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对自己没办法,”联想一下自己同伴成碎肢,身体上的生物却在庆祝……滋味很微妙。
也许造物主的恐吓手段就是一场流星雨,铺天盖地的破碎,华丽浪漫的残忍手段。
“我们乖乖待着,小世界里干杯。”
暮没有不懂浪漫,浪漫的小心翼翼,仿佛醉酒才吐露的心事。过于踏实无光,连蛋白石都不像,像刚出锅的圆馒头,软乎乎的只管饿。
站在那里也让人幻视麦子,蓬松的浅金长发像麦穗,经常是馒头,偶尔是烈酒。
“干杯,回去奖励厨子吧,留哥哥我跟大魔头对峙。”
“哈哈”,暮临走前去看一眼大魔头,高缮照和衣而睡,不铺不盖十分随意。这种安稳觉已经很好了,高缮照想躲起来的时候不会被推出去。
暮拿打印的毯子给他盖上,高缮照因为皮肤上的触感惊醒,下意识地露出惊恐眼神。
“我睡觉不盖东西。”
“哦,好的。”暮收走毯子离开,尊重他的习惯。
“……”高缮照重新趴回去睡,格尔尼卡溜进办公室贴着人睡。
林秋深日常犯困,做饭做到一半剩下交给合成食品机回房间睡觉了。魏齐天和李桃花等到暮回来,心里对高缮照的提防时刻拉满。
三人聊了一阵收起碗筷,魏齐天和李桃花在客厅联机玩游戏,暮回房间没看到林秋深在床上。
打开浴室门,果然看到林秋深在浴缸里泡着。试图把人拉起来拖回床上,突然被拽下去。温热的呼吸在刻意拉近的距离间藤蔓般细细密密地缠绕。
“回床上睡。”
宽大的手掌搂住腰际,暮被箍进水里搂住。
“我在呢,没走。”
手臂逐渐收紧力度,直到亲密无间,暮不确定他是醒着还是做了噩梦。衣服全湿了,林秋深的症状有增无减,有时候醒过来看暮的眼神绝望的像在看死人。
“水要凉了,林秋深,醒醒。”
林秋深埋脸进他的颈窝,闷热呼吸缓慢吹拂带着微弱的颤抖:“暮,我很害怕,怎么办?”
害怕的感觉像一团黑长发丝,轻而细密,随处可见,无脸无身,阴森地贴紧包裹。
“相信我是真的,相信我会回到你身边。”
“……”
林秋深微睁开眼眸中暗芒隐隐,睡得迷迷糊糊,醒来下意识往身边摸索,在浴室睡着所以摸空了。
暮沉思片刻,反正衣服已经湿了干脆一起洗。
“嗯~”,闷哼的同时清醒了一半,痛不说谎,愈合能力太强每次都有新痛。
“我回来了,林秋深。”
泪水沸腾在温柔的凝视中,暮连汗珠一并帮他拭去。抚摸年老坚韧的经络以及脖颈上锈迹斑斑的枷锁,被人类隐秘的秩序判处绞刑,暮必须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绝不会沦为背离普罗米修斯的叛徒。
“轻点儿,别,呃,太着急,”水在浴缸中荡漾起伏,溢出边缘。
仰头靠在浴缸边缘,蜷曲的发丝粘着水珠,水流越过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顺着青绿色的湿滑血管流到指尖落下。
“你就不能哄哄我,很难熬的,”林秋深抬手撩开沾在暮脸上的发丝,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勾人。暮像冒出海面的人鱼半湿的发尾披在肩头,腰腹绷紧,灰沉沉的眸子勾魂摄魄。
暮怕他嘴里再吐出来什么难堪的话,立刻用吻封缄了。手顺着人鱼线摸,林秋深的眼里忽明忽暗的波光在温热的气息中潮汐般浮现又退去。
暮越来越习惯用这种不纯粹的痛抚平林秋深的焦虑,“水真的凉了,回床上睡。”
“你摁着我,怎么起?”
“我先起,”暮撑着他的胸口抓了两下,手感妙极,非礼一脸无奈的林秋深可好玩了。
暮还找到对付林秋深总是把他勒到窒息的办法,他敢勒暮就往上压,好几次林秋深都是被暮压着醒来的,早起胸口趴着一个脑袋,身下更有一道劫。
今天也是一样,记不清什么时候被扒的裤子。
暮伏在胸口,全部重量都压在身上,不用林秋深去摸索就能感觉到橘猫盘踞的重压。
“暮,我醒了。”
“……”
他故意的,林秋深睁着眼睛跟空气对峙。
“既然没醒,那做点晨练吧,好吗,暮?”
暮立刻伸展双臂伸懒腰假装刚醒,“醒了醒了,”说着还撑在林秋深腰两侧往上带一下,“早啊,深哥。”
林秋深浑身颤一下抬手捂住脸捏眉心:“下去。”
“昨天可是你把我抱上来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合适吧?”早起是林秋深最敏感的时候,暮长久观察下来这么做会给林秋深非常大的惊喜。林秋深忍无可忍暮一大早的撩拨,摁着暮的头让他下去。
“请我吃早餐?”
林秋深咬牙,“暮,别浪!”
“我觉得你还能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