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焹：求放过。

……

一天的走访结束，有用的信息不多，最后见过死者的人是一位大学生——谢碧。

回市局的路上顺便吃个晚饭，两人在街边随意找了家大排档，走到最里边的座位，陆裴升拿过菜单，看都不看一眼：“红烧鱼、鱼籽鱼泡、鱼肉鲜粥。”

说完把菜单递给许焹，后者接过扫了一圈，发现菜菜是鱼，最后在角落里选择了青菜粥，陆裴升一眨不眨盯着许焹，许焹察觉到视线抬起头：“怎么了？”

“你为什么只点了青菜粥？”

“……我鱼肉过敏。”

“……那要不退了？”

“不用，你吃就好。”

菜上齐后，两人刚准备动筷子，邻桌的醉汉突然大吼道：“让你陪老子喝点酒，装什么装！”

男人拽着女服务生的头发，女服务生害怕的啜泣起来，男人抄起酒瓶就要砸下，结果手腕一紧，酒瓶应声落地，碎了满地，桌前的陆裴升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去，醉汉吃痛惊叫一声，随即松开服务员就要打人：“妈了个逼的，敢打老子？！”

陆裴升皱眉，屈膝顶在了男人腹部，男人后退几步撞在许焹那桌上，转头见许焹还在淡定的继续喝粥，男人突然暴起，将桌子一把掀起，稠厚的粥混合其他菜的油尽数倒在许焹衣服上，许焹的勺子举在半空，低头看着沾满油污的白衬衫：“……”

许焹抄起地上还算完整的瓷盘，向着陆裴升扔去，瓷盘从陆裴升耳边飞过，随之身后传来一连串惨叫，陆裴升回头，只见一二三个黄毛整整齐齐倒在地上。

“？”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砸在墙上，墙体瞬间碎裂开：“陆队，记得赔钱。”

许焹手往衣兜里一掏，摊开证件在男人面前：“警察。”说完又转头看向陆裴升，“诶陆队，你说他们这算不算袭警啊？”

陆裴升一摊手没说话，掏出手机打给了秦简，不过五分钟警车呼啸着开来，秦简从车上跳下，立体的五官配上身高，妥妥的女婿第一人选，秦简敷衍对着陆裴升搭理几句就跑去门口看许焹，许焹拿着毛巾擦着衣服上的污渍，但效果似乎……一言难尽。

“我靠！许焹你的衬衫怎么……？”

“哦，被醉的那个掀了桌子，上面的菜倒了我一身。”

“……要不，我再请你吃顿饭？”

“不……”许焹话未说完，陆裴升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地走来：“不就件衬衫吗？我给你买一件呗。”

“陆队，”秦简有些无奈地说道：“人的衣服是爱马仕。”

“不就是爱马仕，你陆队又不是买不起。”

“衣服就不用了，请我吃个汉堡吧。”

——

一个小时后，花亭宅院。

“……不是说一个吗？”许焹看着一地的外卖袋陷入沉思。

“饿了这么久，补一补。”

“那你怎么不请我吃佛跳墙。”

“你想吃吗，我叫厨师过来，顺便搞点小菜。”

“……不用了。”

许焹拆开纸袋拿出食物，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转头看见陆裴升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