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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两人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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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家庭影院,整个房间都以红黑色调为主,略显昏暗。

室内摆放着一张长条形的不规则茶几,后方是一套黑色的皮质沙发,尽显雅致。

裴元序点着门边的面板,调整灯光,天花板的星空吊顶霎时间亮了起来。

江礼然站在她身旁,抬头望去,犹如置身于北极,仰望漫天繁星与极光,不由得在心底讶叹一声。

而后就见林序秋安然地躺进了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打开一部动漫电影,招呼两人坐下吃零食,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江礼然边走边吐槽:“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懂个屁,这是我的快乐老家。”林序秋微微起身,不耐烦地比了个中指,随即烂泥般仰面躺在沙发上。

电影开场,三人姿态各异地窝在同一张沙发上,从购物袋里一一掏出零食,铺在茶几上,又一袋一袋撕开,望着幕布里的小人慢慢尝着。

电影还没过十分钟,林序秋便伸手在茶几底下的小抽屉里一顿翻找,最后掏出一套调酒工具,叮叮当当地搁在桌上。

手法娴熟地调了一杯,她递到江礼然身前,目光玩味地瞥过她的脸,“尝尝,这杯叫,初恋~”

江礼然鄙夷地看了看她,心中警铃作响,却还是接了过来,浅浅抿了一口。

酒辣如炽,口腔内仿佛烈火燎原,激得江礼然皱起了脸。

砸吧砸吧嘴,仔细回味一番,还带有一丝水果的甘甜。

这杯叫“初恋”的酒,好像还真有点意思。

紧接着她干下一整杯,由着酒刺激着她的舌头与咽喉。

意犹未尽地放下酒杯,她问林序秋:“你这什么酒?”

林序秋摇摇手中的雪克杯,不看她,“水蜜桃汽水混伏特加。”

酒倒进杯子里,她缓缓往肚子里灌进大半杯,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江礼然看她这一套动作,拿起雪克杯一旁的伏特加,端详了会标签。

40°,也难怪这么辣,平时她只喝啤酒的。

与林序秋一来一回地喝上几杯,酒意渐渐上了脸,江礼然用拳头支着头,昏昏沉沉地看电影。

照林序秋说的,她就是酒量不行。

这倒是说得不错,从小到大,她酒量就遗传她母亲,三杯倒。

得亏从前时常去父亲乐队的庆功宴里混脸熟,这才稍微锻炼了点酒量,不然……

这次又得跟上次那样,趴在裴元序身上对她死缠烂打。

想着,江礼然突然觉得好笑,噗嗤笑一声。

转头就看见裴元序握着个夏威夷果,正翻动着桌上的包装袋,找开果器。

江礼然旋即抢过她手中的果子,从包装袋底下摸出开果器,帮她撬开。

剥完一颗,她俯身去拿桌上的空果盘,放在面前,一颗一颗撬着。

裴元序看她认真的样子,心头一动,似有一片棉花糖甜的云降落在心里。

她就这样看着她的侧脸,电影播到哪也不晓得,吃了几颗果盘里的夏威夷果仁也不晓得,光顾着荧幕间的光洒在她脸上。

一明一暗,亮的那面,恰好对着自己,像个专注于弹琴的舞台巨星。

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站上舞台呢?

我的大巨星。

裴元序暗叨道,时不时喂江礼然几颗果仁,恍若这样,那份“狂热粉丝”的力量,就会通过果仁传到她体内。

吃了半天,裴元序才想起被冷落在一边的林序秋,赶忙拿起一个递到她嘴边:“秋秋,吃一个。”

林序秋起身,想起坐在她俩中间的江礼然,收回用嘴接的习惯,转而用手接过果仁,塞进嘴里。

“不费自己力气的东西就是好吃。”她边嚼边嘟嚷道,随后又喝起了她特调的酒水。

半晌后,果盘里进进出出,却已经铺满了一层夏威夷果仁。

江礼然总觉得不够裴元序吃的,又剥起开心果和巴旦木,直到塞满整个果盘,她才安心。

看完两部电影后,三人都有些困倦,可荧幕上的剧情还在吸引着她们,强撑着眼皮打开下一部。

结果刚等完开场,脑袋一沉,不知觉就睡了过去。

次日,林序秋率先醒来,望着茶几上一摞空酒瓶,她揉揉脑袋,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她被播放到第六季大电影的荧幕刺了下眼,烦躁地站起身来,准备叫醒沙发上的两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是刺眼。

这两人不知何时紧靠在一块,裴元序甚至还枕着江礼然的臂弯。

啊……真的是,这小子都把我们家圆圆抢走了!

