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宋时朝问。
“可是……谁家爹娘会让自家小孩三更半夜外出呢?”
尹书:“他爹娘可有见过了?”
宋时朝点了点头:“嗯,见过了,两人都很痛苦,他娘都哭晕倒了。说是不知道小孩大半夜跑出去了,门窗都是好的,没有遭到破坏。”
“等等……此事若是与魔相关,”尹淳灵光乍现,一拳头打到另一手手心上,激动地说,“那不可能啊!”
“就在小书……”尹淳看了看尹书,叹了声气,“小书当年出事后,父皇母后向舅舅请了很多符咒,朝廷分发给了每家每户,美其名曰税后的赠礼。其实就是担心有魔作祟危害人间。那符咒可厉害了,说是有法力加成,费了舅舅不少力气。”
“总之吧,有了这符咒,近些年皇城一直都是安然无事的,至于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没传来有见到魔的消息,父皇母后才作罢,没有再继续请符。”
就在这时候,一旁沉默许久的萧望突然开口了。
“怎么不可能,”他说,“找个普通人把符撕下来不就行了。”
“……”“是有这个可能,”尹淳迟疑着说,“可谁会帮着魔害自己人?”
萧望不屑地道:“利益之上,只有自我。”
“……”
尹淳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尹淳只好妥协,派人去那夫妇俩家中查看,果然在家门前的梁上发现符咒有撕损痕迹。
后来萧望提出先回太子府,等今晚看结果。
宋时朝还有点不理解:“萧长老,今晚若是那个魔不出来怎么办?”
“不出来就不出来,”萧望很无所谓,“我又不抓魔,我抓的是人。”
“啊?”宋时朝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尹淳的胃口都被他吊得快受不住了,“好了萧望,你快别打哑谜了。”
萧望耸了耸肩,驻足回头看了眼身后这衙门两个大字,而在牌匾之下,正有县令站在那里目送他们四人离去。
萧望转回身,淡道:“这县令有问题,晚上自会露出马脚。”
后来回了东宫,尹书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这县令有什么问题,一回到房中,就被萧望戳破。
“想什么事情想这么久?”
尹书索性就直接看着他问:“县令有什么问题?”
“他啊,”萧望半躺在床上,曲起一条腿,悠悠闲闲道,“他一看就是有事情瞒着我们。还有下午那个结巴衙役,吞吞吐吐,为什么会觉得那里瘆人?”
“我回来时随便问了个门口的衙役,都说他是衙门里胆子最大的人。”
萧望说完,一副邀功的模样看着尹书,扬了扬下巴,似乎在求夸奖。
尹书又不会夸人,就走近了他,在旁坐下。
“那我们今晚该如何?”
“今晚啊……”萧望笑了下,“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尹书:“……”
看他愣住,萧望有几分怅惘的闭上了眼。
并叹道:“算了,不知禁欲的日子还有多久,也不知你要何时才——”
他的话被尹书突然的动作堵在了嘴里。
只因额头上落下的一个轻轻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