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皱了下眉,还是对文子晴出手,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
“怎么回事?”他质问道。
“我……我……”文子晴还在抽泣,哽咽道,“我真的不想伤害他……可是没办法了……报复宫河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宋时朝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你又为何要报复掌门?”
话音一落,门外传来了声音。
回头一看,竟然是宫河和李缘匆匆赶来,脸上都是担忧。
门都来不及关,方沏也来不及躲,屋内的场面被宫河看得一清二楚。
他几乎一下就匆匆走到方沏身边,焦急的想询问。
李缘看见跌坐在地的文子晴很震惊:“子晴……你……?”
“掌门?”文子晴“呵呵”一笑,“就他也配称掌门?”
文子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宫河就骂:“当初是你将灾祸带到我家中,若非是你,我又怎会被灭门,只剩下我一人苟且于世?!”
“你……”宫河哑巴了,“你……”
“我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吗?南山庄园,当年是我母亲收留你!”
文子晴又嘲讽地笑了笑:“没关系,你不记得,但我记得清清楚楚,当初若非是恩人相救,我恐怕也没办法走到如今这一步。”
“那你为何要对方沏出手!他如此钟爱于你!”李缘呵斥道。
“我知道他钟爱于我,可我没办法,”文子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无法近身宫河,只能伤害他最亲的人。”
尹书迟疑地看着他。
按理来说,最亲的人不该是尹书么。
在场人其实都心照不宣的这样想着。
只有宫河心中有些忐忑。
文子晴笑了笑:“尹书只是他的侄子,而方沏……是他的亲生儿子。”
众人都愣了,方沏更是不例外。
“我没办法对方沏下死手,将此事说出来,也算是对你的一种报复了吧。”文子晴说完,弯身捡起匕首。
就在她有接下来的动作时,又被尹书抢先阻止了。
李缘反应过来,也赶忙上前桎梏住文子晴。
而方沏就拖着受伤的身子想动,但宋时朝担心他牵扯伤口很疼,就帮他将文子晴那把匕首捡了起来。
“子晴,你冷静一点,我承认当初是我有错在先,但我真的没有将杀手引到南山庄园,我是确认无误后才离开的,甚至之后的每年我都有回去祭拜……我真不知道是因为我才被灭门……”
文子晴显然不太相信,“事情已经过去,谁又能相信你所言。”
萧望看着她,冷道:“你事实并未说完。”
“?”
众人都不太理解萧望在问什么。
萧望便继续道:“当初救你那人,是谁?”
“……记不清了,”文子晴道,“是一个僧人。”
萧望与尹书对视了一眼,后者便问:“可还记得他的长相?”
“你们要干嘛?”
“子晴,”方沏咳嗽了两声,虚弱的问,“可以告诉我们吗?如果你信我。”
文子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没见过了,我被他送到葳蕤门后便再也没见过了。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