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奕让!”走到楼梯口她高声喊道。
“在楼上。”
“好嘞!”黎忱飒抬脚往楼上走,看到钟奕让正在擦拭钢琴。话说,这么久了,她还没见钟奕让碰过这架钢琴。
“都没听你弹过,能给我弹一曲吗?”黎忱飒往沙发椅上一坐,准备侧耳聆听。
钟奕让说:“之前弹过。”
虽然是键盘,但也是黑白键。
反应了几秒,黎忱飒嗔怪:“你还有脸提。”
钟奕让嘴角微扬,放下擦布在钢琴前坐稳,侧脸问她:“想听什么?”
黎忱飒不假思索:“《小太阳》。”
钟奕让静静看了她两三秒:“你还有脸提。”
只见黎忱飒提起一口气,一只手悬在半空,酝酿:“啊嚏~!”喷嚏打出的一瞬她忙用手掩住口鼻,随后靠在沙发椅上扮柔弱、耍赖皮,“哎呀我都这样了,你就弹吧,我就要听《小太阳》。”
“不弹。”钟奕让丝毫不惯着她,谁让她上次不好好听。
黎忱飒揉揉鼻子,好险刚才没喷出鼻涕泡,不然她也没脸和他处了,直接卷包跑吧。
“说个其他的,我给你弹。”钟奕让还是决定宠她一次。
“《云宫迅音》。”黎忱飒再一次不假思索地说道。
钟奕让还是静静地看着她,右手在琴键上弹出一小节旋律,问:“这个?”
“对。”黎忱飒说,“西游记主题曲。”忍不住赞叹,“你都不用看谱子啊?”
“刻我骨子里了。”钟奕让的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回过头又认命般地笑了。
“笑什么啊?”黎忱飒说,“多经典。”
“是。”钟奕让收起笑,开始弹琴。
《致爱丽丝》《土耳其进行曲》《梦中的婚礼》,这些经典名曲被她完美避开了,钟奕让对此不意外。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是,自己又找了一个爷。为什么说《云宫迅音》刻他骨子里了,因为他小时候经常被迫营业,弹给他爷爷听。
钟老爷子对此曲情有独钟,往摇椅里一躺,闭上双目,手指在扶手上跟着旋律轻点节拍,在音乐的海洋里一徜徉就是一个小时。要不是钟奶奶用“武力”叫他别耽误冬宝练琴,估计得两个小时起步。
越想忍越忍不住笑,索性钟奕让直接笑出了声,这还是他演奏生涯中的首次笑场。
正陶醉其中感叹自己男朋友真优秀呢,一见他这样,黎忱飒怔了怔,然后也跟着笑:“有那么好笑吗?你能不能有点儿敬业精神。”
这该死的敬业精神不要也罢。
钟奕让扣上琴盖,回身看着她:“改天再弹,你好好琢磨琢磨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的你都不给我弹。”黎忱飒兴致缺缺,起身走过去递出锦盒。
钟奕让接过来,牵起她的手往卧室走。
一到门口,黎忱飒就看到蛋卷儿伸长四肢躺在钟奕让卧室的沙发上,大惊:“这么放肆?你也不管管?”
既然蛋卷儿敢如此放肆,必然是获得了钟奕让的批准。
惊呼完,黎忱飒就像离弦的箭一样从钟奕让的手中蹿了出去。她轻轻拉着蛋卷儿的四条腿往外拽了拽,随后跳上沙发紧挨蛋卷儿躺了下来,把脸埋进它后脑勺的毛发里猛吸一口:“真香。”
蛋卷儿头一遭躺这张沙发,身后的人不管有多变态它也誓死不下去。
钟奕让打开锦盒拿出手串儿,走向沙发,说:“伸手。”
蛋卷儿第一时间向他抬了抬前爪,黎忱飒一把给它按下来:“没跟你说。”
争风吃醋互抢风头的大戏居然在一人一狗身上发生,钟奕让无奈地笑笑。他先是摸摸蛋卷儿的头,又拿起黎忱飒的手把手串儿套了进去,大了一颗珠子。他取下手串儿去书房拿工具箱,回来坐在书桌前开始改手串儿,不消片刻就穿好了。
害怕再次引起争风吃醋的风波,他没出声,走过去直接执起黎忱飒的手给她戴好。
黎忱飒抬手转动手腕,左看右看,非常满意:“真好看。谢谢。”
钟奕让望着那只纤细的小手,觉得12卡位的珠子戴在上边略显豪气,打算之后给她遇一串儿卡10的。
“你会编手绳吗?”钟奕让问,他还打算把多余的那颗珠子编成手绳自己戴。
黎忱飒没个正形:“我只会编瞎话。”
钟奕让无语,打开电脑去找教程了。
视频里的人细致地讲解着金刚结的编制方法,黎忱飒听了几耳朵,开始捣乱:“先这样,然后这样,再这样,最后这样,哎~就是这样。”
给钟奕让烦得,反手揪下椅背上的外套便朝她扔了过去,正正盖在她的脑袋上。蛋卷儿跟着遭了殃,顿时弹起身跳下沙发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黎忱飒没事儿人一样,撑开衣服盖在身上:“你看你还误伤了。”
“黎忱飒,你别招我。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钟奕让用淡定的语气向她发出严重警告,视线从她的眼睛上移动到脖颈,牵牵嘴角。
分毫地游移,给黎忱飒吓得一秒翻身朝向沙发靠背,心说,要不是因为感冒,也不是不可以。哈哈哈,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