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乃禁地,非请不得擅入。”男子虽如此说,但却不急着赶人,只是静静地站着看向二人。
“外面没有立碑,也没人守卫,我二人跟着泣月草找进来的。敢问您是?”华锦还是行了个新学会的银衣族的礼仪,试探着问道。
无双看对方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也就放开了搂在华锦腰间的手,渐渐感觉心口血气上涌,不由得捂住了胸口。
“此处无守卫,是因为此处不需要。”银发男子淡然道。
华锦一看无双捂住了胸口,想起这里浓郁的香气,想起泣月草之毒,暗道不好,立刻去探他的脉息:“是泣月草之毒被催发了,此处毒草聚集,香气浓郁,仅靠吸入就引发了体内的毒。”
听到华锦的话,男子面露不悦,“毒草?这是我族圣草。擅入祭坛,算是对尔等的小小惩戒。”
华锦看到无双面露痛苦,心中焦急,原本被九叶心兰压制的毒,如今被泣月草的香味引动。
她展开针灸包,快速刺入几个穴位,轻轻捻动,又掏出早前制好的解毒丸喂无双服下。
男子看着她的一连串动作,渐渐兴味浓厚起来。
华锦眼里只有无双,没再去关注银发男子,扶着无双到一边坐下调息,然后走到一边摘了些不起眼的伏地草苔,放在手中揉碎,让无双嗅闻。
“如何了?有没有舒服一点?”华锦一手安抚着无双的背,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我没事了。”无双轻声在华锦耳边安慰,“你别担心。”
华锦站起身来,气呼呼地冲到那银发男子面前:“既然明知泣月草有毒,为何丝毫不作警示,任由他人中毒!”
银发男子未及说话,华锦又继续道:“这泣月草如今被制作成奇毒,害了北离数百人,在你这儿或许是圣草,但在我心里就是十成十的毒草!”
“奇毒?”银衣男子露出疑惑的表情,走到无双身边想要探脉。
华锦张开双臂拦住他,怒道:“你干什么?”
无双还坐着,拉拉华锦的衣摆:“没事,他并不是想对我动手,他身上没有杀气。”
华锦让开身位,将无双扶起来。
银发男子探了无双腕脉,有些凝重道:“果然是泣月草之毒,只是多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华锦听他承认是泣月草之毒,也平息了一点,对他道:“药材本身不分性质,既然是你族圣草,难道放任恶毒的使用之人将其用来制成毒药吗?”
银发男子解下腰间的葫芦,转过身去喝了一口酒,“没想到你能用这苔草来缓解泣月草的药性。果然是制作着香包之人,你年纪虽轻,但于医术一道,见解颇深。”
“这位少年身上所中的毒,确实是泣月草调配而成。”银发男子闭上双眼,任月泽洒落在身上,出尘如仙。
“那毒方是什么?”华锦急道。
“毒方乃秘藏,不能告知你。”
“那你可会解毒?”华锦追问道。
“我亦未看过毒方,自然不知解法。”银衣男子冷冷地答道。
华锦又被气到了,“一问三不知,你族大祭司呢!能不能去请大祭司解毒?”
银发男子转过身来,长眉微挑,“我就是银衣族大祭司。”
“既然你说毒方乃秘藏,那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秘藏?”华锦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你于医术一道天赋卓绝,若要看秘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
“只是什么?”华锦一手与无双十指相扣,有些紧张,不自觉用了些力。无双回握了一下,想要安抚她。
“由我出题,若你能解开三毒,我便带你去看。”银发男子将手背在身后,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看向华锦。
他也不愿意银衣族的圣草,被用在滥杀上,不如给眼前这个少女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