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思川挑眉摸鼻子暗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佛爷被打就有叶思川的份,被蛰得满头包是郁留云的手笔。
潘辰叉腰道:“多谢兄弟提醒,有时间一起吃酒啊。”
一个胖子戳了戳说话的络腮胡:“大哥,周围都是鱼,不需要说悄悄话。”“啪!”胖子被络腮胡打了巴掌还被骂傻子。
叶思川道:“谢谢兄弟提醒,佛爷还没回来吧?”毕竟回来了有被认出的风险。
“跟他去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被堂主臭骂后出去巡逻了,不好意思在洞里呆。”络腮胡道。
潘辰插问一句:“这位兄弟,咱还有多少试药的‘兔子’?还需要多少?我们也好多抓领赏啊。”
络腮胡歪头看天盘算了一下说:“死了几个,还有十多个,不过最近堂主命令要得少了,好像是出了状况,具体不清楚。”
“兄弟,咱上岸吧,咱还等着领赏钱喝酒呢。”叶思川眼里压住了一丝不悦道。
岸上与远处看有异,原先看见的石头却是两人高的石柱,密密麻麻形成石林,灰黑石壁上覆盖着参差细小的植被,石柱许是被深水季的浪潮侵蚀,底部形状奇诡,如水渍干去后留下的遗迹。
刚一上岸,远处草丛便有带着草编帽子的暗哨出来查探情况,见是自己人便又隐匿回去,叶思川和潘辰相视,心中涌出一丝没有硬闯的庆幸。
穿过石林就摆在了一个尴尬的情况里,叶思川扛着郭兴雨不知道往那边走,又不能一直跟在屁股后面,问又怕露陷,那个土匪不知道自己的窝呢?
络腮胡回头见二人还移步,问:“走啊?刚赶上吃晚饭,今天中秋,是酱闷肘子和炖大鱼呢。”
“嗨呀!”叶思川拍了拍头差点把胡子抖掉,“那不是想把人先关起来再去嘛,不知是否换了地方关押啊?”
络腮胡不眼珠一转道:“晒傻了吧,干嘛随便换地方,还是水洞啊。”
没套出方位,叶思川心里就很着急,这时潘辰接过郭兴雨扛上,插话道:“那先跟几位兄弟一起去吃饭吧,我是没力气扛这活金锭了,这家伙也得灌点水才行。”
潘辰的想法是,这样至少能搞清楚其他布局。
寂春山山势复杂,面积很大,敌人也多,石林后面有暗哨,里面还有专人做饭,甚至还有专门关人的地方。
靠山过道相隔不远亦有暗哨探头,隐蔽地极好。
郭兴雨已经在两人的肩头换来换去多次,肚子硌得生疼也不敢乱动,不过如果醒着走,不知飞芦的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所谓的“兔子”。
越往山上走树林越来越高密,爬过不宽敞的山路,眼前竟然出现一个半圆大场坝,像是一个操练场。
走近左看,一个比海汇楼还高大宽阔几倍的洞口耸于眼前,张着幽深的黑口。叶思川投去赞服的目光,只觉一声“哇!”挂在了嘴边不敢喊出。
这就是寂春山的硝洞,这千百年沧海桑田的变化造就了这鬼斧神工的溶洞地形。
洞口排列一支千人军队都不在话下,据说洞内有硝矿,被朝廷开发后,最近几年却被封山还不能在周围打鱼。
二人走了许久才到洞口,往里放眼望去,上方石壁插满火把,火把映照着洞壁晶体或钟乳石,如彩霞霓虹,瑰丽奇幻,神秘莫测,撼人心魄。
从洞口到叶思川现在所处的位置,两侧都有多人把守。
越往其中越觉得雄奇幽绝,洞里温度也比外面低不少,非习武之人难以承受。
飞芦的人甚至还在里面修筑了亭台楼阁,精致豪华。内部洞室被人篆刻命名了水洞、旱洞、腾蛟洞、化仙洞等。
叶思川他们需要找到关人的水洞。
良久,络腮胡回头道:“旱洞到了,终于可以开饭了。你们可以先去后面水洞把人放下。”
叶思川打哈哈:“好好,你先去,我们马上来。”
“扛这么久都不累,兄弟好体力。”络腮胡狠拍一把郭兴雨的屁股,然后给叶思川竖了个大拇指才离去。
郭兴雨暗里吃痛拧着师兄的腰才忍过来。
潘辰和叶思川乘机走远,在一个偏僻的木牌后面放下郭兴雨。
郭兴雨搓肚子又捂屁股嚷嚷:“欧呦~~~被你俩的肩头硌成两截了,屁股也好疼。”
“辛苦师弟了。” 叶思川揉着郭兴雨的肚子,语气宠溺,“回去后让师叔安排一顿好吃的补回来。”
在美食面前郭兴雨总会忘掉疼痛,立马站直,动力十足道:“嗯,好!接下来找到水洞,找到那些村民。”
潘辰警惕道:“我听到了水声,按照字意,可能是水洞,趁现在午饭少人,赶快行事。”
三人凭着以假乱真的乔装和演技一路畅通,随着水声找到一个用篆文阴刻着“水洞”二字的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