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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听完她的叙述景元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念了一次她的名字,好像这是什么咒语,只要念了就会让李观雪永远待在身边,不会分开一样。
“观雪…”
景元又是那种表情,看得人心里发酸,他甚至连惯用的姿态都没了,背脊弯下去埋在她身上,李观雪现在知道这样劫后余生的情绪想要很快消解基本是不可能的,就像是投进湖中心的石子儿,泛起的涟漪一波又一波,所以她没打算继续安抚景元,反而是捧起他的脸学着之前的样子恶狠狠吻了下去。
比起柔情蜜意的亲吻,这次的唇舌相交更像是确认,不是梦,不是什么幻觉,景元被她狠狠咬破了唇角,鲜血混合着情绪流淌进心间,浓郁的锈味让人无端想起李观雪毫无生机躺在他怀中的样子,这样的生理反应让他有些恶心。
想要推开她阻止这样的疯狂行径,又被按住手腕,轻飘飘地推到在半空,细碎光芒一闪而过身后化作坚实的地面,发丝落在脸上带来了熟悉的气息,咪咪焦急的呜咽还在,他想着,应该先安抚一下咪咪,然后再找幻胧的麻烦。
只是真切的得到反馈之后,他根本不舍得放开李观雪。
“唔…”
黑暗成了最好的掩护,在这里无人知晓,她的眼瞳里是如波浪起伏的爱意,景元猛的倒抽一口冷气,想按住她放肆的手却发现自己已经动弹不得。
“不行,观雪,你不能这样做——额……”
薄薄一层烟霞笼罩着他的喉咙,李观雪伸手探进了他的衣物。
“现在还会害怕吗?”
“……”
“你要好好地感受我的存在啊,景元……”
景元选择闭着眼睛不做回应,哪成想下一刻自己却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掩埋到不知所措…仿佛是堆积的山轰然倒塌,逼得他眼角泛红,大腿还在不自觉抽动,却丝毫没有躲避的空间。
为,为什么……明明没有被她…他喘息着抬眼,脸上净是红晕。
李观雪看他的表情被逗笑了,没想到景元居然也会露出迷、乱的神色。
“是时停啊,将军。”
“现在还会害怕吗?”
见他不说话,李观雪亲亲景元的眼睛显得十分依恋:“没关系,我会一直在。”
就像是孩童天真的执着一次又一次询问,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几乎是要把他逼到绝路又温柔的抚摸着他受伤的神经,她很过分,景元喘息着靠上她的肩头,李观雪却像抚摸小狗一样,揉乱他的发丝。
“我在,不要害怕。”
她真的很过分。
柔软的手指,细密的亲吻,还有心脏的搏动都蛮不讲理,非要搅乱一池涟漪,让过量的快感填满胸膛,驱赶不安与惊恐。
在她的眼神里,那些令他惧怕的事物奇迹般的消散,就像是烟、就像是雾、被风轻轻一吹就那么散了,明明之前那么痛苦的。
“好些了吗?”
“……嗯。”
好像除了这样,景元根本没办法回复其他东西。
他现在连李观雪的手都不敢看,何况是脸。
“别害羞嘛,我好歹也看了那么多文章,上面都是这么做的。”
他闷笑一下,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放松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次破廉耻的空中时停小课堂刺激到神经,景元反而觉得李观雪衣冠楚楚而他被那样对待很不公平。
于是小小的咬了一口她的肩膀。
“你真的很过分。”
“唔,可是时停的景元很性.感诶,肚子很白的。”
“……”换我求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她笑了一下,其实最初痛到牙齿打颤的时候她也很害怕,很难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过来那样对待,小时候被妈妈抓住打屁股那种惊慌就是最大的苦难了。
可是当自己看到陷在情绪里的景元好像突然就觉得。
……啊,不能让他也觉得自己很痛苦,那样层层叠叠的情绪压下去,他又要像最初那样了,或许他会自己疏解,但是不舍得…不舍得……
“那么,该做点会让幻胧不开心的事情了。”
咪咪在时停里被她捞了上来,修护好爪子打算抱着去寻仇的,它生气到嗷嗷叫,现在放在地下再玩活埋虚卒的游戏,雪团也安稳地回到景元肩上。
“我与她有旧仇宿怨。”
“你等等,我的仇比较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