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跟我对着干开心是不是?!”上官鸿朝病床上的人吼道。
岳渊渟侧着头看冰冷的墙壁,无论上官鸿发多大的火,他都置若罔闻,仿佛与外界隔了一道厚重的隔音玻璃。
上官鸿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头看向自己,嗓音更是拔高了几分:“老子跟你说话!”
岳渊渟看见他就想把他大卸八块,自己无法逃脱,只能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睁开眼!看着我!”
岳渊渟不动。
“操!”上官鸿甩开他的脸,坐到陪床的椅子上,目光阴沉地盯着他。
上官鸿打算让他痊愈再回去上课,岳渊渟坚持要出院,今晚就回学校,二人从白天僵持到黑夜,谁也不让谁。
巡夜护士进了门,道:“休息时间到了,关灯了。”
说完啪一声把灯关了。
上官鸿毫不见外地上了单人病床,推了推躺的好好的岳渊渟:“过去点。”
岳渊渟立即戒备,顾不上身上的伤,本能地坐起来,质问道:“你干什么?”
“睡觉!”说着上官鸿准备躺下,“你干什么去?”
岳渊渟的手被他抓着,用力也没抽出来,冷声说:“去椅子上,跟你躺一张床,我觉得恶心。”
上官鸿的怒火被他这句话点了起来,把他拽回床上,按在枕头上,自己像条八爪鱼似的手脚并用地把人箍在怀里:“别他妈没事找事,老子是你男人,睡一个被窝是天经地义。”
“放开我。”岳渊渟扭了扭身子,圈着自己的这双臂膀力气惊人,根本不是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挣脱的。
上官鸿美滋滋地抱着美人,忍不住在他嘴唇上亲了个响:“晚安。”
岳渊渟瞪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说服自己闭上眼。
上官鸿回味了一下这个吻,觉得不够,又在他的两颊、额头、鼻尖、嘴唇各亲一下,宁静的黑夜中“啾啾”声彼此彼伏。
岳渊渟眉头紧皱,再次挣扎起来。
上官鸿不满道:“你不睡觉乱动什么?”
岳渊渟的语气中满是厌恶:“上官鸿!你有病吗!”
“不识好歹。”上官鸿的心情颇为愉悦,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自说自话道,“你大学毕业就到年纪了,咱们去民政局领证,到时候你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羡慕死他们。哎呀,我们上官家要有第一个大学生了,真好。你再找个轻松的工作,放心,老公有钱,能养得起咱们家。咱们再要个孩子,渟渟,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男女都行,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喜欢。有了孩子就不能住在这个老小区了,这房子隔音不行,咱俩办事儿的时候小鹄能听见。过几天我去买个大房子……”
“上官鸿你能不能闭嘴!”岳渊渟忍无可忍,自己脑子有病才跟他结婚生孩子。
上官鸿被打断美好的幻想,有点委屈,低声道:“不说就不说。”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轻轻咬了一口岳渊渟的脸颊,然后紧了紧手臂,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岳渊渟没睡着,他听见上官鸿沉稳缓慢的呼吸,挣了挣身体,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挣出来。
上官鸿睡得很沉,中途低声呢喃了一句“渟渟”,又呵呵傻笑一声,不知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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