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不忘叮嘱:“你别玩太花的,人是我好不容易哄来的,别把她吓走了。”
直到这时,一路都在东瞧西看的孟予,才生出要认识新朋友的实感,扶稳自己的面具,坐上沙发后规规矩矩介绍:
“你好,我叫丝丝。”
房间内没有恒温器,青茶贴心地拿来小毯子,披在孟予肩头,随后蹲在她脚边,学她:
“丝丝小姐,你好,我叫青茶。”
他面容干净,碎发压在眉眼间,平添几分慵懒,也不管开叉的睡袍,曲腿坐在地毯上。
“之前和别的哨兵玩过吗?”
孟予的反应慢半拍:“啊?噢,没有。”
她知道身边的向导同学都和哨兵们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本人对此的态度是,不抵触,也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已经被室友带到这里,倒也没生出起身就走的念头。
“你随意就好,如果不满意我会喊停。”
污染区内走一遭,给她不少底气,至少不担心单独面对一个哨兵。
余光看见他脖子上的项圈,手指摸上去,又问:“需要我先给你做个疏导吗?”
青茶眼底闪过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睫毛微不可闻地颤了颤,缓慢抓住孟予的手,让它贴在自己脸上,低低道:
“这样就好,不用太费心。”
简单一个照面,他已经看清眼前的年轻向导没什么折磨人的喜好,于是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圆形开关,塞到孟予手里,言语间尽是纵容:
“这个给你玩,什么档位都可以,算是开胃菜。”
房间里只有一盏床头灯,光线传到沙发时,仅能模糊看清对方的脸。
孟予维持着一只手被他贴住的姿势,将开关拿到眼前细细研究。上面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只有三个代表档位的数字,不知做什么用。
“是……一个可以控制我表情和反应的小玩具。”
闻言,孟予更加疑惑,白塔什么时候有这种高技术的东西,她怎么不知道?
她手指轻动,试探性将开关往前推了一格。
青茶抓她手腕的力度明显增加,从嗓子里挤出一声闷哼,轻喘两口才适应,咬唇看向孟予,示意她继续。
孟予有些惊奇,心想这人该不会是通过看她的动作来变化反应,索性将手背在身后,告诉他:“我按了。”
“丝丝……”青茶偏头埋进她手心,拇指在那截细白的手腕上轻轻摩挲,小声揭穿她:“你没有。”
孟予提起兴趣,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白塔最近的技术讯息,确认没有传感类新品后,不由得躬身凑近观察他:
“你身上贴了感应芯片?”
青茶愣了许久,随即是一串止不住的笑声,他音色清朗,笑起来也是如沐春风,以此卸下客人心防后,忽然一改之前的礼貌界限,膝行两步,胸腹贴在孟予小腿上。
两人的距离陡然被拉近,近到孟予只需稍稍低头,就能和他鼻息相接。昏暗的人造光让空气里的陌生气息得以软化,哨兵身上的热度隔着一层薄薄长裙,传到她腿上,并且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青茶摸索到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将开关推到了最大档位。
转瞬间,男人猛地挺直腰背,又在下一秒贴着她的侧脸滑下。肩头压了重量,滚烫的呼吸尽数扑在上面。
这个反应让孟予想起初次给路一川做疏导时,他也是类似的模样,但孟予没有如那次一样问青茶哪里不舒服,因为怀里的人丝毫不掩饰欢愉,在她耳边重复念着荤话。
他抓住毛衣的一角,又怕弄坏,只虚虚拢着,另一只按在沙发上的手却早已鼓起青筋。
嗡嗡声变得明显,孟予一手揽着他,视线越过他宽厚的肩膀、故意塌下的腰,找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
原来如此。
生理课,她还是上过的。
随后的两分钟内,孟予见识完青茶所说的不同反应后,将开关停在最初的位置。
哨兵在她怀里抬头喘息许久,才汗津津地抬头,眼睛里也进了水光,表情迷茫,似乎想问她为什么不继续。
“还有别的吗?”孟予将那个开关举到他面前,兴致勃勃地问他:“除了塞进去,还有其他改变反应的方法吗?”
