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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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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她说的不再喜欢自己了,原来是真的;陈燃,也确实是两年前那个人。

周镜汀并不在意此刻陈燃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继续说:“我观察了好久。”

喻兰舟抱臂倚着门框,问:“那你观察出来了吗?”

水流一圈圈漫过周镜汀的手心,她轻轻吐出两个字:“主动。”

或许她更想说的是“勾引”。

她周镜汀放不下身段和家世、做不到的勾引。

她把盘子搁在置物架上,一个一个排列整齐了,然后问:“兰舟,你今年36岁是吗?”

正是我们当初约定的,在一起的年龄。

周镜汀的声音很沉,但不静,她说:“直到你跟我去英国时,我都还在心存幻想,觉得你遵守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们还会有以后。甚至你回国,我也觉得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之间,是容不进任何人的。可是今天,可是兰舟……”

声音忽然顿住。

喻兰舟看了她一眼,沉默着不搭话。

十几秒钟后,喻兰舟和陈燃都听见了周镜汀问:“你跟她,睡过了,是吗?”

空阔的屋子里传来这么一句,陈燃感觉到自己的心都掉到了地上。像是做小三被抓住,即将被浸猪笼的羞耻感不受控制地袭来。

耳朵在发烫,脸在发烫,身体全都在发烫。

但如果此刻她穿越回过去,穿回那一晚,陈燃知道自己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不怕被浸猪笼。

她只怕不能爱喻兰舟。

陈燃眼里带着泪,往厨房里看了一眼:

喻兰舟微眯着眼,紧紧盯着周镜汀,却说:“你先回去。”

陈燃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此刻的喻兰舟,在生气。

但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陈燃安静地走出门外,关上门留给她们空间。

她知道,里面的这段谈话,关系着自己的全部人生。

听到关门声后,周镜汀带着嘲弄的语气说:“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你的味道。”

本来以为喻兰舟只是赌气,可是,她真的,她竟然真的……

喻兰舟的目光很冷,细细盯着周镜汀,说:“关你什么事儿,周教授?”

“原来你真的会这么冷淡地对我。”周镜汀落了泪。

从前那个走在她身侧,时不时用手背蹭一蹭她的少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属于别人的喻兰舟。

“为什么不会呢?在我同喻家抗争的时候,在我坚定地选择你、走向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忙着相亲,周大小姐。”

周镜汀也见到了落泪的喻兰舟,泪水同露珠一样挂在她眼睫上,让人很想替她擦去。

又听见喻兰舟情绪有些失控地说:“我那时候不是没说过的。我说,只要你朝我迈一步,就都能解决,哪怕我失去一切。你说,你对我没感觉。我说我去领养个孩子阻断我的后路,你说我幼稚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现如今我依旧幼稚,依旧不能逃脱开喻家,但不同的是我们结束了,早在两年前。我两年前不是就跟你说过了么。”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说什么,抱歉?因为在去领养喻昼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别人——陈燃。本来我该领养她的,但我就是这样快地见异思迁了。”

“所以并不是你周镜汀不要我,而是我,是我放弃的你。”

“你说的对,她靠的是主动。你永远不能做的主动。本来我真的觉得会爱你很久呢,可在你一再退却的时候我就在想:哪怕你爱我、你有苦衷、你是为了保护我,我也不会再继续了。”

“没有人值得我一再主动,没有。”

喻兰舟很少会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以致到最后呼吸都有些不畅,她盯着周镜汀落泪的眼,也拂掉自己的泪,平静着说:“等我把喻昼的名字改了,我们就真的没一点儿关系了,周教授。”

喻兰舟也不清楚自己刚才的话里有多少分的真心、多少分的赌气,不清楚自己究竟爱不爱陈燃。

但有一件事她很确信:她和周镜汀,的的确确没以后了。

她盯着对方手腕上的檀木链,说:“摘下吧,结束了。这个手串不适合你。”手腕上的伤疤不适合你,主动也不适合你。

所以即使如今你朝我走了很多步,我们做不成天作之合。

-

当晚,喻兰舟到陈燃所在的别墅时,落地窗外晚霞欲燃,像烈火一般烧了个透。

喻兰舟坐在床边,朝陈燃勾了勾手。

陈燃走过去,看到喻兰舟的眼圈轻微泛着红,于是双手沿着喻兰舟伸出的手臂往下,一路摩挲着牵住她的手。

接着缓缓跪在她面前,唇缓缓朝喻兰舟倾靠近,牵着喻兰舟的手指去亲吻。

表情美得让人…有摧残欲。

喻兰舟轻拍了两下她的脸,说:“去洗澡。”

被喻兰舟温柔进入时,陈燃的眼睛旁亮晶晶的,像是汗,又像是泪。

原来喻兰舟对自己也是有欲望的。

陈燃感觉到喻兰舟颈上的檀木项链正垂在自己的锁骨上。是窒息也是快乐。

喻兰舟蹙起眉头,止住动作,轻叹了一声,“怎么哭了?”

说着便要离开。

那么不情愿,当初又为什么装出一副非自己不可,爱自己爱到不行的样子,说到底,陈燃爱的究竟是什么?

喻兰舟身上的邪火彻底散去。

“别……”陈燃只顾着摇头,在感觉到对方的撤退后反而朝前欺身,“别走。”

陈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知道她就要得到了喻兰舟,可又很快就要失去她。

她感觉有些渴,渴求一滴甘霖降到正确的位置。

她带着哭腔说:“我不脏的,抱抱我好不好。”她没忘记自己喝过酒了,所以没说亲亲我。

在喻兰舟听来,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像融化的春水。

可这春水并不纯粹为自己而流淌。水流带着她的欲望,没能到达她想要去往的地方,反而先途经过自己。

于是自己便成了阻挠她的岸。

“我真的,讨厌你哭。”

像是我剥夺了你喜欢别人的权利,私自占有了你一样。

陈燃凝泪的眼睛表情停止,呼吸也滞住。

她止下了哭泣。拿着喻兰舟的手朝向自己。

为什么忽然停下?

“求你……给我。”陈燃喃喃着说,“一到夜晚就会想你,整夜整夜地想。见不到面也会想,想到毫无头绪无能为力。生理上想。情感上也想。喻老师,我想要你。”

喻兰舟再也无法忍受,堵上了她的嘴。

怕晚一些会再听到些什么别的话语。

“别。”陈燃扭头,一声推拒,“我喝酒了。”

喻兰舟扭正她的脸,“没事。”

陈燃又哭了,哭得好可爱,鼻翼微微一松,皮肤白皙,嘴唇红红的,从眼眶里落下几颗硕大的珍珠泪。

喻兰舟对待她也好温柔,会温柔吻着她身上的颤抖处,垂眸盯着陈燃时眼里的痣也变得火热。

陈燃觉得喻指挥家的手指好柔软,疑心自己会把它撞坏,但依旧边哭边撞着,不知道到了多少次。

最后喻兰舟腾出一只手来,安抚着她,声音温柔,“好了,不哭,不难受了,过去了。”

手腕的酸滞感一阵阵袭来,喻兰舟为陈燃挽了挽耳侧的发,温柔道:“晚安。”

而此刻的陈燃早已累到重重闭上了眼睛。

喻兰舟为她整理好,又俯低身,吻了吻陈燃像霞蔚一般留下余韵的眼尾,

想趴在她身侧一小会儿时,听到了她最不愿从陈燃口中听到的话。

睡梦中的陈燃眉头紧皱着,轻唤了一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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