泻药,一觉睡醒天变了。
警察进土匪窝了。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上的手铐,前不久这个手铐还在我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现在被土匪用上了。
“土匪?不要说这么难听嘛~”少年笑眯眯的把我的枪指向我。“该怎么说呢,第三次见面了吧?”
说着毫不留情给我来了一枪——
我冷汗直冒,不知道是我眼疾手快微微移动了还是说他故意擦我边开的枪,衣服被子弹划破,不过胳膊没事。
妈的,这种神经病怎么尽让我遇到。
我要癫了,我真的要癫了!!我生气了——
碰的一下又是一枪。
“说起来,你的眼神很让人讨厌啊……”
这颗子弹擦过我的大腿,我吃痛的瞪他。
“诶?用子弹伤到你居然没办法跟你战斗吗?跟你切磋还是挺尽兴的啊~我知道,我们打了很久。”他笑眯眯的把只有两发子弹的空手枪随手扔到旁边。
因为工作的一些规则,每个人的枪弹只有两发,而且不能乱用的,这个东西上司有权利检查的。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那些是我珍藏的,不管是手铐还是手枪,都是真选组对我信任的证明。
随随便便的用掉别人的东西,真的是让人恼火。
“要杀要剐随你便。”我冰冷的说着。“跟你这种只会使下三滥的阴招的魂淡家伙……”
从下巴处脸被用力,高高举起。少年有着与外表不符合的力量,他笑眯眯看上去完全没被我激怒,就像是想挑战我的底线一样。
我紧绷着脸,不甘示弱。
“呐,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奇怪的能力啊,你不是地球人吗?”
“无可,奉告……”我艰难的从喉咙挤出。
“树皮,女,地球攘夷战争时期的战役领袖,隶属于励志把天人驱除出地球的攘夷志士一派,以前更是激进派,实力尚可,以一敌多的击败许多星球的出色军队,不过,在某场重要战役被降服成为战俘,战争结束后销声匿迹。”
少年身后的男人低着头读着拿着资料。
“之后出现在武州,与幕府走狗真选组旧识嘛……”大叔又翻了几页,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大叔停顿住了。
少年骤然松手,快步走向男人。
跌落在地上的时候,我咳嗽着喘气,满地狼藉,我浑身发冷的背靠冰冷铁皮墙壁。
而少年接过随意翻了两页就扔回去。
“啊,阿伏兔,交给你咯。”
也不看看是谁造成的啊!自己造成的伤害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什么魂淡东西啊——
我满脸无语,转头与那个拿着资料的男人对上视线,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什么头疼的玩意。
……
从狭小的拘禁室搬出,房间很大,透过落地窗我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地球在太空游行。
不知道睡了多久,已经上了贼船……(痛苦面具)
我包扎了身上的伤口,不仅仅是前面的子弹,还有先前冰雪的魔法伤害,虽然伤口细碎,但是一大片肌肤遍布。
给自己缠上两卷绷带才把伤口都包扎完成。
我头疼的想起苏神和星球的战役,希望下次别把我参合上了。
宽大的新选组外套被我叠整齐放在床角,外套像经历炸弹轰炸一样破烂不堪,里面的衬衫也是战损状态东破一块西缺一角,我穿着松垮垮的背心和短裤,茫然的思索后续。
居然不是严刑拷打而是真的放过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但目前只能随机应变了,目的先回地球。
敲门声响起,我警惕姿态,看向门口。
“喂喂,饭点到了,我带你去餐厅——”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那个大叔啊。
吃饭?这帮人什么东西啊,大老远把我从地球捞来居然是为了吃饭。
我神情怪异盯着他。
然后看见他鼻子见红,默默别过脸在擦着鼻血。
我却有一种贸然被冒犯到的愤怒。快速抓起放在床上的刀,刚刚想上去给他来一下,他终于识趣的关门给我扔给我一套制服。
“抱歉啊,我在门后等你。”大叔移开视线:“咳咳,毕竟在这里穿警察制服也不太好。”
我恍然大悟。
没错,如果穿着制服完好无损的站在土匪窝,肯定会被有心人事捏造’真选组与土匪合作‘这种虚假信息,会给屯所的大家带来麻烦,甚至,我出门在外,我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真选组。
我深思熟虑,认真的研究衣服怎么穿。
不久后,我穿着奇怪的制服出现。
奇怪是因为……可能是我很少穿这种紧身的衣服,感觉有点不自在,而且制服侧身的开叉都要开上腰了,感觉走一步屁股就露出来了……幸好有披风遮着……
我怪异的走出房间。
大叔看上去恭候多时,看见我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看上去没差多少,还不错啊。”大叔别过视线挠脸:“抱歉啊,擅自把你带离地球,因为我有想确认的事情。”
“嘁,真恶心啊,居然时刻准备着这种肮脏的制服。”我嫌恶。
大叔恢复死鱼眼:“没大没小的臭小鬼,走了,去餐厅。”
我静观其变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我都在观察四周环境,看上去不是本星球的飞船,一路上路过都是看不懂的陌生文字。
但是路过的人们制服风格都与我相似,说起来这种制服好像叫旗袍?还是什么袍子?我不太习惯,感觉穿上这种紧身衣身体都不灵活了。
我感觉见过这种风格,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来到餐厅,看着跟江户菜市场一样,一堆人在抢饭。
在人群当中最显眼的的少年此时摘下的帽子,露出橘橙色的辫子发型,他大口大口吃东西。
我跟在大叔的身边,他做什么我有样学样,不过在装饭那一项,看着他装满满一大碗,堆到山那么高了,我沉默了一会只装了正常分量。
然后坐在角落空位置,开始吃白饭。或许是睡了很久,我的确非常饥饿。
我拘谨的观察四周。
除了那个少年在专心干饭之外,所有人都在用余光观察我,包括身边这位一路上没有恶意带我来餐厅的大叔。
怎么说,有一种动物园被参观的动物,让我很不舒服。
我浑身僵硬的吃了一口米饭。
这种场合不管吃什么都不好吃啊,但我还是止不住摄入,满满吃一大口白饭想缓解胃部饥饿。
大叔往远处热闹主桌走,没有停留在角落的我这边,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