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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两个人好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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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的目光幽暗,先是扫一眼浑身酒气的人,又迅速地看向傅迟,看着刚刚被裴温瑾抓过的那片衣角,掐过的那片腰肢。

是当她看不见这些小动作?

浓浓的不悦和烦闷重新踏进身体里,裴泠初极其轻微地深呼吸一口,抬指揉揉眉心,压制住有些不受控制的情绪,朝傅迟所在的方向哑声说:“小迟,去洗澡睡觉,我带小瑾回房间。”

傅迟睁着无辜的眼睛看她,温声说:“我帮你。”

“不用,去休息吧。”裴泠初拒绝得很果断,听着她如此干脆利落的声音,裴温瑾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软着腿不敢动。

裴泠初一出现,酒醒了大半,但她还是继续醉着吧,要不然等会儿肯定要挨批。

傅迟只好点头应着,慢步朝房间走,一步三回头地看裴泠初:“小初姐姐,有事的话,你记得喊我。”

裴泠初抬抬精致的下巴,算是答应,之后就半拥着裴温瑾继续往楼上走。

“姐姐。”

裴温瑾软着嗓音喊她一声,扬起讨好乖巧的笑容,咧着嘴露出八颗牙齿笑:“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下次肯定不去了,我这次是被同学带着去的,我一开始是想回来的,但是我没去过,也没喝过酒,就想尝试一下。”

她几乎没见过裴泠初生气,无论她做了什么姐姐都是纵容着她,宠着她,又温柔又体贴。

她看着裴泠初下颌线分明的侧脸,胆子忽然就大起来,开始念叨今天发生的事,控诉她所认为的朋友不仅不帮她,结果到头来还阴了她一把;又说调酒师多么多么好看,还保护了她……

唯独把不清醒中,亲了“傅迟”一下这件事忘干净了,阶段性断片。

裴泠初看似静静听着,还时不时点点头应着,实际上思绪早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她在想刚才的不悦和烦闷是因为什么造成的。

裴温瑾安分地进浴室洗澡,裴泠初揉着太阳穴,轻声往楼下走,想去煮醒酒汤。

然而刚靠近厨房,瞳孔闪烁摇曳,那道藏身于微弱光影下的高挑清瘦身影直直映入眼帘。

今晚夜色很浓,纯粹的黑,月光却清冷干净地讨人喜,落在傅迟身后,斜斜洒落在地面上,时不时映亮晃动的衣角,又随着她走动,映亮半张脸庞。

那双蓝眼睛迸发光亮。

裴泠初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进去。

傅迟正拿勺搅拌着醒酒汤,眉眼清冷而宁静,稍带潮湿的发梢瘙痒着脖颈。

突然,裴泠初温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迟,没去睡觉吗?”

她吓一跳,猛地哆嗦,稍不注意,勺子从手里滑落,手指直接按到小瓷锅边上。

“嘶——”

傅迟倒吸口凉气,痛呼出声,刚想抬手想看一下,身后的脚步声凌乱而迅速,比她动作更快地拉过她的手打量。

“烫到了吗?”

裴泠初眼底饱含紧张和担忧,声音又重又急,看到食指指腹相较于其他手指颜色充血发红,呼吸瞬间轻到天上,抿紧双唇,满目懊悔。

“小迟,对不起,我刚刚吓到你了。”

她拉着人快步走到水池边,打开冷水拉着手放下面冲。

她不敢碰,双眸紧紧盯着被水流不断冲刷的红烫手指,要不是她突然说话,小迟就不会被吓到,也不会烫到手。

傅迟偏头看她紧绷的侧脸,察觉出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柔声说道:“没事,没有很严重,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你看,现在用水一冲,立马就没有那么红,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轻轻贴着裴泠初的肩膀,塌下右肩,小幅度蹭蹭她的肩膀,气息热乎乎的,扭头看着她,笑着说:“真的没事,已经不疼了,你摸摸。”

傅迟主动去勾她的手指尖,两个人的手在水流下都冰冰凉凉的。她去贴她的食指,抵着轻轻摩挲,指腹依旧胀胀麻麻的,像隔了层气体,触感不真切。

她撇撇嘴,勾着裴泠初的食指用力贴上去,捻着蹭。

不同于流水的冰凉,指尖的温度偏高,热热的,不是那种软软的感觉,反而有些厚实,压感很明显。

裴泠初怔愣几秒,食指立马缩着往后退:“不疼吗,还用劲贴。”

傅迟贪恋她耳后的檀木香,清浅地吸一口气,眼睫微眯,温哼道:“不疼,不是小初姐姐的错,是我自己冒冒失失的,才烫到,你别怪自己。”

裴泠初拉着她继续冲水的指尖一顿,神情恍惚。

耳边的呼吸柔和平缓,独属于傅迟身上的草药香淡淡萦绕在周围,清爽干净,不是刚才从外面回来时那种混乱复杂的香精味。

她转眸刚想说些什么,傅迟声调上扬着,眸光微闪:“小初姐姐等会儿要不要喝一杯牛奶,有助于睡眠。”

话题突然就跳到喝牛奶上面,裴泠初眨眨眼,下意识说:“好。”

傅迟刚刚说的那些话大概是无心之言,只是顺着她道歉的那句话产生的。可偏偏,她的心波澜了一下。

这之后裴泠初没再让她碰小瓷锅,想让她去睡觉,结果这人转头就重新拿了一个小奶锅煮牛奶,她看过去时,傅迟就无害地笑笑:“我要热牛奶,小初姐姐说了要喝牛奶,管家要听主人的。”

