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缝。
因为三叶的药快吃完的缘故,我才想趁着她睡着休息拉着小草瞬移到医院取药。
没想到刚刚取完药,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不善的家伙……不详的预感告诉我,那家伙的身上有着很危险的气息。
我警惕的看向那个人,将药扔向小草,那匹马灵活的叼住了药。
“你先回去,顺便跟绿绿解释一下。”
小草顺从的点了点头,很快消失在附近。
对面的男人发出诡异的笑。
“清风明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他的动作很快,只是攻击朝向十分明显,我躲闪一旁,身侧的刀一挥。
没想到,他根本没有躲刀的动作,而是迎面朝我刺来,哪怕我及时躲闪,刀还是蹭过我的手臂。
而我的刀实实的划过他的胸前。
我疑惑的看着他倒地流血。
“按照你这种打法,敌人还没倒地,自己就已经可以流血身亡了。”
他捂住胸口的伤口,还在地上喘息。
也难怪,我没有保留,那个伤口应该蛮深,尤其是他没有躲。
所幸这里就是医院。
“我去帮你叫医生,你回去养养伤再来找我切磋吧,那个护士挺漂亮的,你享福去吧,我可不能再晚点回去,不然会有人伤心的。”
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喂——”这里有人受伤
想喊的话还没喊出声,身后杀意的破空声,我及时回防。
是他,他站起来,身上的伤口似乎止住血了——这家伙是人类吗。
“喂喂喂,我好心带你回归护士姐姐的怀抱,你这家伙狼心狗肺哦。”我皱着眉头。
见他还想切磋,我啧声应战,但仅仅短短几招,我便感到吃力。
什么情况,这家伙怎么剑术突飞猛进的,开挂了??去系统商城买了什么药啊喂!
十分意外的,我败北了,我腹部被他的刀刺穿,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伤口处就感觉似乎有螺旋一样在汲取我的血液——
“!!!”
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远离了他,腹部的伤口止不住的溢血,像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现在该叫医生的是我了。
“不愧是——清风明月的血液。”他猖狂的笑着,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发出诡异的红光。
“哇,不得了哦……”
我面色不佳,努力撑住发虚的身子。
“既然如此,就让我送你最后一程。”他舔了舔刀口,便朝我冲来。
在触碰到我的一瞬间,熟悉的白光出现了。
“……原来只有危及到我的生命,才会有rpg模式吗。”我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逐渐下降的血量。“也足够了……”
对决结束的时候,他倒在我的面前。
我也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艰难的朝医院移动,喉咙已经开始有着铁锈味,止不住吐血了,血量也越来越低。
“护士姐姐……”脚一软,整个人摔在地上。
极大的动静惊动了夜班的护士,看着护士们朝我跑来。
“外面还有一个疯子……他也受伤了……”
我艰难着吐着血说着。
护士们给我做了简单的止血便送我去手术室缝针了,我忍着痛保持清醒。
直到手术结束,我才躺在病房里放松。
那个昏迷的大叔身上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医药费还是是我付的呢,他的病房被我特意吩咐离我远点。
怎么说,幸好在医院。
似乎是因为我一直没回去,等绿绿带着三叶找上门来的时候,我正委屈的躲在被子里。
“又受伤了……”三叶露出忧愁的表情。“每次你只要背着我去做什么,都会受伤,你啊,我以后不会放你一个人出门了哦。”
“嘿嘿。”我抓头。
“还笑。”三叶笑眯眯弹脑瓜在我的脑壳上。
我露出委屈的表情,三叶无奈的摸了摸我被弹的地方。
“真的是,知道你是因为拿药才来的,根本生气不起来……以后无论去哪都要带上我哦,如果你再丢下我,我也会丢下你的。”三叶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落寞和决绝。
在武州的时候,我就知道三叶的不喜欢被人抛在身后。
“对不起三叶……我以为拿一下就立刻回去,谁知道突然窜出来一个疯子。”我愧疚的低下头。
这次的敌人挺棘手的……要不是rpg模式,我就败了。
三叶摸了摸我的脑袋,决定今天留在病房照料我。
但我因为担心那疯子还会来找我战一场,所以我一夜都不想待在这里。
趁三叶去装水,我急忙让绿绿帮我战地转移到马车上。
但是小绿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
“伤口刚刚缝的针,不要命了?”
“那你带着三叶离开,那个疯子我都有点吃力,要是晚上他发疯来找我,三叶肯定要遭殃……”
“疯子?”
