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攻时,就算距巽江手掌一寸,二人刀剑也难近一毫,巽江双手控制刀剑甩了出去,尔南和叶思川反复回击。
巽江又增强了掌法威力。
只听有人在呼啸的风声中大喊:“堂主要出腾龙掌了,我快被震裂开了。”
注意到叶思川的情况,潘辰边与竹花纠缠边叮嘱:“你们两个小心别被打中,他内力深厚,掌法劲如暴风,锋如利爪,可摧枯拉朽,削骨成泥。”
果不其然,当叶思川和尔南准备发起下一轮进攻之时,巽江屈指成爪,如猛虎驾风向右一掌,抓破了尔南的右臂,顿时鲜血横流,若不是回避及时,此臂已被生扯下来。
尔南强忍疼痛想回击,但被巽江只手控在半空中,巽江眼闪凶狠,出掌想抓击尔南要害。
叶思川强击进入巽江迅疾的掌风中心,他拦腰踢开尔南,又想借力回踢巽江头部,但巽江弯腰扭头,空隙间大喝回击,一声巨响,叶思川被震开摔在了药柜上,药柜碎裂,丹药滚散。
还好他筋骨强韧,只咳血吃痛,未受内伤。
他半蹲在地,满头大汗且喘着粗气,后背蔓延生扯皮肉的巨痛,双腿麻痹难以站起,只得蹙着眉头看大家艰难应对。
潘辰对手是女子,打得很憋屈,他不想伤其性命,只得躲闪压制,不堪其扰下蹙眉沉脸,眼带厉色。
竹花身法玲珑,出招巧妙,奇特的手套如软猬甲般刀剑不入,前端钢甲长而锋利,抓到剑上还能刮出火花,这使得她借着潘辰的怜香惜玉步步纠缠,掐了不少便宜。
她一招灵蛇盘树,扯了潘辰腰带后,竹花笑盈盈地躲过潘辰的横砍,顺势抓着潘辰的长剑。
但潘辰并未借长剑的优势刺过去,竹花眼底闪过一丝柔软和疯狂,喜悦道:“果然谦谦君子,不忍伤奴家性命。我都感动到不想伤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要不你投降从了我,我不打你?”
潘辰从没被这样的放荡撩拨,自诩武功不差,但毫无办法。
潘辰到角落后不能前进,见竹花还要上前,猛地抽剑回招抵住了她毫无遮挡的胸口上方,他目不斜视,冷言道:“我不伤女子,但若你再纠缠打下去,我不会手下留情。”
竹花不仅不惧,还带着笑容向上垫了垫脚,眼带狡黠,娇媚道:“跟我打架的男人都是直勾勾盯着我,想伤我,或控制我后……你竟然看都不敢看我还想打赢我?还真特别。”
此时剑尖正抵竹花胸前沟壑处,还点破流了一滴血。潘辰感觉到剑尖力道,侧目一看,瞳孔急缩,慌张收了剑。没等竹花反应,他反手敲击她的后脑勺将其打晕了才舒了口气。
“竹花夫人!”见竹花倒下,巽江脸上更是惊恐,命令道,“抓住他!”
守卫立马涌上去向潘辰和郁留云进攻,郁留云眼神凶冷拾了把剑,持剑运气,剑身凝结寒冰,周围寒气萦绕,似有冰晶。
他咬牙一动,出招快准狠,眨眼间三人倒地,伤处伤口凝结,滴血不露,但剑上已现鲜红。
敌人心生忌惮,未敢鲁莽上前,不过尔南还在酣战,不能久拖。
郁留云快剑出击,一招毙命,但他捂着胸口吐了口鲜血,好在潘辰及时保护。
叶思川痛麻的手和背已经慢慢恢复知觉,尔南受伤还在迎击,他知硬拼打不过巽江,看着周围散落的各色丹药,心生一个下策。
叶思川抹了嘴上的血渍,眼神淡漠,坚定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提剑朝巽江刺去,巽江察觉背后气息,回身右手控他剑尖,左手控着尔南的刀,得意大笑。
突然巽江看到剑身铭文眼中添得一抹惊讶:“醒世?你与琮台山的长凌是什么关系?好啊,原来是来抢韬魂鼎的。”
叶思川吃力地拔剑:“与你无关,你个大风扇。”
巽江骄横道:“哈哈哈!当初也有人骂过我类似的话,不过被我的大风扇到了河里,看起来你与那个家伙还挺像的,你……”
见其沉浸在取胜的自满里,叶思川趁巽江不注意,滑着剑把转了个圈,如绽放的昙花。他突然松剑将捡的丹药甩到巽江的嘴里。
巽江卡到脖子赶忙松开两人,抓扼喉咙,抖着双颊的横肉愤怒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思川喘气道:“你的仙丹啊,你那么辛苦又只招待别人,也该犒劳犒劳自己。”
“咳咳咳……”巽江满脸不可置信和惊恐:“你……拿的什么时候的?”
“不知道。”叶思川扭了扭疼痛的胳膊道,“不过可以告诉你,是红色的?那是什么功效?功力大增还是立马归天?”
巽江狼狈弯腰抠喉想吐药,但是来不及了,只能封住经脉阻止药效发作。
他虽功力受损无力酣战,但还是一只不可小觑的猛虎。
巽江双眼泛红,吹胡子瞪眼命令:“今日谁也走不了,抓他们试药。”语罢准备再次运功出掌,但起势便口吐鲜血。
尔南满手鲜血,竖刀杵地,跨立哂笑道:“运功会加速丹药进入血脉,你的手臂已经出现红斑,这叫自食其果,很快你就能体会到试药之人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