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算了。”许焹作势要走,秦简赶忙拦住。
“吃吃吃!”
——
陆裴升坐在于矜风的办公室里,两人面面相觑,后者用脸部肌肉表示了对陆裴升的强烈不满,前者一言不发,两人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十几分钟。
“好好好,我过几天给你买刑侦送点东西!”于矜风摆摆手,陆裴升起身回了声“好”,转身出门,在门口撞见蹲在地上啃包子的许言和秦简,陆裴升脚步一顿,周身散发的冰冷气质似乎凝结到了零下。
众人:“………………”
陆裴升瞥了眼蹲在许言边上的队员(秦简),一言不发地走了。
“完了,”秦简一拍脸,“那个陆登要叫我去搬尸体了。”
“秦妈妈。”
“诶。”
“我精神意义上支持你。”
“………”
——
凌晨三点,公安局接到报案,三月十八日清水街失踪人口的尸体从附近湖泊打捞上来。
“我去,无头战士。”
打捞上来的尸体已呈现巨人观,身体肿胀的可怕,许焹对于巨人观的害怕程度不亚于碰见男人和他表白。
禁毒支队的人出现在案发现场,纯属是因为陆裴升强硬要求于矜风把人给他一天,最后于矜风松口还赔出去嫁妆,毕竟许焹可是队里唯一的“警花”,其他队来惦记惦记也是常事。
于矜风:“借一天就借一天,不被挖走就好啊!”
“秦妈妈。”
“诶。”
“我要晕倒了,扶我一下。”
“我滴孩儿啊,妈来了。”
“秦简!”陆裴升站在边上,面色阴沉如坟,一字一顿道:“搬、尸、体。”
许焹/秦简:“…………”
“孩儿,妈对不住你。”秦简转头戴上三层口罩冲向了尸体,留给许焹一道潇洒的背影。
许焹:“……”妈妈的背影。
许焹怔怔地望尸体,不动声色向着外围缓缓蠕动,直到离尸体十几米远才停下,正百无聊赖试图分散注意就随意打量了下周围,在泥巴里发现一块白色的小角,用手捏起来,是一个明信片,一大部分都被泥巴掩盖,只能看见姓名:路岚。
许焹的瞳孔急剧收缩,忍不住战栗。
“许焹你没事吧?”边上的警员过来关心道。
“……我没事。”许焹攥着名片的指尖发白,控制不住细微地颤抖。
“许焹!”秦简跑过来,仔仔细细观察了一轮,“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秦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余光扫到许焹手中的名字,同样谁不出话。
许焹靠着树,胸膛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鬓发,陆裴升赶过去,指挥队友把他扶上车,然后给了一瓶水,许焹紧紧握着明信片,藏在衣兜里,不愿回忆的记忆又一次浮现。
许焹坐在车后座,脸埋进掌心,车门外秦简脸贴着玻璃,大概看见了轮廓,但他还在不停的移动,试图看清许焹到底在干什么,突然一只手盖在秦简的肩上,秦简条件反射转身出拳,等看清身后人脸时讪讪收回手。
“陆队。”
“你在这干什么?”
“关心同事。”
“去干你的事情。”
“……哦。”秦简不情不愿的走了,一步三回头,生怕“陆登”把许焹沾沾酱油给做成刺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