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一声，“还有那个鬼鬼祟祟的白毛。”

“你的出发点是诋毁吗？”

一直没出声被大家遗忘的六道老头（本地）突然出声，“我还在。”

神代一言立刻站直身体，有种欺负别人家孩子被大人看见的心虚。

“啊，差点把你忘记了，怎么样老爷子，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吧。”

九喇嘛收回手，没忍住抿着嘴轻哼一声，大筒木羽衣露出一种长辈特有的慈爱，先是拍了拍九尾的后背，然后才认真对着神代一言说：“以后的日子就要靠你们了。”

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会有更多更新奇的变化，作为忍宗的开创者他应该要学会放手。

“不要想着放手啊…”她垂下眼睛，还没忘记关于魍魉的事，“这个世界没有我们想象的和平，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这个时候不应该由你负起责任来嘛？”

嗯？羽衣不解。

“就是…你看了一千年绝对知道这个世界哪里生了病，在彻底消逝之前给我好好负起责任来，亲自收拾你自己这千年的烂摊子。”

你这个老头给我退休返聘，别想着回家享福。

羽衣：“这对吗？”

神代：“正确的，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你连老头子都不放过，真是会使唤人。

九尾偷偷笑，被羽衣弹了一个脑瓜崩，随即两个人都愣住了，“我已经长大了。”

“可在我眼里你依旧是那个小狐狸。”

在他的记忆里那些色泽鲜亮的回忆已经所剩无几，争吵、无奈、悔恨占了绝大多数。

直到现在他才理解了两个儿子，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也找不回曾经的一切。

现在想想他想要回到过去拨乱反正也是一种傲慢吧。

“如果想好了就到会议室去，没想好也告知我。”

神代一言体贴的给他们留出空间，“毕竟你真的称得上是九喇嘛的‘父亲’，他和八尾一直在向着你希望的方向前进。”

老爷子想，世界如果真的一成不变，会是一种怎样恐怖的发展？

就像是习惯于忍者是工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能被放在任务中解释，冷血是因为任务，残忍是因为任务，就连在任务中肆意虐杀平民，也可以说成是因为任务。

虽然忍宗最初也是利用查克拉帮助大家活得更好，可千年百年积累下来早就变了模样。

他应该怪怨人心吗？还是该愤怒这样的力量不能被所有人掌握。

现在见到天空之城，他才知道人心珍贵并不是因为稀少，而是珍贵的人心无法在这扭曲的世界活下去。

现在有了她，有了九喇嘛，有了千手宇智波，有了更多的人，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在这样的世界中掀起风暴，而这风暴恰好足够席卷全部。

也许在他自顾自想要他们按着自己想法走的时候，命运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吧。

命运更是带着他去往另一个世界，看到了所谓“顺其自然”的后果，世界需要约束，需要修剪枝叶才能长的更好。

六道仙人没有在漂浮半空，像是一个普通老人一样朝着神代的方向颔首，“谢谢你，神代城主。”

神代一言立刻回礼，有些不自在的摸摸后颈，“折寿，说谢谢就行。”

她之前也没有多善良，话都不能用难听来形容。

九喇嘛啧了声，“别让来让去了，有什么事情说完就去开会，再不睡觉她真的会猝死。”

而六道仙人：“你死了她都不会死。”

狐狸精眉毛一扬就要输出，他打断施法：“你长这么大没有伴侣也是因为脾气不好吧，我当时的妻子与我十分恩爱。”

九喇嘛：细说。

神代一言：我该走还是该留呢？有点想听老头子的感情史诶。

公会的大厅足够开阔，有了阵法加持上下便利，站在一层都能看到最顶层，现在也恰好在最繁忙的时刻。

一个熟悉的人影从最顶层坠落，像是被大力袭击一样咻的一下掉下来。

看见的忍者已经在半空中接应，却发现城主是笑着被扔出来的。

“您和九姑娘吵架了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神代恍如隔世，她也不好意思说，是意图八卦被恼羞成怒的狐狸扔出来了。

神代正色道：“我们在切磋。”

切磋到跳楼吗？

他表现出我明白但又不能明说的态度，“那关系真好，现在还是朋友吗？”

不是打着朋友的旗号在沾花惹草吧！九姑娘可是我们看着成长的。

神代一言：“是挚友，木叶挚友。”

忍者：“……”您为了不说真话，真是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