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连忙迎了上去,行礼道:“贤弟,一别五年,边塞苦难之地,当真是不易。”
又向众人介绍身边的女儿:“这时小女梁文。”
梁文:“见过任叔父,叔母,各位兄长姊妹。”
任风言还是一如既往地躲在人群后头,瞧着梁文与记忆中的那个小黑妞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五年而已,竟出落得如此标致。
梁文低头行礼后,扫了一眼众人。在后头发现了任风言。
“来啊,你们都见过梁伯父。”
任训发话,任风言只好跟着兄弟姊妹一同行礼。
长辈们在厅中叙旧,小辈们便去院中玩耍。
梁文上来就拉着任风言的手问道:“风言,许久未见,你可好?”
“好。我都好。要不,我带你去玩秋千。”
任风言说罢,拉着梁松的手就要去后院。
这时,任华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梁松妹妹,我屋里有时下最好的胭脂,不如来我房里瞧瞧?你肤色白,用着好看。”
梁松一直就不喜欢任华。这人从不会看人脸色,却要别人处处看她脸色,稍有不顺心就开始大吵大闹。
任风言无奈,只好对梁文道:“阿姊若是不想去,咱们只管去荡秋千。”
听到任风言这么硬气,梁文的脸色有些吃惊。
“什么不想去,女娘最喜欢的便是胭脂水粉。”
任华说罢,便挽住了梁文的手臂。
“去,都去。”梁文神情尴尬,拉着面前的两人,赔笑道:“胭脂我喜欢,秋千我也喜欢。”
“好阿,那先去荡秋千。”任风言一把拉着梁文往后院走。
“不行,先去看胭脂。”任华却拉着梁文另一只手,不肯松开。
若是梁文真的想去也就罢了,可任风言看得出来,梁文很烦任华。
毕竟她是个胡搅蛮缠的女娘,总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凡与人玩投壶,别人中她不中就不行,别人中得比她多更是没有好下场。
因此,陪玩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演戏,既要表现出自己的全力以赴,又要在关键时刻输给任华。
“风言。没事,我这妆一路上也花了,正好去补补。”
此前,梁文与任风言一直都被任华呼来喝去。今日任风言的硬气让梁文出乎意料,但自己毕竟是客人,总不能让主家因自己发生些不愉快的事。
任风言早就看透了任华,这人的性子不是一点的难伺候,且争强好胜,老是拿自己嫡女的身份来压任风言。任风言若是受了下人的半句夸奖,她便不服气。
在她眼中,她是最优秀的。
任风言见梁文如此拘束,怒火噌的一下上来了。
她上前几步,一把扯着任华的袖子将她甩在了一旁。
“啊啊啊……杀人啦……”
突然,院中传来了任华的求救声。
任风言指着她警告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任华,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然我打得你鼻青脸肿,连脂粉都盖不住。”
任华好不容易才挤出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她恶狠狠地盯着任风言,等着自己的婢女上来护住自己后,遂又放声大喊。
任风言别无他法,只好把那几个婢女掀开,一把揪住任华的衣领,又用手挡住了她从地上抓起了沙子,反手将她制服在地,道:“我和梁文阿姊要去玩秋千,你自己一个人去涂脂抹粉去吧。”
这时,早有眼尖的下人偷偷跑去前厅。
“主君,不好了。四娘子要在前院要将三娘子活活打死了。”
任训一听,这还了得,回头行礼道:“梁兄,让你见笑了,且在这里等着,待我去好好教训下两个孩子。”
梁松却笑道:“孩子多,难免有些磕碰。我想要多个孩子在耳边吵闹,还没这机会呢。”
任母叹了一口气,斜眼看着任训道:“都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让你自己瞧瞧吧,你的那个好女儿。”
任训心中忐忑,大步来到前院之时,正巧看见任风言给了□□巴掌。
“住手!”
任训上前,一把将任风言推开,气得不轻,呵斥道:“孽障!竟敢殴打你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