迎着她好奇的目光,青茶忽然体会到挫败。
他的声音,他的肉.体,完全不能吸引到她吗?竟让她像是询问老师积木还有没有别的拼法一样,拥有此刻不该存在的天真。
青茶默默垂眼,决定更近一步:“这种时候,哨兵的肢体反应,大多与三个地方挂钩。前……后……以及,精神体。既然后面你已经玩腻了,咱们试试剩下两个地方。”
他低下头,发旋抵在孟予下巴上,连带着刚冒出来的毛绒兽耳一起蹭她。两只耳朵是毫无杂色的雪白,没有猫耳那么尖,呈短圆状,摸起来软软的。
“你是萨摩耶?”
“有些像,也属于犬科,学名为貉。”
手里柔软的触感,让孟予开怀不少。她也揉过路一川的毛绒耳朵,但他嘴太贫,没有青茶乖巧。
不过,或许下次她能用点别的手段让那头狼乖巧下来。
孟予揉得出神,没留意一条同样毛茸茸的尾巴圈住她的脚腕,带着她已经被褪去鞋袜的脚,踩在自己主人身上。
尾巴的主人跪坐在地,倾身枕在她肩上,小声哼唧。
“丝丝,轻点踩……”
在所有脆弱点都被孟予掌控后,方才还算从容的哨兵没法维持规律呼吸,失声喘息,故意念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字眼。
他不掩音量,声音在房间里荡出一丝不明显的回音,孟予终于从中体会到脸红耳热,脚心也烫起来,本来搂在他腰上的手,赶紧上移捂住他的唇,开始哄人:
“乖狗狗,你小声点。”
青茶仰着脸笑,缓过两口气后去抓她的手,声音断断续续:“丝丝,你想让我……让我不出声,应该给我找点别的事做。”
说罢,他掀起湿红的眼皮,迷离地盯着孟予,含住她两根手指吮了吮,再吐出来,用舌尖慢条斯理地□□。
没有任何直白的言语,却让孟予第一次真实体会到,什么叫勾引。
青茶在勾引她。
这是娜维西和娄顷不会教她,身边的哨兵们也不好意思展现给她看的内容。
初初开窍的年轻向导,盯着那截湿透的舌头半晌,突发奇想般用手指夹住,不允许它回到主人的口腔。津水不受控制地从舌尖和唇角滴落,显出几分糜乱。
“乖狗狗……”她的词汇量很匮乏,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哄人的词,指尖在他的舌头上刮了刮,带着湿意缓慢捂住了青茶的双眼。
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便格外清晰,少女宽松的毛衣袖口搭在他鼻尖,散发出浅淡花香。
外吐的舌尖沾染上空气的冷意,有些僵。有什么长条状的细小事物从上面划过,速度很快,没等他猜测那是什么,被疏导的快感猛地传遍全身。
“奖励你。”
他听见向导如是说道,大约是说了吧,他耳朵里嗡嗡地,有些分不清。精神域内积攒的脏污被一次性清理干净,是久违的通透。
思维与力气一并在那道声音里停滞,身体却忍不住战栗,仿佛身上那件薄得出奇的睡袍也成了多余物,阻碍他与向导更近一步的接触。
孟予收回蛇信,松开眼神虚焦的哨兵,任由他小兽般蜷进自己怀里,那条蓬松的尾巴被她抓起来,放在手里来回搓揉。
好心等他缓过神,才问:“看得出来,你很满意。那我呢,我能从这场游戏里得到什么好处呢?”
她从青茶身上弄清了男色的可食性,但这份欣赏所带来的愉悦,与观花赏景没什么两样,看多了总会腻,为什么其他向导那么孜孜不倦?
青茶抖了抖耳朵,不由得叹气。他算是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孟予喜欢的类型,索性放弃引诱,建议她:
“您该多接触几位哨兵——当然,向导也可以,看您喜欢——在他们身上慢慢发掘自己的喜好。”
他在地上坐了许久,才踉踉跄跄地扶着沙发起身,去床头找出一本册子,塞给孟予:
“欢愉是双向的。但我身份低微,不敢沾染您,这本书,算是我的心意,祝您早日寻得乐趣。”
即便眼前人没有露全脸,也没显出精神体,只凭她这身价值不菲的衣服,以及手腕上代表净化型的手环,也足以说明她在外是位受人追捧的向导。
他想要,却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孟予有些失望:“好吧,那算了。”
“其实……”青茶勾起她耳边一缕卷发,放在指间捻玩,“这种事情,您随便找一个相熟的哨兵,他们都是无师自通的。”
孟予点点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