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通大笑:“藏?那女孩本就未来到我府上,我藏什么?”
任风言心道不好,护送那女孩的车马应当不止一辆,从各个门一同出发,她们三人跟着的队伍都是幌子。
任风言的刀已经割破了一处,魏通的颈部留下了血迹。
“说。那女孩送去了何处?”
魏通冷笑一声:“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们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这时,魏通按下袖中隐藏的机关,随着一声鸣叫声,一支袖箭直直地扎进了任风言的左臂,机关的响声引得门外的士兵破门而入。
魏通挣脱开来,数名士兵将其围住,箭雨齐飞,三人各自躲在厅中的柱子后,罗嘉用暗器断了四周帷幔的绳索,三人趁乱破了窗户逃出去。
府中的士兵有备而来,三人拼命厮杀,背靠着背,周围不断涌来士兵。
“众将士,任府余孽尚在人间,谁若拿下三人项上人头,我保举他成将军。”
魏通一声令下,众人发了疯地上前。
“哈哈哈……”任风言此时的脸上满是血渍,她笑道:“魏通,邓氏倒台,你转眼抱了樊氏大腿。你猜樊氏能逍遥几日?届时又不知你要抱谁的腿?倒不如和我一起推到樊氏,自己坐上大将军,不必在这受制于人来得强。”
樊通怒斥道:“不自量力。就凭你一个女娘,还敢如此口处狂言。”
罗嘉接过话:“太尉这就说错了,我家女公子方才险些要了你的老命,就凭你这一群乌合之众,还想拦住我们?”
说罢,上前砍下几人的脑袋。
樊通下令放箭,三人将士兵的尸体用作肉盾,抵挡住了箭雨。
对面的士兵看着自己的同袍不舍下手,有人不得已放下了弓箭。
这时,门外突然闯入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她们帮任风言三人打开了一条血路。
“走。”任风言拉着郭山、罗嘉二人逃出了魏府。
“我打算去樊先府上,任芸和那女孩十有八九就是他那。”
任风言刚想走,却被郭山拉住了手臂:“寨主,你这伤不能拖。”
任风言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臂还在流着血:“没事,我还死不了。这点伤不算什么。”
郭山只好帮她简单包扎了下,留了箭头在体内。
可这时,罗嘉嘴角流出了鲜血,身子摇摇欲坠。
“罗兄,你怎么了?”任风言上前扶住罗嘉,突然发现手中粘腻之感,伸手一看,果然是血。
郭山神色慌张:“罗嘉、罗嘉,你怎么样,挺住!”
“郭兄,你带着罗兄快回山寨,剩下的我一个人可以。”
“好!寨主务必小心。”郭山打横抱起罗嘉,骑上马消失在街巷尽头。
月亮不知何时悄悄升起,天色渐暗,任风言只身匆匆赶往樊府。
此时,樊府的灯火亮起,远处挂满金玲的马车渐渐走进,府中的仆人出来跪了一地。
朝会毕,酒宴散,将军回府了。
任风言躲在墙角,微微探出头,她要记住樊先的样子。
马车停下,车门大开,一身白色狐裘大衣、蓄着短须的男子从车内走出。他的右眼处有一道伤疤,战场上的洗礼让他拥有了一张饱经风沙的脸。
这一身的气场,激起了任风言的斗志,她心中暗暗发誓,定要除去樊家。
樊先习惯了战场的风沙与干涸,匆匆洗漱完毕,躺在榻上伸展四肢,殿内的香炉内烧着安神的药草。
突然,敲门声响起。
樊先淡淡地应了句:“进。”
任风言轻推开门,将一壶酒端进了房内。
“你这婢女如何来的我府上,怎没见过你?”
樊先果然眼尖,一句话让任风言差点失了分寸,她小声回道:“将军,小人是今日刚到的府上。”
“呵呵,你上前来。”
任风言抬起头,双眼平视樊先,起身一步步走进。
突然,樊先猛地起身上前,任风言下意识酱酒扔了除去,闪到一边。
“想不到任家还出了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过我好奇,你怎么不在族谱之上?”樊先带着挑衅和欲望的眼神看向面前的女娘,一步步逼近:“容我猜猜,你应当是你阿翁与外室生的女儿吧。不过你的底子不错,听说下午在魏府大闹了一场,魏通也被你气得够呛,这一点倒是有任训的影子。”
任风言开门见山:“为什么杀我任家。羌地和平全靠我阿翁维持,他不求其他,只愿替国家、替兴朝守护边境,这样的人,有什么错?让你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