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渐渐地,她也放松了下来。最终,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放松下来,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叶空青背对着祝紫芙,看似已经入睡,实际上依旧睁着眼睛,在黑夜中难以入眠。
她的心思依然飘荡在无数的可能性之间,思考着如何保护祝紫芙,如何揭开真相,如何确保皇上的安危。
尽管疲惫不堪,但她知道,为了守护最珍视的人,她必须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应对每一个未知的变数。
……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破晓,屋外便传来了采白急促的敲门声。
“叶神医,还请快醒醒,皇后娘娘有请。”采白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紧迫感。
叶空青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回应:“来了,来了,请稍等。”
见祝紫芙仍在沉睡,叶空青未忍心唤醒她,自己迅速穿好衣服后便出门了。
采白见她出来,轻轻示意跟上,随后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不知皇后娘娘这么早召见,可是有了新的线索?”
“皇上昨晚醒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情况如何?”
“可惜还未说得上话,皇上便又陷入了昏迷。具体情况,还需叶神医亲自看过之后才能知晓。”
“明白了,我们尽快过去。”
两人在寂静的廊道中快速前行,脚步声在黎明前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清晰。
……
抵达时,皇后正轻倚在床榻边,似是在小憩。听到动静,她立刻坐直了身子,展现出一贯的端庄。
叶空青快步上前,恭敬地跪在皇后面前,行了一礼。
“起来吧。”
叶空青进屋之际,便已察觉到皇后的憔悴。
自皇上晕倒以来,皇后似乎从未真正休息过。短短两日之间,皇后的脸色竟已变得如此黯淡无光,两颊也微微凹陷,眼神中满是疲惫。
尽管她依然尽力保持着皇后的威仪,但那无法掩饰的疲态和消瘦的身形,无不透露出这几天来的辛劳。
“此次紧急召你前来,乃是为了皇上的病情。半个时辰前,皇上曾短暂苏醒过一次,但他的身体似乎太过虚弱,很快又再次陷入了沉睡之中。”
“皇后娘娘,可否容我现在为皇上诊脉?”
“有劳叶神医了,一切就拜托你了。”皇后眼中满是期待。
叶空青走到皇上身边,神色凝重地轻轻伸出手指,稳稳地搭在了皇上的手腕上。她闭上眼睛,神情专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常良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轻摆手,“起来吧。可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回皇后娘娘,”常良骥谨慎地回答。“昨日已找到了当日与相宁一同值班的太监。但此人似乎惊吓过度,目前状态极不稳定,暂时无法进行有效的审讯。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治疗,待他神智恢复正常后,才能进一步问询。”
“御医看过了吗?”
“御医已经诊治过。但因那太监受惊过度,御医表示目前束手无策,需等待其精神状态逐渐稳定。”
皇后听闻此言,愁眉不展,忧虑之色更深了几分。
“这可如何是好……真是诸事不顺……”
这时,叶空青缓缓睁开眼睛,轻声说道:“皇后娘娘,皇上的脉象已经稳定了许多,他的身体状况也有所好转,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那么依叶神医之见,皇上何时能够醒来?”
叶空青微微一顿,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但皇上确实在逐渐好转之中,请皇后娘娘宽心。”
皇后点点头,接着问道:“不知叶神医昨日在集贤书院可有什么发现?”
“回皇后娘娘,恕草民无能,目前尚未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叶空青微微躬身,语气中带着歉意。
她稍作停顿,鼓起勇气试探道:“皇后娘娘,草民斗胆一问,草民对断案之术并不擅长,不知当初为何娘娘会选草民参与此案?草民深感责任重大,唯恐辜负娘娘的信任。”
采白一听,顿时激动起来,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叶神医医术虽高明,可并不懂查案之道,她……”
未等采白说完,皇后便抬手轻轻打断:“你何时变得如此多言了?”
采白吓得连忙跪下,额头几乎贴地:“皇后娘娘息怒,是奴婢多嘴了,请娘娘恕罪。”
皇后回过头,微笑对着叶空青说:“此前皇上中毒,宫中随即又发生命案。本宫猜想,或许是毒害皇上的凶手再次作案。若此人精通药理,很可能会再次使用毒药。
因此,本宫才让叶神医一同前往查看命案现场,以防万一。事实果然如本宫所料,那个太监也是死于毒药。
本宫想着,既然此人善用毒,有叶神医的参与,或许能给常大人提供一些他未曾注意到的线索。只是需要叶神医多加费心。”
叶空青听罢,心中顿时明朗了许多,“皇后娘娘深谋远虑,草民愚钝,未能及时领悟娘娘的用意。”
皇后点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本宫希望你们能在皇上清醒之前,将此案凶手捉拿归案。此事关系重大,不仅关乎皇上的安危,更牵涉到整个朝廷的稳定。”
常良骥和叶空青连忙行礼:“是,微臣/草民一定竭尽全力。”
皇后轻轻挥手,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那便快去吧,时间紧迫,一刻也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