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我被带进了一个特殊的接待室,当我看到眼镜的时候他脸色很差,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依然能看的出面部很颓废,两侧的胡子也长了很多。
他看到我后似乎有些惊讶,但是没多久表情就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会来看我?”
眼镜看到我后的第一句话。
“好多天没看到你,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来是在这。”
我听到眼镜的话后马上对眼镜说道。
眼镜听完我的话后苦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诉我你不要挖苦我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怎样?”
此刻外面是有医生在守护的,但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戴着口罩,说话的声音也低,所以她们并不能听清我说什么。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真的有精神病吧?”
我看到眼镜故作疑问的样子,对眼镜说道。
眼镜听到我的话后再次苦笑了一下,随后在短暂原位停顿后突然把脑袋往我前边凑了凑,然后低声说道:“病毒已经裂变了!”
我听到眼镜的话后心中一惊,紧接着对眼镜说道:“什么意思?什么裂变了?”
当我问完后眼镜先是看了一眼门外,就在刚刚眼镜突然把脸往前凑了一下的时候,外面的护士的表情马上紧张了起来,我想她可能以为眼镜要攻击我。
当眼镜缩回身后,护士的表情又回复了过来。眼镜看到护士的表情放松后对我说道:“已经控制不住了,即使找到传染源也控制不住了。”
“疫苗是没有用的,两个是不同的病毒。疫苗不能再使用了,如果在继续使用城市就失控了。”
我听完眼镜的话已经完全疑惑了,但是我依然装作清醒的对眼镜说道:“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眼镜看到我迷惑的表情后,又把头缓慢的凑过来,然后低声地对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么?”
我看着眼镜的表情。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不想让我说真话!”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我到现在也没听明白他想要表述些什么,就对眼镜说道:“可不可以表述些我能听得懂的?“完整的?”
“我现在听你说的,思维已经完全乱掉了。”
如果不是之前经历过一些事,我真的会以为他是神经病,我觉得他现在似乎真的就已经进入那种病态了。
“七号床病人死亡的时候我去找院长了,因为七号床病人是非正常死亡。”
我坐在对面细心的听眼镜说着。
“我和你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我们的城市已经感染疫情了,现在所有伴有感冒高烧症状的人都是病毒的潜在者。”
“七号床的病人当时就是患上了西方的传染病毒,因为症状和我调查的西方病人的症状一模一样,但是我保证她所传染的病毒一定不是来自医院的实验室的病毒,因为两个病毒的载体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这个传染源来自于哪,所以说医院里一定有另一个感染体,或者接待过另一个感染体。”
眼镜继续在给我讲着。
“七号床的病人死亡是因为我们给病人注射的疫苗是另一种病毒的抗体疫苗,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病人感染的是和西方当下的传染源一样的病毒,就是和实验室里的病毒样本一样的病毒,而起初也确实见效了。”
“但是当经历过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疫苗和病毒开始对立,不仅不能抵抗病毒,反而会加速病毒的裂变。经历病毒裂变的人精神会非常亢奋,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有攻击性,但是在短暂的亢奋后身体就会迅速衰竭,最后死亡,而且是必然死亡。”
我听完眼镜的话后不自觉的头部一疼,思维有一瞬间似乎不受控制了一样,有一种想要往外爆的感觉。
“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么红?”
眼镜讲完后又对我说道。
“没事,最近医院的手术太多,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了。”
“你不会被医院的那些病人传染了吧?”
眼镜看到我的状态后突然后退了一下,随后故作低沉并且略带谨慎的对我说道。
“没有!”
“如果有我还怎么敢在外面到处乱逛?”
我听完眼镜的话后着对眼镜说道。
“记住,如果可以,回去之后赶快停止疫苗的使用。千万不能让所有人在使用疫苗了,一但在使用,会出现大面积死亡,后果就真的不敢设想了。”
眼镜继续说着。
“而且一定要将病情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开始有意识保护自己,避免与病毒接触。”
“我在发现七号病房的情况后就找到院长了,我把所有的情况和院长说了,因为当时我不确定是不是疫苗所带来的裂变,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疫苗只能短暂的遏制病毒,尤其是对于这些做过大型手术后感染的病人。”
“如果要是正常健康的感染病人,可能疫苗抗病的潜伏期还会长一些,如果已经身体存在疾病的,疫苗裂变就会很快,但是最终的结果一定会裂变。”
“而且裂变后人是有潜在的攻击行为的,所以疫苗容易给人们造成假象。”
“假象?”
我听完眼镜说的这句话后心中再次一紧。
“是的,造成好像病人已经好了的假象。”
“我已经把这些全部跟院长说过了,但是他不相信我说的话,或者说他并不想相信我说的话。我告诉院长要把病情公布于众,但是都被他拒绝了,院长不让公布。因为没有找到另一个传染源,所有的病人和医护人员一定会认为是我们私自保存的病毒泄漏了,这样遭受的舆论攻击可能更大。”
“这样不要说院长,连地方领导可能都会受到牵连,到时候保不住的就不光是医院了,所以这些人一直不让公布。”
“但是这绝对是在拿群众的生命在开玩笑。”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有疫苗,他们现在的活动方式更是肆无忌惮的,就像下雨天穿着靴子非要在有水的地方走,最后反而还湿了脚一样。”
我一直听着眼镜说的内容,没有插话。
“在当天,被院长拒绝后,我据理力争,最后换来的结果就是我被开除了,同意开除的居然是整个医院的高层。”
“我想他们可能是想维护住这个惊天谎言,自欺欺人。”
“但是被辞职之后我并没有放弃,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我去了活动人群多的公共场所,做相关的讲解和告诉他们真正的事实,希望他们能自我保护起来,但是并没有人相信我。”
“最后还没等我完全介绍完,就被医院的相关人员举报了,被地方的刑事人员带到了刑事机关。”
“他们为了让我别说出话,说我有精神病症状,我就被带到了这里。他们说我有精神病,现在聊完了,你觉得呢?”
眼镜一连串说了好多,尤其在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眼镜还独自的冷笑了一下。我听到眼镜最后的疑问语气后知道那其中充满了嘲讽,随后我又对他说道:“可是他们带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们总不能把我关进监狱里,我又没犯法,这里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他们可以随意给我扣一个病情,用他们的权利,用他们的权威。“
“谁让我是医生?谁让他们又是管我的医生?谁让他们又有地方的支持?谁让他们都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