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忱飒:“……!”什么东西,怎么还能出声?
钟奕让按下壁灯开关,眯着眼睛看向“神智不清”的黎忱飒。
“哎呀。”黎忱飒回神,表情看上去还是不太聪明,执起钟奕让的一缕发丝轻轻揉捻,“把你给忘了。”
简直匪夷所思,钟奕让蹙眉:“这都行?”
“骚凹……”瑞没能发出音,黎忱飒也不敢清嗓子,咬牙爬起身准备去找药吃。
钟奕让听出她的声音不对,随着她坐起身:“怎么了?”
黎忱飒表情痛苦地指指喉咙:“疼。”
“感冒了?”钟奕让摸上她的额头,“还好,不烧。等我去拿药。”
地上的蛋卷儿闻声打了个哈欠,直起身子看着钟奕让。
“二飒感冒了。”钟奕让对它说,“你去陪陪她。”
蛋卷儿接令来到床边,一颗狗头搭在床沿,眨巴着眼睛看着黎忱飒,像是在询问你怎么样。
黎忱飒摸摸它的鼻头,暖暖的,触感不好,又躺下身用头抵着它的侧脸,闭起眼睛抚摸它的头顶。摸了半天,得出结论,没钟奕让的头发手感好。
......
这两天过的不安生的,还有郤家唯。
周五那天晚上,听陈子陶嚎了四遍《猜不透》才把她哥给等来。陈子陶嚎第二遍的时候,郤家唯就不愿意给她当听众了,起身站到门外去。一是受不了魔音穿脑,二是那mv拍得也太少儿不宜了。
唱K唱得嗓子都哑了,陈子陶依旧没疯够,又拖着郤家唯和她表哥去吃烧烤。
服务员才放下菜单,陈子陶就豪迈地把手一挥:“先来10瓶啤酒!”
一瞧她这不顾死活的嘚瑟劲儿,郤家唯都想抄起隔壁桌的大绿棒子给她一痛快。好说歹说最后点了三瓶。
陈子陶还没完全迷糊,先给郤家唯她表哥斟了一杯:“哥,喝酒。别客气,今天我请客,你敞开了吃。”
“你消停的吧。”郤家唯夹起一块黄瓜塞她嘴里,“吃饱了赶紧回家。”
“太素了!”陈子陶口齿不清地嚷嚷,“我等肉呢。”
郤家唯原本是叫她表哥来当车夫的,结果她表哥端起酒杯就给干了。见状,郤家唯默默把陈子陶放到她手边的酒杯往桌沿推了推。
陈子陶一看有人陪她喝酒了,当即给表哥斟满酒杯。三瓶啤酒还没喝完,两人就都醉了。
刚才在KTV陈子陶就没少喝,现在醉了属实正常。只不过郤家唯没想到她表哥的酒量居然这么差,以后可得好好拿这件事做做文章。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陈子陶啃着鸡翅,突然有感而发。
闻言,坐在对面的表哥丢下手中的羊肉串:“女人,才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没有!”
“女人没有!”
郤家唯恍然大悟,她表哥也被抛弃了。怪不得今天一通电话就把他给请出来了。平时故作深沉滴酒不沾,今天端杯一口一干。合着大家伙都是受了情伤的人啊。严谨一些,她自己算半个。但是,为什么烂摊子都要她来收拾啊?!
听着两人复读机似的争执,郤家唯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哎呀行了行了,我不是好东西成了吧!真是他妈的上辈子造了孽了……”
“不!”陈子陶打断她的话,摸上她的脸颊。这事她早就想干了,清醒时没这个胆。
郤家唯:“……”
“我们家唯唯最好了。”陈子陶轻抚着她的脸颊,光滑细腻,满满的胶原蛋白,不禁感慨,素颜的皮肤就是好。但是她也没忘了情感充沛地讲台词,“大祈子和小飒,都不好。她们俩——都有对象。”
郤家唯:“……”大可不必。
“一个人多好,要要要,要什么对象。”对面的表哥突然搭腔,郤家唯以为他要唱起来了。
“是,有我陪你们呢。”郤家唯拿掉陈子陶的手,将她扶起来,“走了,回家。”
陈子陶靠在她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念着:“我们家唯唯最好了。”
郤家唯垂眸,看到她紧闭的双眼淌下一滴泪,顺着面颊一路滑到下巴。她伸手替她拭去那滴泪,忽觉表哥说的特别对,一个人——真他妈的好。
“哎,老妹!”表哥站起身,惊恐异常,“他家地,怎么这么——软呢?!”话没说完就又跌坐在了椅子上。
造孽啊!愁人。
郤家唯叫住从身边路边的服务生:“不好意思,麻烦您帮我把他扶到车上,谢谢啊。”
把两人在车上安顿好了,郤家唯随着服务生进去结账,出来时,两人都睡着了。幸好都是静症,否则这要都撒起酒疯,她一个人可招架不住。
马上凌晨十二点了,郤家唯本不想惊扰她老姨夫,奈何她实在扛不动她表哥。
十几分钟后,郤家唯将车停在单元门口。
老姨夫已经等候在此,脸色十分难看,拉开车门就往她表哥脸上拍:“醒醒!”
“疼疼。”表哥迷迷瞪瞪嘟哝。
眼瞅着老姨夫就要上脚踹了,郤家唯连声劝阻:“老姨夫,我哥失恋了!这回有情可原,下不为例。”
一听“失恋”二字,老姨夫两眼直放光,咧起嘴角探头就往后座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长发铺脸的女子看。
“不是这个。”郤家唯一面解开安全带下车一面解释,“这个失了一年多了。”
“哎呦,搞错了。”老姨夫尴尬笑笑 ,与郤家唯一起从副驾上拉出表哥,同时交给她一项艰巨的任务:“唯唯啊,你明天问问他,看看还有没有转机。”
还有三个月就大学毕业了,郤家唯她表哥就没往家带回过女孩子,连个名字都没提起过。半年前倒是抱回来一只小母猫,取名叫建军。
老姨夫觉得他儿子太完蛋了,他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就把他娘亲给追到手了。失恋不打紧,恋过就会有希望。
“行。”郤家唯痛快答应,又说,“车我明天给您送过来,我还得送这丫头一趟。”
“开慢点儿。”老姨夫嘱咐,嘴角止不住上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