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这两天一直都在家里睡觉,李因去工作了、金映南跟柏泽青一起出去玩了,导致没有人陪他玩儿了。
兄弟对象都忙,他决定去跟兄弟玩玩了。
他到楼越工作室的时候,楼越正做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骨骼标本。
“楼越,这是什么啊!”徐行左左右右看了好几遍,也没看出门道儿来。
“暹罗鳄鱼头骨。”楼越瞥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我没空陪你玩儿,李因还有两天才回来。”
“我无聊啊!你们都有家有口的,就我一个人没人陪,我这不是孤单吗?而且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忍心让我一个孤家寡人吗?”徐行说的可怜兮兮的,趴在楼越的工作台上面盯着他看。
楼越指了指那桌面说:“这个地方昨儿个刚剥过一个狗,你不介意了?”
“你可真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啊!”徐行猛地一下窜起来了,楼越是一个标本师,经常接触各种动物尸体。虽然徐行对尸体不害怕,但是猛地一下听到这句话,他还是有些条件反射。
“怎么能不跟你说呢。”楼越嘿嘿笑了两声,“明儿中秋是吧!回家吃饭呗!爸妈前两天还念叨你呢,说是要给你介绍对象。”
“啊!这样啊!”徐行挠了挠头发,“我要不还是自己在家里过中秋得了,我真的不想相亲啊!”
“你自己去跟妈说吧!我说不过她,对了妈还做了你喜欢的月饼,就那什么云腿月饼和肉松蛋黄的。”楼越看了他一眼,又说,“我们都不喜欢吃这咸的馅儿,你要是不回去就说不过去了吧!”
“行,等你下班我跟你一起回家。”徐行转身躺到了沙发上。
他已经忘记自己在楼越家里过了多少次年、中秋节了。
他父母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他爸跟楼越的爸爸是好兄弟,他爸妈去世之后楼爸就把他带回家了。
所以,他相当于跟楼越一起长大的,他也一直把楼越当自己亲哥。
“你跟妈先说一声,要不然等咱们回去的时候,她又念叨没有提前说。”楼越又提醒他。
徐行“哦”了一声,“那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们俩回家的时候,楼妈妈已经做了一大桌子菜,拉着徐行念叨:“让你住家里你非要回去住,你一个人住你家里我不放心啊!是不是又没有吃好?你看着好像都瘦了。”
楼越在一旁补刀道:“妈,他可没瘦,现在都壮成什么样了?就是太黑了,搞得跟挖煤工一样。”
徐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问:“楼妈,我现在黑吗?楼越说我现在很像民工,真的假的?”
楼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又看了看他的脸,有些一言难尽地说:“是有点,以前你哪有楼越壮啊!你现在看着比楼越结实多了,可别练了,你现在去搬砖能顶三个李因吧!”
“你这话要是让李因听到,他不得伤心啊!”楼越笑了笑。
“我说的是实话,李因就是太瘦了。”楼妈妈继续说。
徐行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仰头盯着天花板,无奈地说:“楼妈,我没练了,我最近过得可放肆了,只是这一身的肌肉是长年累月养下来的。我这只是几个月没工作,就算不锻炼也还是这样啊!”
“妈,你还是让他练吧!要不然,他整天去的那些地方太危险了。就现在这样挺好,完全跟环境融为一体了,他往村口一蹲,谁不说这是村东头徐家的大傻子。”楼越毫不客气地说。
楼妈点点头,“是这么回事儿,就是你这头发也太不好看了,你下午去剪剪。”她又上手抓了抓,嫌弃地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过完节去剪,这不是挺好看的吗?”徐行也摸了摸头发,这是他在小区楼下随便剪的,其实他也不在意好不好看,不影响视线不就行了吗?
楼妈拿出手机翻出来一个照片递给他,“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徐行看照片是一个长发的女孩,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楼妈,这是什么意思?”
“相亲啊!”楼妈坐到他身边说,“这个女孩啊!是我朋友家的姑娘,现在是老师,温温柔柔的,很适合你。”
“楼妈,我不去相亲。”徐行把手机递给了楼妈,“我现在一个人过得挺好的,而且我这一年中有大半年在外面的节奏,谁跟了我不是得独守空房啊!”
“行行,你要是不喜欢女孩,我手里还有好多条件很好的男孩。”楼妈语重心长地说。
“楼妈,这不是男孩还是女孩的问题,而是我现在没这方面的心思。”徐行又说,“再过一阵子,我可能又要漫天漫地地跑了,没空跟人家相处啊!”
楼越帮他解围道:“妈,做饭吧!都饿了。”
“行,行行啊!你得考虑考虑了,你年龄也不小了。”楼妈把月饼拿了出来,“尝尝,我今年做的可好吃了。”
“楼妈,你做的云腿月饼真的是一绝,去年没有吃到我都快馋死了。”徐行去年中秋的时候在外地拍摄,助理随便在镇上买了几个月饼,甜得快把人给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