林序秋又气又想笑,自己好像被当喜鹊桥了,或者说,是锃亮的电灯泡。

摸起茶几上的手机,看一眼时间,还早,才六点半。

先让她俩睡一会吧。

静静望着两人相拥酣睡的模样,林序秋划开手机相机,憋着笑,拍下这副场景。

而后走向负一楼的厕所,切换到通讯录,朝远在伦城的那人打去深夜骚扰电话。

…………

一周过去,让人叫苦连天的军训总算是熬过了一大半,除了感到身体素质有所增强外,最大的改变,就是每天的饮水量急剧升高。

耐不住口渴,江礼然大半夜便忍痛爬起来,打开手机手电筒,直往饮水机旁奔。

睡眼惺忪地等接水,只听滋滋啦啦的声响从饮水机的管子里传出,立马清醒了一大半。

打开水箱,桶里一滴水都不剩。

江礼然连连叹气,摸索着走出房间,悄声下楼,握着空杯子寻找水源。

这一周训练得太累,她没什么机会逛完这栋别墅,并不熟悉这里的布局,只能凭着记忆来到经常去的餐厅。

好在,这里还有水。

咕噜噜干下两大杯,她又接了杯新的,举着手电筒穿过漆黑的走廊,放轻脚步上二楼。

刚走到楼梯平台处,黑暗的走廊上乍然出现一个黑影,从二楼右侧的第一个房间里飘出。

她被吓了一跳,那影子似乎也被吓了一跳,身侧露出抹暗暗的黄光,不太明显。

用手电筒照去,只见林序秋的脸泛在白光里,垂眼冷冷地盯过来,手上,抬着支银烛台,上边白色蜡烛的火舌跳动着。

“呼”蜡烛被轻轻吹灭,烛光于林序秋嘴边消失,房门也咔哒一声关闭。

江礼然怔愣地看着她,缓步上台阶,“嗯?你在这干嘛?”

“你房间不是在那边吗?”来到二楼,江礼然指了指走廊尽头。

林序秋双手交叉,倚靠在门框上,眼底是明晃晃的打量。

沉默片刻,她歪着头,用下巴看人,反问:“那你又在这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我就下去喝个水。”江礼然眼神示意了下手中装满水的杯子,感觉莫名其妙,“而且鬼鬼祟祟的人应该是你。”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这个房间点蜡烛。”视线游移到那根蜡烛上,她说,“还是白色的。”

闻言,林序秋冷笑一声,斜睨着江礼然:“你管那么多干嘛?这又不是你家。”

江礼然一愣,这一连两个倒打一耙式的弯子绕得真好,看来没少虚与委蛇。

讲真,她现在倒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了。

于是她耸了耸肩,望向林序秋身后,那扇从没见打开过的房门,说着:“我知道啊,就是很好奇。”

“好奇什么?”林序秋心中自有答案,但还是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身后,朝门歪了歪头,“这里面的东西?”

江礼然一个劲地点点头,又见林序秋神色复杂地看着她,语速悠悠的,“想进去看看吗?”

“呃……”江礼然犹豫了下,“可以吗?”

林序秋轻笑,刻意停了两秒,拿高脚杯般缓慢摇晃着烛台,一步一步逼近江礼然,“不过我奉劝你一句。”

停下脚步,她收回略带侵略性的审视,气定神闲地道完下一句:“里面,可是摆了座灵牌。”

“啊?”江礼然顿时瞪大了眼睛,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序秋对这反应颇为满意,背过身去,指尖从上往下轻划着那扇房门,“所以说,你不适合进这个房间。”

抹了抹指腹粘上的灰,她耷拉着眼,语气沉重:“它有主人,当然,它的主人不会再回来了。”

江礼然看不见她的神情,单单听见她渺弱的叹息声,忍不住追问:“那它是谁的房间?”

又是一阵沉默,林序秋深吸一口气,同时仰头望着门框顶端,语调却是轻描淡写:“大小姐的故友。”

“emmm……”江礼然心中一紧,想起不久前被裴元序一笔带过的“以前的朋友”,酝酿许久才发问:“她……去世了吗?”

林序秋摇了摇头,惆怅且耐人寻味地道:“她没有去世,也不会去世。”

她终于转身,面对江礼然,表情在昏暗中镇定得过分:“不过是绝交了,你们之间也不会相识的,所以不重要。”

此话一出,江礼然消化了好半天,思绪万千,心情也跟那支熄灭了、只剩一截黑黢黢的烛芯的白蜡烛一般,黯然、苍白、而又迷蒙。

她看了看那扇不该被打开的门,又看了看林序秋,她就在身前站定,端着烛台,眼底透不出任何情绪。

“好吧……”江礼然最终哀叹一声,又试探着问:“那为什么,要放灵牌?”

林序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烛台,烛芯旁边残留的蜡油逐渐凝固。

手电筒的白光打在上面,她眼神有一瞬的恍惚,仿佛透过凝结的蜡油与黢黑的烛芯,看到了曾经。

曾经的曾经。

“因为……”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落寞,“有些东西,就算消失了,也该有个形式上的告别。”

江礼然一怔,没成想她会如此认真地回答。

正想再问些什么,却见林序秋抬头,突然绽开了笑容,欠欠地说:“不过,重点还是为了吓你一跳。”

江礼然愣住,随即才反应过来,气得一坨捶进林序秋的肩膀:“原来你是骗我的!”

揉着吃痛的肩,林序秋乐得不行,无声地大笑,嘴角的痣和眼下的泪痣都被牵动起来。

江礼然被她这煞有介事的说法搞得一肚子火,敢情都是扯谎,单纯跟她犯贱呢。

逮着林序秋爆捶一顿,她捏紧洒了好几口的水杯,满足地回了房间,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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