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夫人见众人都来齐，拍了拍手道：“今年的圣诞节，我们会增加一个环节，圣诞愿望。”

“你们可以许下心愿，我和特蕾莎小姐，还有这位怀特女士会尽我们所能实现，在圣诞节那天，你们会收到你们的圣诞礼物。”

“当然，你们要记住，这是来自于主的恩赐，是他让我们得以享受如今的欢悦。感谢主。”

她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女孩们也跟着她的动作照做。

她正要走开，却看到人群中的黛西高高地举起了手。

斯诺夫人皱了皱眉，问道：“黛西，你有什么事吗？”

黛西大着胆子举了手，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的圣诞愿望是，想要您不要对怀特小姐生气……可以吗？”

站在她身边的小胖妞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几乎不动嘴唇地说：“你不是说，不可以提这样的愿望吗？”

斯诺夫人嘴唇紧闭，犀利的目光望过来。黛西觉得自己的头皮几乎都要出了汗，在冬天的室温里冷飕飕地黏住头发。

斯诺夫人轻轻地说：“黛西小姐……原谅可放不进你的羊毛袜里，换一个愿望吧。”

黛西看着怀特小姐给她递送的那个“我很好”的眼神，心里明白斯诺夫人并没有生气——或者已经过了气头，一下子放下心来。她也几乎不动嘴唇地回答小胖妞：

“斯诺夫人又不是圣诞老人。”

马卡萨和斯图尔特离开红屋顶的房子时，这间福利院的前院被清扫干净，放上了一只大木箱，上面用颜料画上了拙劣的圣诞树，如果注意看，还会发现那棵圣诞树的绿色颜料很不均匀，像是干涸已久的颜料又兑上了稀释剂，搅拌开来才能使用。

木箱上面开了口，时不时有年轻的小女孩红着脸跑上前去，把折成小块的纸张从开口里放进去，又飞快地跑开。

斯诺夫人抱着臂站在墙边，轻轻地笑了一句：“该找个时间教教她们绘画……太丑了。”

回去的路上，斯图尔特顺便把威廉姆斯的稿费给寄了出去，还附带表示自己对上次的稿子非常满意，希望他再接急稿一则，这次则希望更加聚焦于警探与黑恶势力之间的交锋。

他略略润色了一下措辞，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太明显。威廉姆斯一看就是醉心于文学创作的文艺青年，还是不要吓到人家。

他还指望和威廉姆斯建立长期合作关系呢，再说了，根据他的观察，安洁莉卡其实更喜欢这种一本正经中透露出隐隐绰绰的张力，太过直白的反而评价一般。

这是他总括了安洁莉卡对马卡萨发表的贴子之反馈，得到的用户画像。

嗯，调查范围为一人。

安洁莉卡更改了需求之后，他检查了还挂在树上的那两颗完好无损的粉色愿望星。确定过安洁莉卡依然对前两年的愿望怀有执念以后，斯图尔特迅速做下了如下部署：

第一，原本计划照旧，解决安洁莉卡两年来的执念——因为安洁莉卡依旧会对侠盗与警探的贴子留言，显然还是旧情难忘。斯图尔特可不打算留有任何隐患。

第二，迅速抽调兵力，炮制好论坛——故事——分析文章的三大矩阵，旧瓶装新酒，给安洁莉卡的新口味也来一套组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