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甯是他的,不管是身子还是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如果有人敢抢……
………………,…… ……,黑色鹰眸隐泛起猩红,带起了狠意。
谁敢来抢——杀无赦。
……
次日清晨,当景玉甯带着浑身的痕迹醒来时,赫连熵已经离开寝宫。
见他醒来,陆齐先一步来到床前,为他裹好衣物,随后夏灵也推开门上到前来,眉头有些担忧地蹙起,对他说:“少爷,皇上今早天刚亮就走了,出门时眼下带着一圈乌青,像是一夜没睡好,……你们昨日是怎么了?”
景玉甯束紧亵衣,听见了也没有说话。他嗓子实在干涩,被陆齐扶着从床上坐起身,忍着不适拿过夏灵端来的盏喝了几口温水。
昨夜赫连熵显然是带了气地折腾他,毫无间断地侵占强迫使他面上布满了泪,最后失力到彻底晕厥过去。
他看得出赫连熵是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知他已知晓到何种地步。于是盏刚离唇,他就往地面上寻思起来,见寝宫的石地空空如也,他向陆齐与夏灵问道:“扇子在哪呢?”
夏灵跟陆齐闻言面面相觑,而后又纷纷看向他,夏灵有些好奇地问:“少爷,你说的是什么扇子啊?”
见他们二人这副神情,景玉甯的心顿时横跳了几下,他把盏放回到夏灵端着的托盘中,再度仔细看了一遍整个寝宫,已是再也没见到那把折扇。
他不知赫连熵是一气之下将那扇子扔了还是如何,只是他现下心里没了谱,既畏又虚,面色参杂着昨夜的疲惫与紧张,状貌像是生了病,让夏灵与陆齐都吓了一跳。
“少爷,你先好生歇息,奴婢去传太医。”夏灵赶紧放下托盘道。
景玉甯摇了摇头,“不必了,”他眼眸稍许荒茫地垂下,看着裹在腰腿上的被褥,忽然笑了一下,喃喃自语:“或许以后再不会有人来医治我了。”
……
此时的政华殿内仓中,大监手握浮尘,紧抿双唇地站在角落不敢作声,其余宫人各个叩首在地,头上冒出的冷汗滴到地上也不敢动换一下。
各类奇珍异宝全被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碎裂的残渣近乎铺满了整个石地。柜与桌东倒西歪,其中一株巨大的红珊瑚被利剑硬生生劈得断碎,它旁边掉落了两只凤与凰也被斩落得四分五裂,利剑直直插在凤的翎羽之上,杀气极重。
周围无数罕见珠宝碎落,惨烈的景象令人胆寒生畏。
赫连熵站在中间,双目已全然赤红,他两手撑着内仓里仅剩下的唯一一张桌子,深眸死死地盯着上面的两样东西:
一把折扇与一幅画作。
“他们好大的胆子……”他咬碎了牙每一个字都是无尽的恨,“他们竟敢如此愚弄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