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抬头,眼皮一合一闭,比平时眨眼频繁,耳朵边缘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从耳根蔓延至耳廓。秋风拂过,耳轮上的毛细血管若隐若现。耳垂微微肿胀,红润中透着一丝温度仿佛能感受到心跳的韵律,“祁......教授,我们联系过那位网友,他是一名专业探险家,这张图片是在荔州拍的。”
“具体地点发我,这张图片也发我,还有那位网友联系方式。”祁教授说。
女生点着手机将信息发给祁笠,内心自言自语,咦?祁教授没听我解释?转动了一下眼珠,灵光一现,问道:“祁教授,您又要去寻图片上的植物了?什么时候去啊,能带上我们吗。”
祁笠摘下眼镜将其挂在胸前的衣襟上,“不确定。”
女生眉毛微微上扬,骨碌碌地转动着铜铃般的大眼珠盯着图片,身体微微前倾,好奇激动地问:“祁教授,这算得上发现新物种吗。”
“如果信息来源没问题,我想,应该是。”祁贽面露喜色。
“晓得了!祁教授,再见了。”女生又蹦又跳地原路返回胜似刮到几个亿的彩票,指尖点着手机,一条接着一条发送语音消息,“好消息!好消息!”
“快说!我已经好多天没安安稳稳地睡个美觉了,即使闭着眼,满脑子里都是这株植物,它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每次差一点就能抓住它了,我就醒了。好崩溃!啊......”
“祁教授说,标本库里没有这株植物。好消息就是,我们应该是发现了新物种!”
一串激动的表情包投来。
“还有坏消息,坏消息。”
群里一阵沉默。
女生大喘一口气,敛声屏息,“坏消息就是,祁教授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与这株神秘植物的本体摸一摸、亲一亲了。也就是说,入不了植物标本库和花粉标本库了。它是如何生长起来的,对环境有什么要求,土壤的酸碱度、湿度值又是多少,它的花是什么样的,它的孢粉又是什么样的,三维图也建不成了,还有它为什么生长在哪里,它的种族又是谁,向阳还是背阳呢,能不能在实验室生长,这一连串的问题,我们都无法知道了。”
女生在秋日沐浴下,跑跑停停,红润覆盖面部,担忧道:“最最重要的是,万一只有一株,天气恶劣了,一场大风刮得连根都不剩,一场大雨连根带土冲干净了,又或者被其他小动物吃秃了,一不小心又被其他探险人员一脚踩烂了,可怎么办啊?这可是我们小组的重大发现,如果我们把它保护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名垂青史了啊!”
“还有什么比这更紧急、更重要的事吗,祁教授为什么不能立即动身。”
“我问过助教了,祁教授去给警察办事了,搞不好要花很长时间,估莫着也得半个月。”
“啊???????”
“所以,这次也是丧失机会跟随祁教授外出采集了?!祁教授一次都没带我们出去做采集数据啊。”
“我们还没出头,就被扼杀了?你还真别说,我好想名垂青史!”
“名垂青史没了?借机旅游也没了?那我这段时间苦逼的实验算什么啊!我枯燥乏味的生活啊,什么时候到头。”
“救命啊!”
“对了,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祁教授好像没有大家口中那般严肃,不近人情。刚才我大摇大摆地拦住祁教授,他就很平易近人。我想祁教授只是在学术上非常严谨、不容出错,私下相处感觉他人很好啊。”
“啧、啧、啧,你就看上祁教授的颜值了。”
满屏的笑声袭来,女生极力辩解,“我说的都是真的。当然了,颜值高智商高也是加分滴。”
“你智颜|双|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