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上次回来的早些。
陈燃趁陈烈去洗澡的时候,煮了虾仁豆腐汤,小心翼翼地端上去。
此时喻兰舟的书房里正播着陈燃的一首曲子,还是live版本的。
陈燃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入,“喻老师,我做了虾仁豆腐汤,您要尝一尝吗。”
喻兰舟盯着她,问:“陈烈想喝吗?”
这一句好像是在问自己这汤是为谁煮的,陈燃不确定,但还是坚定地向她归顺自己的心,说:“是给您煮的。”
喻兰舟这才推一推文件。
陈燃就着桌上的空处把瓷碗搁下。
“没什么事就出去。”
“我想陪您一会儿。”陈燃抬起头,认真着问,“好吗?”
喻兰舟端起的碗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陈燃便坐在沙发上,看看月色,又回头看看她。
待喻兰舟把那小半碗汤喝完后,陈燃走过去递给她餐巾纸。
看着她的脊背微微曲了些,便问:“坐一天了吗,我给你按一下,好不好。我学过一些手法的。”
没等喻兰舟点头或摇头,手便触上她的肩头。
陈燃发誓一开始是没想些什么的。可喻兰舟穿的是纯白斜襟系带的睡衣,站在她身后的角度,能看到文胸的肩带,黑色的。
手下动作更轻柔了些,眼神瞥向别处。
她知道这里是喻宅,陈烈还在。
所以喻兰舟肯定不允许,于是干脆收收自己的心思。
问她:“还好吗?”
其实是自己不好了,想撤退了。
“嗯。”
“那我先下去了。”红着脸收回手。
书房门外忽然响起啪的一声,有点像脚步声。
陈燃心一紧:不会是陈烈吧……
下意识看向喻兰舟,完了,合约上写不要让她知道的。
陈燃不敢走出去了。
喻兰舟眼睛眯了一瞬,说:“去开门。”
陈燃如她所说打开房门,屋外空无一人。松了口气。
拍捋着胸口,看来还是不能大意。
“喻老师,那我先回去了,晚安。”
“嗯。”
-
陈燃和陈烈是在第二天下午到的临熙。
别墅门外就是海景和沙滩,所以当晚没出去玩,只在别墅享受临熙的蓝调时刻。
晚上选择房间时,陈燃选了上次喻兰舟睡过的屋子。
一整晚心都在发烫。
半夜陈烈忽然抱着枕头跑过来,说:“姐,今晚我能和你睡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是害怕吗?”陈燃听着屋外的海浪声,隐隐有些要下暴雨的趋势。
陈烈轻轻嗯了一声,钻进被窝里。
陈燃弓着身,尽量远离着她。
陈烈笑了,头埋在被子里,说:“怎么离我那么远啊姐,小时候你都是抱着我睡的。”
“现在你长大了么不是。”
“姐,我好想回到过去。”
“过去?什么时候。”
“还没碰到喻兰舟的时候。”
因为我发现,遇见她之后,我有些痛苦。
陈燃沉默。
不明白陈烈为什么这样说。遇见喻兰舟,不是一件超级无敌好的事情吗。
陈烈又问:“要睡了吗?”
“嗯。”
“晚安。”
“嗯,睡吧。”
第二天醒来时屋外还在下着雨,淅淅沥沥的,天气阴沉。
“没什么意思,姐我们回去吧。”
临熙是十分看天的城市,但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一周都有雨。
陈燃点点头,说:“好,回去吧。”
眼下天公不作美,再空耗下去也毫无意义。
两个人重新回了杭临。
深夜,陈燃又去给喻兰舟送一碗粥。
喻兰舟搁下手中的文件笔,目视着她要做什么。
陈燃有些担心喻兰舟误会,毕竟上次被她从口中读出的名字里还有“喻昼”。
走过去主动解释着说:“喻老师,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我能感受到,她不喜欢我。”
“最好是。”继续低头翻阅着文件。
“您不相信的话,那怎么还放我去啊。”陈燃撒娇似的抱怨,“你给我使个眼色,我就会说,有工作,去不了。”
喻兰舟又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燃却口干舌燥。
“我能亲一下你吗,在这儿。”书房和陈烈的卧室隔着许多距离。
喻兰舟依旧没搭话,像是一种默许。
陈燃回身把书房门反锁住,然后隔着桌子试探性倾近了身,要去吻她。
她没有躲。
先是轻轻的触碰,摩挲,揉捻,然后再撬开,吮吸,交换。
陈燃感到天地都在旋转,呼吸急促极了,脸色也逐渐在烧红。
好幸福。
但这样的姿势不方便,喻兰舟需要仰着头。
陈燃用理智克制着从这个吻之中撤退,亲了亲喻兰舟的眼睛。
然后绕过书桌,俯身把喻兰舟圈定在椅子上,右手抚着她的肩,低头重新吻了上去。
感受到喻兰舟还是需要仰头,陈燃便跪了一条腿下去,转为仰视她的姿态。
在自己仰着头坚持不住,快要滑下去的时候,喻兰舟轻掐着她的下颌,没再继续吻她。而是偏一偏头,往陈燃的脖子上去了。
浅浅的舔舐就激起陈燃的一阵战栗,喻兰舟在她身上发泄着,轻咬着。
陈燃能感受到自己身下,湿透了。
身子再次无力地滑下去,手紧忙找到喻兰舟的手,十指相扣住,用快要哭出来的语气,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