“一个戴草帽的江户人,我有点轻敌了,但是那把红色的刀真的挺诡异的。”
“红樱篇了呀……”小绿绿小声呢喃。
“什么!”我皱眉。
“你被拿把刀伤了吗?”小绿绿严肃的询问。“我可能知道一点。”
“伤了……他的刀跟装了螺旋桨一样,吸了我不少血。”我露出沮丧的神情。
“难怪。”小绿绿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尽量劝说,但是三叶要是拒绝了我,我也没办法。”
说着,三叶正好进门,小绿绿笑意盈盈的拉着三叶离开病房。
一段时间后,三叶进了门。小绿绿在门后朝我露出的尽力了的为难表情。
行吧。
我没想到,我所担心的事情,当天晚上就发生了。
三叶似乎很累了,趴在我的床前睡着了。我原本也昏昏欲睡了,几个带草帽的家伙一股脑的涌入病房。
看着来者不善的众人,我皱着眉头。
“喂,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啊,你的医药费还是我交的。”
没有人回复,他们的目光朝向人群的最后,只见草帽壮汉散开后,露出身后紫色和服的男人。
男人慢慢的一步步踏入病房,在看见我的狼狈模样,眼中有一瞬间的意外。
但我并没有观察他的神情,而是第一眼就被他的眼睛——有一边绑上了绷带。
“重逢的确挺让人激动的,高杉。”我啧啧。“但你让小弟捅我一刀,我可是很生气啊。”
我的目光放在那个为首的病号服的草帽男人。
高杉低头笑了一声:“树皮,将希望寄托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了,是吗。”
他的目光看向三叶,自顾自的继续说的:“的确,跟老师有六分相似,毕竟都是阳光下成长的人呢,能教出秘密警察的弟弟,一定是很正直的人。”
“喂,你怎么张口闭口阴阳怪气的。”我不愉的眯起眼睛。“按照你这么说,老师教出我们几个通缉犯,他就不正直了?”
一瞬间,高杉迅速靠近我捏住我的脸。
“看起来你变了很多,树皮,有了新人所以将老师忘到角落了吗?”他毫无波澜的双瞳看向一旁的三叶。
脸被他紧紧捏住,我表情不变。
“你不也是变了很多——你,调,查,我。”我满脸不愉,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高杉讥笑,他松开手,后退了几步:“毕竟也不能只有我一人当败犬,你说是吧。”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开始靠近三叶。
我顾不得腹部的伤口,迅速拿起床头柜的刀跳起跨步挡在三叶的身前。
“我的底线一直都是身边人的安危,你是知道的。要杀要剐对我来,要是敢伤害她,我死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狠厉的盯着他们,颇有一种要豁出去厮杀的感觉。
高杉面无表情的盯着我,良久才将视线收回。
“原以为你已经被拔掉利爪和尖牙,没想到居然只是隐藏在绒毛之下。”
他讥笑。“果然,无论何时你都最适合我,就像现在,最狼狈的模样说着最狠毒的话——树皮,伤口裂开了。”
他目光扫过地上的血迹,随即转头就走,大汉跟随我的一左一右。
我回头看了看三叶,便跟着他们离开了。
坐上了黑车,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脸色逐渐苍白。但高杉还是高杉,他好心的派了一个女孩子替我绑着绷带止血。
“口嫌体正直。”我暗暗骂了一句。
“……”高杉似乎听见了,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转头看向窗外。
黑车一路开到了海边的一艘船,我捂住腹部的伤口,脚步发虚的跟着他,直到他进入了一间室内,坐在榻子上给我倒了一杯茶。
“……比起喝茶,我更想去医院。”我无语。
“来聊聊吧,攘夷之后。”他像是没听见我说的一样。
“聊什么,被当俘虏严刑拷打。”我面无表情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放心,我可没有透露什么不该透露的,我的嘴巴严着呢。”
他没有说话,抓住我的手腕。
茶杯还在我的手上,因为他的举动一瞬间没拿紧掉在桌子上,幸好是没碎。
“搞什么……喂!”
我的袖子被他撩起,露出手臂那一缕缕难看的疤痕。
高杉沉默着。
我愤怒的抽回手,将袖子放下:“神经病!”
“被关了多久。”他继续询问,又给我端了一杯茶。
我懒得理他,端起茶小酌一口。见我不回答,他也不恼,继续询问着。
“彼方楸亦去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