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吻落在眉心,景元凑近李观雪直观感受到手下急剧升高的温度……
彼此都睁着眼,这个时候感到害羞似乎是有些晚了。
他稍稍后退一点:“观雪……”
“啊啊啊啊啊!”
因为心态波动过大导致力量外泄,魍魉逮住机会在包里发出扭曲尖叫,景元露出的眼睛看上去要发光,李观雪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什么时候尖叫不好啊,偏偏要赶上这个时候。
“你接着说!”
“啊啊啊啊啊啊——”
更闷更尖利地叫声被截断,李观雪手背上都蹦出青筋,他听到了令人牙酸的挤压声。
“你的脸好红…”
“是,是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景元感觉现在两个人的姿态简直就是笔直笔直的两条人,刚刚想说的话总归是要一些勇气,一些氛围与一些情绪,只是失去那个机会就变得难以张口。
观雪身上的衣服为了行动方便很贴身,能看到手臂线条,现在她直接撩开了他额前碎发,比之前的距离还要近,只要向前倾一点就能吻到下颌,魍魉尖叫声更大,几乎是她心情的晴雨表,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再进一步的机会,李观雪一定要知道他想说的话。
“脸很烫,额头也烫,脖子也是…”她另一只手握上景元的手,手指一根根缓慢地插进去:“看来你也不是表现的那样平淡。”
说完低头抬手轻轻吻上他的指尖,柔软的嘴唇擦过,李观雪恰好在这时抬眼。
“师傅?你的脸好红。”
不是脸红不红的问题,现在好像是被看扁了,而且这个称谓真的不是再做什么奇怪的情趣play吗?
“是吗?”景元倾身贴近她,却被额头上的手抵住。
李观雪的吻落在眼角,正好是泪痣的位置。
她眼里的情绪并不如景元一般温暖坦荡:
“不和我说说吗?”她知道只要做出拒绝的动作景元便会纵着,尤其是这种时候,不亲亲不讨点好处,难道要当圣人?
他细心温柔,会在训练结束后她懒得动时背她回去,也会在夜里悄悄进门帮忙盖好踢走的被子,能直白的夸奖,但是也会像这样恶劣的勾着她使坏,欲拒还迎,推拉暧昧,一切情绪起伏都笼罩在不动如山的外表之下。
“你想知道吗?”
李观雪的膝盖挤进景元的腿间,搂住他的腰:“果然…玩战术的就是很贼。”
景元轻笑,她都可以感觉到此时胸腔的震动。
“冤枉——”
“啊啊啊啊啊啊!”魍魉接着尖叫。
可恶的气氛破坏者,像是被隔在蚊帐外面的尖酸蚊子,嗡嗡嗡嗡嗡吵个没完,一边没本事进入帐子狠狠给人一个教训,另一边又不甘寂寞拼命引起注意。
“噗———”
“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这惨烈的现场就算失忆也得留一个余地记着,两人放松下来,互相依靠,牵着手懒散的开口:
“唉…一开始你想说什么来着?”
“让它留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