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服了……

恨不得往她脸上咬一口，“那怎么样？给你亲回来？”

“才不要。”，拒绝得倒是挺快。

意汝婷不明白，不喜欢她是怎么亲得这么心安理得的……

佘蔓蔓不知道躲在拐角偷看了多久，这会儿被从包厢出来上厕所的佟榆逮了个正着，“偷看什么呢？”

声音有些大，惹得两个八卦主角侧目，而后转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们两个吃瓜群众。

意汝婷主动与他拉开距离，走过去找佘蔓蔓和佟榆，短短一段路走得十分费力，感觉头重脚轻。

乐砚疾步向前，直接把她抱起了起来，对没喝多的两人说：“麻烦帮忙把她的包拿到楼下，我带她去拦车，先送她回去了。”

明明没喝多，两人此时却也像意汝婷一样脑袋空空，搞不清状况。

怎么这两人之间这么暧昧？

意汝婷双手环住他的后颈，仰着头看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轮廓线条清晰的下颌骨，趁着醉意凑近了看，还伸手延着下颌线顺势摸下来。

乐砚下了楼梯，站定不动了，低头看她，“乱动什么？”

“没乱动，不能摸吗？”，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

他眼神晦暗不明，久久没从她脸上移开，像是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最后还是意汝婷慌张的别开脸，躲开他的视线通缉。

把她塞进车里，站在路边等佘蔓蔓把包送下来。

南方天气湿冷，那种冷是透过衣服渗入骨髓，穿心入肺的。

冻得他不停的搓手和跺脚，又不时的回头看她是不是在车里睡着了。

所幸没过多久佘蔓蔓就和佟榆把包送了下来，他拿上道了句谢后立马钻进车里。

待他坐定之后，意汝婷双手很自然的拉过他的手，凑到唇边哈气，哈完还用自己已经暖和的手紧紧包裹住他冻得僵硬的大手。

乐砚看着她，不禁想起小时候，那时意汝婷奶奶家还没有暖气，他偶尔会和她一起在她奶奶家睡觉，天寒地冻，两人挤在一起取暖，每次意汝婷这样帮他捂手哈气。

乐砚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直到手掌渐渐回温，才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也没发烧啊。”

“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没发烧怎么会这么反常呢？陪他演戏演上瘾了？明明很久都没主动对他这种亲密举动了。

不知道他这突然冒出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前言不搭后语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头靠在他肩膀就一秒昏睡过去。

直到车停稳在家门口，意汝婷也没醒来。

乐砚把她抱下车，用手肘把车门关上，再用脚把门踢响。

老人一般睡眠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到。

柯小敏打开门看到孙女正在乐砚怀里熟睡，没说话，侧过身让他们进来。

进了房间，轻手轻脚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脱鞋，脱外套，卸妆，还贴心的给她涂上了面霜。

这是去年意汝婷和他抱怨冬天太干，脸都要裂开了，于是他把打零工的钱都用来给她买面霜了，而她也一直在用。

一切安顿完毕，轻轻关上门正准备要走，转身看到柯小敏的黑色人影在那里，供奉的观音像和财神爷的电子香烛红光照在她脸上，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老姨，你怎么在这里？”，他用手顺了顺胸口，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柯小敏对他招了招手，“小砚，过来。”

他乖巧的在老姨身旁坐下，柯小敏也不和他拐弯抹角了，“小砚，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你给的答案我知道不是你的心中所想，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乐砚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是，我喜欢她。”

“我也就不问你那么多原因，我就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讲话有些虚弱无力，精气神明显大不如从前。

“什么事，老姨你说。”

“也别叫老姨了，跟着妹儿一起叫奶奶。”

“好，奶奶。”

“我知道妹儿她爷爷找过你说了些什么，但我想告诉你，他说的也不尽然全是对的，或者说不一定就要按他说的做，但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妹儿好。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比起其他人，我最放心你。而且妹儿喜欢你，你们可能当局者迷，但我看得清。”，奶奶语重心长的和他说道。

他并不是不知道意汝婷以前喜欢他，只不过他自身的条件让他觉得自卑，他想等自己变得更好能与她并肩的那一天再和她表白。

自卑的人这就是这样，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份爱。

柯小敏几十年的人生阅历，怎么会看不出他在犹豫什么，“小砚啊，妹儿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但她内心其实很敏感，亲情关系也是她心里的一个结，我希望你能陪她一起解开，你明年也18了，我呢，也不知道有多少时日了，走之前想把她托付给你，无论你们以后结果怎么样，奶奶都希望你尽力，我一直都看好你，如果你因为瞻前顾后错失机会，我实在为你可惜。”

乐砚盯着不远处的观音像，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陷入沉默，慢慢消化奶奶说的话。

奶奶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很聪明，可以想通的。”

直到奶奶推开房门，才听见他坚定的说：“奶奶，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