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距离演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时,陈燃戴好帽子冲出去看了。
每张贺卡上都写着粉丝对陈燃和颂歌的祝福:
【祝贺我们的歌手第一场演出顺利进行!】
【祝主唱陈燃,首演圆满成功!】
【祝颂歌乐队大火,开遍巡演】
【安燃一起一路走下去。】
落款大多来自陈燃在短时间内就组建起来的后援会。
陈燃用手轻轻抚过那些卡片,有些想落泪。
临走前,又有工作人员送来花篮。和前面的颜色都不同,是蓝色绣球花。
没留任何话,只有个光秃秃的署名:Y。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陈燃在脑海里嚷出这几个字。
究竟是不是喻兰舟啊。
无论是不是,统一按是喻兰舟来处理。
她好爱。
掏出手机对着走廊的花海一顿拍,然后跟这些花儿自拍。
这晚的演出效果非常好。
陈燃在舞台上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唱长记风花时观众静静听着,唱mama时台下人跟着落泪,唱嘲辞时全场大合唱,情绪到达顶峰。
最后一个音完成后,在变幻的灯光中,陈燃把手中的吉他拨片扔向观众席。
希望我的音乐能到达你们的心中。
陈燃深深鞠躬,“感谢今晚各位的到来。”
又揽着乐队成员鞠躬后然后是大合照环节。
满满当当的人,不知道相机能不能把每位观众都囊括到。
在余韵的音乐声中,成员走出去,外面还站着许多没抢到票的人。
“我要红了吗。”石沐阳摸一摸鼻子,被这样的阵仗吓一跳。
“你瞎啊你。”仇芳杵一杵他,“没看到都戴着或穿着橙色的应援色吗。”
陈燃望去,除了小部分属于苏平安的蓝色外,绝大多数都是橙色的。自己的颜色。
石沐阳瞄了一圈才终于发现近处一个人,指着她道:“哎哎那个没戴橙也没戴蓝。”
话刚一说完那人便把自己手上的信伸出去,递给陈燃。
于是在节目组的镜头中,陈燃穿着方便演出动作的橙色小背心,露出黑色背带,打褶宽松黑色长裤。在人海簇拥中走出去,接过一封封信件。
演出结束后,陈燃回到节目组提供的酒店。
洗完澡后在床上趴着,翘着脚斟酌着即将给喻兰舟发去的短信。
上次见面结束后陈燃向她要了电话号码,喻兰舟犹豫十几秒才给。
【喻老师,来看我们乐队演出的人居然有600人唉。】
一个小时后得到回复:【很多吗?】
【不算,不算,不算多啦。】陈燃用舌头顶了下上颚,啧的一声。
她和喻兰舟差距好大啊。
其实有很多老牌摇滚乐队都不一定有这样的号召力。
【我是觉得很庆幸,梦想走到这一步,好像都能实现一样。】
喻兰舟没再回复。
此刻喻兰舟正翻看着微博的实时评论,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不懂网络用语。不知道是不是有个喻昼的缘故,她确实感到和年轻人有代沟了,理解不了“陈燃超我”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之前也见过后两个字在喻蓝的账号下同自己的名字一起出现,那时她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却有了求知欲。
于是便问正在开车的徐婉,“‘超我’是什么意思,超越的超,人称的那个我,是超度?”
徐婉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犹犹豫豫的,想要破罐子破摔地去解释,“就是,那个……”
可最终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喻兰舟盯着她有点娇羞意味的表情,两个字在自己嘴里不发声地一过,轻眨了下眼睫,也反应过来了。
那其余的什么“查我,扣我”也一通百通了。
嗯。
现在小姑娘,说话挺胆大的。
嗯。
喻兰舟清除搜索记录后微微抬头缓解颈椎的迫力。
第四期节目播出后,颂歌乐队得分在八组乐队中排名第二,应援场面看起来也铺天盖地的。
有一些看起来正义的正义之士坐不住了,上次结下梁子的灵复乐队主唱梁良当着陈燃的面就开始呛声:“谁唱歌还讲究个应援色啊,不知道有些人究竟是滚圈还是饭圈啊。”
陈燃微微笑笑,摘下麦凑到梁良旁边,用抱枕掩住口型,轻声说:“是你混不了的圈。”
然后坐回去看了眼手机,又上热搜了,这次又是什么内容呢。
【陈燃粉丝】,文娱榜热搜第二名。
陈燃点进去后找到原因:线下合影中,陈燃粉丝身上都有橙色的应援色,
个个穿得跟明星似的。一眼望过去全是颜值极高的女粉丝。
哇。
-
喻兰舟在平京的第二场演出结束后,从舞台上下来时,她同乐队之中新来的首席小提琴一起退场。
间隙之中无意掠看到的手机壁纸,意外地是熟悉的人。两个。看起来两个人的肢体动作还有点亲昵。
喻兰舟抬抬眉,问首席:“手机壁纸是谁。”
首席低着头,脸红红地答:“喻指挥,是颂歌乐队的主唱和键盘手,她们是逢金的。”
喻兰舟感觉脚下好像一阵飘。
徐婉早在喻兰舟在台上时就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
连忙跑过去伸手扶着她。
喻兰舟没接她的手,“没事儿,不用扶。”
又顺势问了徐婉一句:“她那乐队怎么忽然那么火了。”
“cp火了。”
“谁和谁的cp?”
“陈燃和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