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一个人,有团队。”祁笠说。
确实还有一支团队,那是由普海大学师生组成的团队,而这支团队在关键时刻已经跑到一千八百公里以外的荔州的某山区了,还剩一位李助教,睡梦中被祁笠喊进实验室,天天蓬头垢面、前前后后地跑腿、做实验,一人搞定五人的工作,黑眼圈又深了一层。
“啊,我们城西支队挖到大片金矿了。”旁边的女法医说。
何酝站在旁边,目光掠过秋风落在祁笠身上,视线在他的脸上游走,一少年的小虎牙调皮地探出头来,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洁白,“地理当然不一样喽,攀登纳维亚山、安第斯山都离不开地理。”少年拍了拍胸脯,继续说:“地理课坚决不能睡!”
“什么时候带我们参观参观你们的团队啊,还有...”倏然,何酝噗嗤一声打断了姚法医,“何队,你笑了?”
“没有。”何酝迅疾将目光从祁笠身上收回,转身走向副队长。
“是何队笑的,你也听到了,对吧。”姚法医蹲下身,拿着小铲继续收集证据,脑袋探向四周、身躯却频频靠近旁边的一位小刑警,“我没有幻听,你也听到笑声了吧,何队笑的。”
“听到了,是何队笑的,你能别再挤我了吗。姚法医。”小刑警说。
“我就说嘛,这深林伸手不见五指似的,阳光也没得,阴森森的,怎么会有笑声。”姚法医耸了耸肩,脑袋伸向尸袋,叹了一声,“万稳,挺可怜的。手脚不能动,也不能呼吸,一个人躺在这深林里,听着四周的动静,想睁眼睛看看却发现四周一片漆黑,你说,她得多绝望、害怕啊。”
“祁教授说,她是窒息后被藏在这里的。”小刑警说。
姚法医抬头张望四周,翕动着嘴唇欲要喊祁教授,发现他正在红铁杉附近收集土壤。
几位刑警将万稳的尸体抬下坡,其他人员陆续撤离了现场,副队长连同一小刑警留在最后撤警戒带,地势有点斜坡、踩在脚下的枯枝落叶发出沙沙声,小刑警刚将警戒带递给副队长,脚下一空,“哎...”整个人屁股着地向旁边滑落一丈远。
副队长迅疾向前跳跃,一手抓住旁边的树木,一手抓住小刑警的后衣襟。小刑警一手撑地,一手拽住旁边的藤根,借力站起身时蓦然间被蔓藤枝上悬挂着的一条金灿灿的东西吸引住,眼珠瞬间睁得滚圆,用手指向它,“彭副队,你看那是什么。”
副队长劲力将小刑警扶起来,一手抓住旁边的藤蔓,一手勾起挂条,“像是黄金项链。”
副队长双手将链条铺开,又在小刑警胸前比量一番,摇了摇头,“伸手。”又在小刑警手腕比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应该是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