐牢,自己更不能追到岳渊渟,他俩的差距会越拉越大,他不想放手,更不想看着岳渊渟走到别人身边,那样他会疯。他不会放开他,就算死,就算被他恨,也要死死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