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沉是被亚亚踩奶踩醒的。
她习以为常地闭着眼撸猫,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坐了起来。
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卧室里的?傅焉予人呢?
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远远看到傅焉予一人躺在沙发上,盖着自己的大衣。
他半夜赶路,还听她絮叨了一晚的负能量,估计真的累坏了。
沈落沉不由得有些愧疚。
亚亚从房间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跳上了沙发,走了两步,在傅焉予头顶的位置蹲坐下来,若无其事地开始舔毛。
沈落沉继续蹑手蹑脚地走去了卫生间,洗完脸抬头,闭着眼睛找洗脸巾。
一只手抽出一张洗脸巾,递了过来。
沈落沉:“谢谢。”
说完才吓了一跳,胡乱地擦了半脸的水,睁开眼看向身旁。
傅焉予眯瞪着眼睛站在一旁。
“你怎么起了?”
“被亚亚拍醒的。”
沈落沉回头看向客厅,亚亚正一脸无辜,坐在傅焉予原来脑袋的位置,端着小手,歪着头。
她笑了:“嘿,还是跟妈妈亲。”
叫她起床用的是踩奶,而叫他则是拍,可不是跟妈妈更亲。
傅焉予不置可否,从身后搂住她,把脸埋在了她的颈窝里。
她脸上的水还没完全擦干,有几滴顺着脖子滑了下来,落到了衣前襟。
有一滴坠在了锁骨上。
傅焉予的视线碰巧跟着向下。
他抬起一只手,从她胸前拂过,惹得她下意识地防范,却发现只是轻轻落在了她的锁骨。
他的指尖凉凉的,轻触着那道疤痕,仿佛在仔细体验它的凹凸不平。
摸得她酥酥痒痒,缩起了脖子。
“你以为我要摸哪里?”傅焉予问。
他的唇贴近了她的耳垂,慢声细语之际,双唇还轻轻抿了一口。
而后就顺着她耳廓的形状,密密点点地吻上去,直到耳骨尖的位置,突然回到了她的脖子。
深深地吻下去,贪婪地闻着她的味道。
手是真的不老实,大拇指刮着她的下巴,小指指尖偷偷地挑起她的衣领。
沈落沉抬手捏住他的手腕,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
傅焉予却来了兴致,推开她的手,顺势拉开她的衣领,把那块疤痕完整地露了出来。另一手推着她的肩膀,把两人固定在镜子前。
沈落沉不知他为何意,困惑道:“干嘛?“
他从镜子里看她:“很性感。”
沈落沉偏了脸笑了,无语道:“性感个鬼啊。”
却被他强制按在原地。
“你认真看。”
沈落沉只得看回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的,她确实从未仔细观察过这道疤。五六厘米的长度,趴在锁骨上,微微凸起,肉眼却看不清晰。最吸睛的是它的颜色,明明已经过去多年,却还是有暗红的底色,隐约可见。
所谓的性感,明明是她半露的香肩,造成的旖旎氛围。要不然就是傅焉予脑子坏掉了,会觉得一道疤性感。
再抬眼,从镜子里和傅焉予的视线对上,他的神色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困倦,此刻仿佛换了个人,勾眼看她,眼底笼着欲色。
沈落沉突然就羞了,她拉回衣领遮住了肩膀,别过脸:“够了啊,还要上班呢。”
傅焉予兴致缺缺地松开了她,绕到前面洗脸刷牙。
“你昨晚怎么不进屋睡?”沈落沉问。
傅焉予刷着牙,满嘴的泡沫,他垂眼看着她,却不回答她。
沈落沉只当他正刷牙不方便说话,耐着性子等着。
傅焉予终于洗漱完,擦着脸闷声来了句:“我怕你非礼我。”
沈落沉反手指向自己:“我?非礼,你?明明我先睡着了,我还怕你非礼我呢。”
傅焉予终于清清爽爽地站在了她面前,除了头发还乱糟糟没有打理。
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啄了一口。
“你是先睡着了,然后你就摸我。”
“摸你?我摸你哪里了。”
“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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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沉承认,这大清早的,傅焉予就给她的手吃荤的,着实容易撑着。
虽然还是隔着布料,但比上一次碰的时间要久。她拼命往回缩手,傅焉予愣是不让。她自然不知道傅焉予昨晚是怎么压抑着欲望把她抱进卧室,又是怎么逼迫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强行闭目养神的。
沈落沉被他大早上的系列活动搞得心惊肉跳,一下子忘了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污糟事情。
还是傅焉予把这事给她捋了捋,最后建议她休一天假。打电话给钟琴,钟琴也有此意。毕竟沈落沉是这个事情的核心人物,还是先避避的好,防止越文文或者其他好事者赶上门来。
突然空了一天没安排,傅焉予提议带她去基地看看。到南伶这么久了,一直没时间去基地参观。
开车从沈落沉这儿去思亚基地,只要十五分钟,确实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