什么主人不主人的,裴泠初不喜欢她把自己放到下人的位置上。

“小迟,以后不要说主人这个词,你先是我妹妹,再是管家,更何况,你还是裴家的二小姐。”

裴泠初的声音亲切悦耳,但听到傅迟耳朵里就变成苦味,捏着勺搅拌鲜牛奶的指尖收紧。

妹妹吗……

胀满热气的心脏彭一下就瘪了,若是她有耳朵,身后有条尾巴,此刻肯定都耷拉下来。

“嗷,知道了。”

傅迟慢慢搅拌着鲜牛奶,开锅了,奶泡咕噜咕噜沸上来,一关火,又立马降下去,热气缥缈,奶香四溢。

凌晨两点半,裴泠初才处理完这些文件,眉头紧皱着,腰酸背痛,眼睛也涩得睁不开。食指勾着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放桌子上,力度没收着,眼镜落在桌子上发出的动静很刺耳。

房间内太过于寂静,弥漫着一股灰暗的忧郁。

她掀开眼皮,神情微冷,半眯着眼瞥那副银边眼镜,指尖掐着眼镜腿,扣住镜框,慢慢往外扯……

几秒钟过后,她像忽然反应过来似的,指尖瞬间松开,眼镜逃过被折断的命运。

裴泠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忽然翻箱倒柜地开始找什么。

明明她的神情那么焦急,唇瓣抿紧,眼底阴沉得厉害,她还是耐着性子慢慢拉开一个个抽屉,纤指有条不紊地翻找着,没找见就轻轻合上,换下一个柜子。

她把整个书桌都翻了一遍,最终手上空落落的,仍然没找见想找的。

裴泠初整个人落寞下来,像枯萎的花朵,双眸疲倦而空洞迷茫,眼底是死死压抑住的烦躁和焦虑。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起身,轻声喃喃着,自言自语道:“睡觉吧。”

迅速地洗完澡,裹着浴袍,从整面墙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抱在怀里,拿着耳机。

屋内不见一丝光亮,裴泠初躺在床上,闭着眼,眼皮轻颤着。

身体很疲惫,但神经似乎不愿意让她休息,一直在跳动,传递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信息,她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想文件,想小迟被烫伤,想母亲说过的话,想小瑾去酒吧的事,想小迟坠海……

无论她做了什么,无论给予多少帮助,却也从始至终无法改变一个人,人性本来就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社会也是这样的,人与人之间虚与委蛇,不论过程,只要结果利益最大化,为什么这样的世界会存在,糟糕透了……

凌晨四点。

裴泠初还是爬起来,按亮床头壁灯,光脚踩在地板上,接了杯温水,又拿了安眠药回来,倒一片出来,就着温水服下后,靠在床头,戴上耳机,点开播客APP。

前奏音乐很长,悠然的钢琴声,沙沙的雨声,女主播的声音像夜光般温柔。

她慢慢翻着刚才拿来的一本书,翻了很多次,每次看的感受都不一样。

她从头看,灯光缭绕,等着安眠药发挥作用。

只是这次药效格外缓慢,她看到女主发现自己的母亲和别人有外遇,男主去安慰他那个片段后,意识才渐渐抽离,身体被洪水冲散。

天边刚露出鱼肚白,一个身影钻进她的房间。

傅迟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床边,屋内很黑,她却还是精准地触到裴泠初的脸庞,随后向上走,指尖落在拧成川字的眉心上,轻轻揉开。

她极轻地叹口气,语气失落又委屈:“我不想当你的妹妹。”

“我们可以有别的关系吗?”

“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为什么你看上去总是这么不开心。”

这些天,傅迟一直看着她,一直观察她。

尽管裴泠初总是笑着,眉眼温柔,可她却总是觉得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因为开心而笑。

这十年,她经历了什么?

话音落下,没有人回答她。

傅迟蹲在床边瞧她,什么也看不清。屋内实在是太黑了,连同她明晃晃暴露的心思也完全掩盖。

她起身,双臂撑在裴泠初身体两侧,俯身靠近她。

鼻尖轻抵,裴泠初的呼吸沉重,带着若有若无的檀木香,勾着她的气息交融。

傅迟凑得很近,近到眼睫相触,疯狂翕动。

两人的唇瓣不过距离一厘米,只要傅迟轻微压颈,就能碰上,满足自己的渴望。

可是,这样好恶劣。

傅迟咽下喉咙,最终还是退开了,重新蹲下来,蹲在床边,眼中写满酸涩。

看到微博底下那一条评论,裴泠初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把她是她妹妹说了出来。

没人知道她是傅迟,没有拍到她的正脸,裴泠初用浴巾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可是,就算是妹妹,她也不是亲的,是裴泠初捡回来的。

就算是这样的话,裴泠初是否也会对她产生过那么一点点心动,不以她是妹妹的身份,以傅迟的身份。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不敢问,也不敢让你发现我的心思,如果我说的喜欢你,是想要和你亲吻,想要和你发生关系。”

“姐姐,小初,裴泠初。”

“你会不会觉得我讨厌,觉得我恶心,会不会不要我……”

傅迟自嘲地扯下唇角,双眼无神,低声喃喃着:

“我觉得自己也挺恶心的。”

“什么都可以,唯独喜欢你这件事,我克制不住。”

“原谅我,我不会再偷偷跑进来了。”

“别不要我。”

房间中只有一起一伏的呼吸声,沉重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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