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进入正堂,在众目睽睽下,萧望还是没有过多的和尹书产生肢体接触,但两人的距离一直保持得很近。
试问,有哪位长老坐着的时候旁边还站着个徒弟?
宫河自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让方沏将尹书带到了一旁弟子该站的地方。
随即,他无视掉萧望的冷眼,站起了身。
“半个月后三派将举行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赛,即日起可开始报名,截止于大赛当日。欢迎大家踊跃参加。”
底下众弟子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宫河又清了清嗓,道:“好了,有什么可以等会儿再说。”
“对于昨夜突发的事件,大家不必惊慌,有任何安排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魔王现世,现如今有修悯长老与萧长老坐镇,不必担忧。”
宫河没忍心提及尹书,不过很多弟子都在偷偷瞥尹书。
宫河在心里默默叹了声气,大手一挥道:“今日是建派百年之日,全派同庆。”
他说全派同庆,众弟子都高兴死了。
终于可以吃席了,终于可以改善伙食了!
后来萧望被留在正堂议事,尹书偷偷笑话完他,就和宋时朝出去了。
宋时朝带着他去了沧牙山最高的山峰。
不仅是最高的山峰,其耸立在云间,还是最陡峭的山峰。
两人悬坐在峰上的一块巨石上,没多久尹书身旁又坐来另一人。
“许珩!”宋时朝开着玩笑吼他,“这块石头本就狭窄,你来了就更挤了!”
许珩不以为然的挪了挪屁股:“哪有嘛,明明这么宽。”
宋时朝笑着“切”了一声,眺望着远方长长地叹出了一声气。
“怎么了宋师兄?”许珩问。
“你们看,”他指了指不远之下登山的长阶,上面正有一老一少缓步而行,其中那位中年男人背着一大筐沉重的东西,步履蹒跚的爬这几千级台阶。
“每年都能见到他们。”
许珩看出尹书不懂,便道:“尹师兄,他们父子是山下的百姓。这个老父亲脑子有点痴,掌门看他父子俩相依为命仅靠几棵果树过活很可怜,所以每年门派中行宴都会借故买他们的水果。”
“对,”宋时朝接话道,“原本掌门只打算做好事的,但他比较痴,又只认死理,非要送等量的水果上山。”
“你们看啊,”宋时朝指着远方那一片云雾下若隐若现的人间,有几分怅惘道,“世间四处皆是人间疾苦,我们所学所修究竟何时能帮到天下人呢……”
尹书看了看他,回答道:“若是你想,随时都可以。”
宋时朝摇了摇头:“若不是有师父的养育之恩在,我恐怕早就去行侠江湖了。”
“宋师兄,有这个想法很不错,”许珩道,“但我们不会挣钱,只能靠苦力,又有谁能甘心将一身修为放下而去干苦力呢?”
“想想就行了,”他们仨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道女声,“别整天诉衷疾苦,每个人有每个人要做的事,你觉得人家疾苦,可能人家还觉得你多管闲事呢。”
三人默契地回头,见李缘师姐飒爽的站在那儿,审视着他们仨。
“快起来,马上用膳了。”
“好好好……”
……
等尹书再见到萧望的时候,他发现萧望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