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像没有这么近吧?
凯洛特见状,自然地将它收回去。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问。
佑莉还有点懵懵的:“刚才?”
“你刚才好像很生气。”
佑莉:“…啊!鹿珊!!”
她连忙回头,确认鹿珊·法缇娜没有追过来后,立马拉住凯洛特的手。
凯洛特僵住一秒:“小姐?”
佑莉拉住她就开始往后方的庭院狂奔:“快走!到了我再和你解释!”
凯洛特一头雾水。
但既然佑莉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不会拒绝。
另一边,被佑莉扔在原地的鹿珊自然是想要追上去的。
但在那之前,另一人制止了她的行动。
“鹿珊骑士,是吧,”苏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地凝视了她许久,“今日的巡逻工作似乎还堆积着,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两名骑士去制定路线呢?”
鹿珊望着已经远去的小姐背影,站在原地,失望的情绪涌上来。
最终还是没能在今天上午回去。
她挫败地想。
连一个小姑娘都没能处理好,自己怎么有脸回去见塞拉镇的其他人啊。
“鹿珊骑士?”
鹿珊根本不想听苏瑟的声音,对她来说,别馆里这个小屁孩一点都没有家族甄选新成员这种工作重要。
什么测绘路线啊,待在一个地方单独保护她啦。
这种简单的事交给谁都会吧?
她原本想得很好,只要自己惹了这佑莉安娜生气,小姑娘再和苏瑟主管撒撒娇,那自己被驱逐出别馆是简简单单的事。
到那时只要自己能够回到小镇上,再戴罪立功,队内不会怎么责罚她的。
而且孰轻孰重显而易见,但事情怎么会进行地这么不顺利?
“……鹿珊·法缇娜骑士。”
身后的声音听上去已经很严肃生气了。
“请你转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好吧。
鹿珊接受了自己注定会被困在这里这个事实,她想,之后还有机会轮班回到塞拉镇上,这件事不急在一时。
诚然,自己没有办法亲手将那群寻衅滋事的家伙一举抓获,但是在自己的协助下,帕茜副队长能完成也是一样的。
只是,真的好不甘心的……
她转过身,举起手,想将自己的消极怠工糊弄过去。
然而,摆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冷淡、严肃,且意料之外熟悉的面孔。
苏瑟皱眉:“鹿珊·法缇娜,你又在发什么呆?”
“啊,”她愣住了,“不是、我……”
“既然清醒了,就好好反省自己的行动,”苏瑟转身,眼看就要离开,“作为代理队长,不要再给骑士队的其他成员添乱。”
“不、等等!”她一把抓住苏瑟的衣袖,“你等一下!”
苏瑟被她拽地停在原地。
她扭头:“还有什么事吗。”
“名字。”
苏瑟不解地重复:“名字?”
鹿珊·法缇娜只是望着她的脸,好像在上面寻找着什么一样:“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苏瑟心里一紧,她猛地拽回自己的衣袖。
“莫名其妙。”她瞥了一眼对方,随后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的名字就是苏瑟。”
不、不是。
鹿珊在心里说。
你不叫这个。
她在塞拉山上待着的那段时间里,偶尔有一次见过被埃格尼斯队长保存起来的骑士姓名薄。里面的一个人与“苏瑟”很相似。
只是鹿珊有点记不清了。
她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又在拉普托尔家停留了多长的时间。
她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怕对方认出自己,所以改了名字。
那个人还活着吗。
她……还会像她信中所说那样,至今仍在拉普托尔的家中,侍奉着家主,就这么一直工作下去吗。
她说她要将一辈子托付在这里,就这么一直、一直,到死都待在塞拉山的山顶。
鹿珊攥紧了拳头。两股意志在她的脑内打架。
对塞拉镇的承诺在此时好像成了一种负担。
而对苏瑟身份的好奇甚至压过了她承诺的执着。
她知道这很幼稚。
可是,苏瑟、苏瑟?
鹿珊想,自己或许应该在这里再停留一段时间。
就一会儿,如果能弄清的话。
那稍微听话一点,似乎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