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望蹙了下眉,迟疑道:“心魔?”
“嗯。它变成了主人心魔的模样。”
“那他的心魔是什么?”
“是……”月清第一次这么犹豫,不过最后他还是道,“是真身状态下的您。”
“……”
长久的沉默后,萧望让月清先离开了。
他重新坐回了床边,呆呆地望了尹书很久,他也不知时间过了多少,只知道夜幕降临,只听见窗外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
意识慢慢回笼,尹书稍稍翻了个身,萧望才重新站起身,用魔族疗法为尹书疗伤,不出片刻,他身上的大小伤口,无论是外伤还是内伤,都痊愈了。
萧望又趁着尹书还在安睡中,就秉持着自己不是占便宜的想法,替他换了一件干净衣裳。
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占便宜,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后来他安安静静陪了安睡中的尹书一会儿,见后者今夜没有醒来的架势,他就索性宽衣躺到了尹书边上,轻轻揽着他入睡了。
……
宋时朝回到自己屋里已经很晚了,他师父刚才一边给他疗伤一边念叨他就已经让他累得不行了。
这种累不仅是身体累,而且心更累。
所以他一回屋子,就一头栽倒进自己床榻上,舒舒服服打了个滚。
“唉……”
他叹了声气。
人就不该安静下来,一安静,他满脑子都是大师兄和大师姐两人并肩而行的般配模样。
宋时朝恨啊,恨自己不是个女孩子。
若是比时间,那他就会比文师姐更早认识大师兄,可是时间真的是决定一切的吗?
宋时朝想,可能一半一半吧。
怪只怪性别出了差错。
这孩子越想越烦,最后硬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猛干了一壶水,使自己冷静下来,才又回到床上。
这次没有想大师兄和大师姐了,反倒是开始着急自己明日的二试该怎么办。
他不想让师父失望,也不想让大师兄对自己失望……
就这样想啊想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了。
在沧牙山的另一边,宫河特意挑在各个弟子都差不多休息了的时间里,找来其他两位掌门和所有长老。
只是光等李不三都等了有一会儿。
这位掌门从某处风尘仆仆赶来时,刚进屋中一眼扫过在座的人,有些惭愧的笑了笑。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人迟来了呢,原来萧长老也还未来。”
“……”
“萧长老有事不来了。”宫河道。
“呵。”南门白筠冷笑了声,“有事?怕是寻着偷欢去了。”
善圣长老立刻皱眉道:“南门掌门,三年未见,不知您法术有何增长,倒是这嘴皮子功夫有所增长。”
南门白筠哼了一声,不甘示弱道:“三年未见,你不走温和路线了?”
善圣长老:“……!”
“南门掌门,”清风长老道,“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此次坐在此处,不是为争论他人之事。”
“你说这不是他人之事?”南门白筠继续咄咄逼人道。
“够了,”一直沉默端坐的修悯长老冷淡出声,他看向南门白筠,“白筠,我们此次探讨为魔人闯入比武大赛之事,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