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下一个节目,一位非常年轻漂亮的姑娘穿着长裙跳起了西班牙舞蹈,跳着跳着,她的长裙在旋转中脱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只小短裙和一只小胸罩。不知谁高喊了一声,“好!”观众中马上就响起了一阵骚动,还有人兴奋地地打起了“嗖嗖”的口哨。就在观众们张大眼睛要把眼前这幕景象看个清楚时,大厅里的灯却突然地熄灭了。
不一会,大厅里亮起了两三只很暗很暗的彩灯,就像黎明前的晨星一样,只能让人看到人影,却看不清面孔。柔和的轻音乐像从天边吹来的风一样慢慢地响了起来。于是,人们便从椅子上起身,走进舞池开始翩翩起舞。傅林不会跳舞,被胡亚莉带着,也进到舞池里开始跳舞。这时,他才发现在这黑压压的正在跳舞的人群中,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都是些年轻人在跳舞,实际上大多数来跳舞的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们的怀里搂着十分年轻的女孩,这些女孩甚至都可以给他们当女儿。更让他感到惊奇的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跳舞,而是在紧紧地搂着女孩们在原地上打转转。这下,傅林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中年男人也和他一样并不是单纯地来这里跳舞的,而是来这里寻找安慰和刺激。
傅林好像天生就不爱唱歌跳舞,他觉得这属于女孩们的活动和娱乐项目。要是他对跳舞哪怕有一点兴趣,也早就在大学时就把跳舞学会了。因为他们在大学期间,刚好是全民学舞的高潮时期。大学的舞厅里几乎天天晚上都被狂热的男生和女生挤得满满的,就连有些年纪一大把的教授也迷上了跳舞。可是,他却对跳舞连一点兴趣也激发不起来。他始终认为跳舞就是一种男男女女在一起相互亲近和相互安慰的交往方式。人们热衷于跳舞,其实就是想寻找个异性开开心。如果跳舞只限于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恐怕舞厅一天都开不下去。但是,傅林并不喜欢这种似近非近,不明不白的亲近和交往的方式。这种方式不但不能让彼此双方真正地获得他们所需要的情感,反而会让他们感到是在无所作为,浪费时间。他觉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为了那样的事,倒不如两人直接在一起无拘无束地亲近和相爱。
尽管傅林还是不喜欢跳舞,他还是想学会跳舞。这样,以后再跟胡亚莉或是别的女人跳舞,就不至于再像这样地别扭和冷场了。而且,他还可以去请夏小丽一起跳舞。但是,论起学跳舞,傅林实在不是个好学生,尽管胡亚莉教得很耐心,可他还是时不时地就移错了步子,要么就踩在她的脚上。对此,傅林很是觉得过意不去,就灰心丧气地要退场,好让胡亚莉跟会跳舞的人好好地跳一会。可胡亚莉并不灰心,她并不是想向谁展示自己的舞姿,而是想和傅林单独地在一起。她喜欢傅林,由衷地喜欢,虽然得不到他,但也想和他在一起体味一下和好男人在一起的美妙感觉。她曾对此向往过多次。她说,“我说过要教会你,就得说话算数。”
教一个很笨的学生是很费力气的。要么,有人说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他就对这句貌似深刻实为荒唐的话很不以为然,因为他知道要教会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是世界上最难的事,而他也许就是学跳舞方面最笨的学生。不一会,胡亚莉就有些气喘吁吁了。所以,等一曲终了,大厅里的大灯一亮,胡亚莉就带着傅林下场,对他说,“咱们找个包间去唱唱歌。”傅林觉得要包间很花钱,但他又不好在胡亚莉面前喊穷丢份,更重要的是在包间里他们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于是,就和胡亚莉一起进到了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有一排沙发,一个长形玻璃茶几和一台彩电。原来包间就是这样的,简简单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两人进到包间,就有服务员来问他们需要什么。胡亚丽说什么都不要。服务员便应了一声,赶忙退出了门外。胡亚莉脱下外衣,里面的紧身内衣使得她的腰肢更细,胸部更挺,身材更美,模样也更加地性感。傅林真是有些忍不住地要扑过去,把她的细腰紧紧地搂住。可是,他还不敢,因为他还没有得到她的暗示和许可。
胡亚莉用调频板打开电视,问傅林,“你想唱啥歌?”傅林说,“我不会唱歌,你自己唱吧,我听听就行了。”胡亚莉就点了支《爱你到永远》和《糊涂的爱》唱了起来。胡亚莉还真行,不但舞跳得好,而且歌也唱得好,即使算不上训练有素,也算是水平蛮高,想必是经常地出入歌厅舞厅。
胡亚莉接着又唱了几首歌,都不是傅林熟悉的歌,所以,傅林就有点不那么耐心了。傅林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他约胡亚莉出来绝对不是来看她跳舞和听他唱歌的,如果是这样,他可以找个光盘坐在电脑前随便地欣赏,还能不比她胡亚莉跳得好唱得好?所以,他并不想听胡亚莉唱歌,而是把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胸部和腰部。她的上衣是那种单薄细白的线衣,把腰部和胸部裹得很紧,但显得十分地优美和十分地诱人。他觉得胡亚莉虽然离婚独居,却很会生活,也保养得很好,虽和于小兰同龄,却显得比于小兰年轻健美,富有朝气和活力,其实这种女人才最能引起男人的冲动和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