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被人揪着衣领怼在墙上,头被磕的响了一声,扯着发肿发疼的嘴角不屑一顾,“煞笔。”
为首的大汉拍拍夏樾的脸蛋,挑眉咧了下被夏樾打破皮的嘴,沙包大的拳头一下打在夏樾的腹部。
夏樾闷哼一声,肚子都要烂了,疼的要死,拳头紧紧地握着被人按着挣扎不开。
这什么煞笔,他又惹着谁了,怎么哪来的人都想揍他一顿,艹,疼死了。
疼的他泪汪汪的,早知道打个车,现在好了,省俩钱把小命也赔了。
“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响起,大汉松开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了起来。
夏樾见他放松,脚慢吞吞地抬了抬。
“嗯?”,大汉抓紧了他的袖口,瞪了他一眼,“给我老实点,你们几个看好他。”
几人瞪着眼睛围住他,夏樾讪笑地赶忙把脚放回原位。
“虎哥~”
听筒里面极尽矫揉造作的男声,夏樾耳朵动了动,眼睛眯起来,艹,是那个吃屎的。
不是,至于吗?
不知道那边又说了什么,虎哥往后退了一步,眉头紧皱,几个小弟见状把注意力转移到虎哥那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夏樾猛地踩了虎哥一脚,趁虎哥没反应过来又推了一下,虎哥被推的踉跄。
夏樾抓住时机大步向着公路跑去。
“给我追,抓住他”
风声裹挟着剧烈的心跳声,脚下生了快意的尘,一定要快一点,再快点。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大喊着什么,夏樾听不见。
前面的路口闪着光,他跑向大路,拦住一辆正常行驶的黑色车辆。
黑色车子猛地停下来。
也许是车子性能过于好,车子的人只是轻微地前倾,低沉的声音响起:“怎么了?”
“少爷,前面有人拦车”
夏樾焦急地扫了眼马上要追过来的人,如果车主不下来骂他两句叫他赔钱,他就准备继续横穿马路往东跑。
谢浽抬眼就看见他那室友站在车前,顿了顿,到嘴边的绕过去变成,“把他带过来。”
司机诧异地了一瞬,马上垂头,“是,少爷。”
夏樾感激地跟着司机上车,手疾眼快地打开车门,嘴里还说着:“谢谢,谢谢,非常感谢,谢谢你家少爷。”
一进到车子里,剧烈的心跳声才缓慢下来,腿都要跑抽筋,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地汗珠。
司机见他进去,立马发动车子。
后面追过来的几人见他进了车,就要追上去,被虎哥给打了一下。
“追恁妈追,看清那是啥车了,恁都敢追”
身后的小弟扫了一下一排六,顿时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面色煞白,“不…不追。”
“谢…谢少?”
别说虎哥的小弟,就是夏樾看清是谢浽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谢少,晚上好。”
“嗯”,谢浽点了下头,“送你到哪去?”
夏樾局促地缩在座位上,眼睛也不敢乱瞟,“最…最近的派出所。”
谢浽看了夏樾一眼,见他嘴角上带着淤青,指骨上的擦伤隐约着血迹,黑色的马甲上几个脚印,脏脏的,又惨又可怜。
“去派出所。”
“好的,少爷”
夏樾面上畏缩,其实感动的不行,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合适,“谢谢,谢谢。”
看谢浽的样子,应当是从从哪个酒会上回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熨帖地穿在身上,极优越的脸庞更加俊美,就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