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蓝珀懵懵道:“什么?”
秦洵渊不敢再引导下去,怕他真想起来。
“对了,我好像做了个梦,是个噩梦。”
秦洵渊的心都揪起来了,手不自觉攥紧了床单。
李蓝珀眉头微蹙,回忆道:“好像有个男孩在叫救命,叫得很惨,他没穿衣服,胸膛上有血,两条腿也全是血,好吓人。”
秦洵渊听了他的话,心里更慌,声音都有点颤抖:“太吓人就别想了,只是个梦,忘了它就好了。”
“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奇怪。”
秦洵渊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别再想了,只是个噩梦。”
秦洵渊很想抱着他安慰他,但经过刚才的事儿,他连触碰面前的人都不敢,他怕李蓝珀会回想起更多的事儿。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秦洵渊道:“晚上秦氏有个慈善晚会,你来玩吧,散散心。”
李蓝珀没心没肺的一笑:“好,我和谣儿一起去。”
——
晚上,段庄送李蓝珀到了酒店,李蓝珀下车进去,他坐在车上发了条消息。
几分钟后,叶瑄急匆匆跑了出来。
段庄见他出来,打双闪给他指路。
叶瑄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上了车。
他刚坐稳,段庄一把抱住了他,诉说铺天盖地的思念:“我好想你。”
叶瑄回抱住他:“我也想你。”
两人分开,叶瑄双手捧着他的俊脸,与他额头相抵:“秦总给我放假了,今晚加上明天,我的时间都是你的。”
段庄的嘴角露出一抹笑,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带着显而易见的痞气和兴奋,一下子吻上他的唇,厮磨过后发动车子往他的公寓里开。
——
李蓝珀进了宴会没找到秦洵渊,他便拿了杯果汁坐在高脚椅上边喝边等。
他的样貌出挑,又走路跛脚,谁都知道他是谁家的,不免有人在背后低声议论。
李蓝珀听过这样的议论多了去了,原本他并不在乎,但他突然听到了一句话:“想不明白秦总既然跟他离婚了,为什么又回头追他?”
李蓝珀眉头蹙了蹙,心想:“离婚?说的是自己吗?”
“我觉得应该是冲着他那张脸,说实话,他长得是真漂亮啊。”
“你不要命了?云城那个叫张强的,就是看上他这张脸,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度过。”
“张强的公司都被封了,家产都抄了,老子倒了,儿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那个儿子二十多岁,不务正业,以后还不定成什么样呢。”
李蓝珀回头看说话的人,那两个人已经转身走了。
“蓝珀。”秦洵渊满面笑容地朝他走来。
李蓝珀下意识伸出手,让他扶自己下来。
秦洵渊心领神会,握住他的手,把他搀了下来。
李蓝珀道:“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我们离过婚?真的吗?”
秦洵渊眼中的笑僵了一瞬,又恢复如常:“他们说的话别信,我一直在追你。”
李蓝珀半信半疑。
秦洵渊伤心道:“你不相信我吗?”
“我信你。”
秦洵渊暗暗舒了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去找沈谣。”
“好。”
秦洵渊后悔地心想:“早上为了哄他高兴大意了,不该让他来的。”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李蓝珀都被秦洵渊有目的地安排离人群远远的。
李蓝珀后来累了,秦洵渊便带他回休息室,让沈谣陪着。
“谣儿,我以前和洵渊关系怎么样啊?”
沈谣吃着蛋糕,道:“挺好的。”
李蓝珀用叉子无意识地叉蛋糕,道:“我今天听他们闲聊,好像我和洵渊有一段往事?你知道吗?”
沈谣立刻警惕起来,道:“我认识你的时候,秦总就在认真追你。别听他们乱嚼舌根,他们就是嫉妒你。”
李蓝珀神色有些凝重,呆呆看着被自己戳的千疮百孔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