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心中不禁感慨万分:随着相处时间的推移,他愈发能够洞察到小疯子倔强的性子。
摆明了爱逞强,哪怕天塌下来了,他首先想到的倒是顾及自己的面子。
这种固执和要强的性格,让秦渊既心疼又无奈。
他明白,这其实也是维安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用看似坚强的外表来掩盖内心深处的脆弱与不安。
哎,你说除了顺着还能怎么样。
秦渊呵斥一声,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威压:“管家,送客!”
管家道格随即吩咐两个侍从把费迪给架了出去。
管家:咦不对啊,我是他上司,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没有了旁人在周围,秦渊不再有顾忌的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扶住维安那略显单薄的后背。
紧接着,他猛地用力一捞,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将维安横着抱入怀中。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如此之快,以至于维安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只觉得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下一秒就已经被秦渊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秦渊抱着维安,步伐坚定而有力,毫不迟疑地朝着楼上走去。
怀里抱着一个人,秦渊还不忘叮嘱管家:“劳烦阁下请医生到少爷房间诊治,稍后再送壶茶上来。“
道格:算了算了,都听他一回了,也不差多来几回。
......
刚光顾着和费迪那个渣滓吵架,怎么没发现他的腿那么疼啊。
维安此时清晰地感觉到,腿上那股疼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且愈发难以抵挡。
那种痛楚仿佛无数只微小却凶猛异常的蚂蚁,正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腿部肌肉和神经。
每一口都带来一阵钻心刺骨般的剧痛。
这种痛感顺着腿部向上蔓延,如同一股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情地灼烧着他。
他的身躯受不住的发着颤,脖颈下意识扬起,露出小巧的喉结,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滚落。
另一边领主府的弗雷克医生被年迈的管家急速地拎到二少爷的卧室,不等弗雷克站定,他又马不停蹄被秦渊拽到了维安的床边。
弗雷克一眼便知维安是腿疾复发了,毕竟二少爷可是他的头号老主顾了。
弗雷克见维安下意识的颤抖,他当机立断取出银针,几针扎下,效果立竿见影。
秦渊在一旁目睹了全程,讶异非常。
弗雷克看出了秦渊的惊讶,手一边稳稳地握住银针,一边淡定解释:“只是古老蓝星流传的针灸之术。”
话一顿,他顺口补充道:“二少爷的腿疾落下了病根,只能调理无法根治。针灸和按摩较为温和,对体弱有益,不易伤本。”
半个时辰后,弗雷克将银针一一拔去。
待他仔细地核验完银针的数量,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油。
药油被手心充分揉搓生热后,才敷上了维安的小腿。
在药油的作用下配合着弗雷克熟练的按摩,维安痉挛的双腿逐渐舒缓,不再强烈刺激着维安的痛觉神经。
不过站了一会就到极限了吗?这一年来,反倒越发不行了。
维安神色黯然地盯着头顶的床帘,陷入一种失神的状态中。
秦渊向来习惯默默的观察维安,率先察觉到了他低沉失落的情绪。
他暗暗记下维安腿疾的事情,心里盘算着如何找管家道格问个清楚。
......
弗雷克忙活完拾起医药箱,向管家道格点头示意,便起身离去。
管家道格了然,随即悄然离开了房间。秦渊思索片刻,也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弗雷克医生正靠在走廊上等候管家道格。
二人撇了秦渊一眼,觉得但说无妨,倒也不避讳他的存在。
弗雷克一针见血,直言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在下能力有限,只能调理二少爷的身体,可治不好二少爷的心。“
“这一方面,恕在下爱莫能助,还请领主另请高明。”说完弗雷克便潇洒请辞,“在下明日会再来为二少爷调理身体,告辞。”
小疯子的心病?
秦渊不禁喃喃道。
他不忘自己的目的,连忙抓着道格,关切的询问:“弗雷克医生刚刚说少爷的心病是怎么回事?”
“他的腿又是为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