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焉予却仿佛故意违逆般,紧紧搂着她的腰际。笑了起来,嘴角却带着些许痛楚。
“你再抱抱我好不好……”
声音里有着莫名的祈求。
沈落沉心软了,把他搂进怀里,手指轻轻把玩他的头发。
而后就听见他闷闷的声音。
“他们要安乐死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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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落沉后来才知道,傅焉予这阵子到底在忙碌些什么。
先前的资金问题还没有解决,傅焉予就接到了通知,要求处理基地里所有禁养犬。
处理的方式非常简单粗暴,直接安乐死。
所谓的禁养犬名单,也是前不久才下的通知。
一时舆论又尘嚣甚上。
因为整个清单多达60余品种,除却确实属于恶性犬只的品种外,还有许多中小型犬只,也被误伤。
在执行层面,普通民众的个人饲养,涉及了个人财产问题,推进起来很困难。所以矛头就转向了宠物医院、救助中心这样的非个人组织头上。
思亚有太多被误伤的中小型狗了。
傅焉予先前找了许多关系,试图看看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甚至还回了家,破天荒地寻求了傅巍的帮助。
周五也是傅巍临时安排的酒局,傅焉予陪了一晚,结局还未定。散了场不顾傅巍的态度,他直接打车到了沈落沉家,最后留了宿。
说起来,这还是傅焉予第一次在沈落沉这儿留宿。她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把他安顿在次卧。
次日一早,沈落沉就在医院群里看到了同样的通知。即日起针对收治禁养犬的情况,需要第一时间上报给相关部门。
和昨天钟琴说的一模一样。
此刻傅焉予刚睡醒,挠着头发从次卧里出来。
他回头看了看房间,再看了看正在餐厅吃早饭的沈落沉,显然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模糊。
“我为什么会睡次卧?”
沈落沉正皱着眉看通知,没抬头:“那你想睡哪里?”
“睡你床上啊……”傅焉予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来。
沈落沉抬了眼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你醉成那样,满身酒气,我才不要跟你睡呢。”
傅焉予挠了挠头,看了看自己,确实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大概澡也没洗就昏睡过去了。
于是起身。
“借你浴室用一下,不介意吧?”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你要洗澡?你带换洗衣服了吗你就洗澡……”
沈落沉嘴上这么说着,视线却不由得跟着他走。
脱到就剩一件了,傅焉予才回过头,看沈落沉还盯着自己,便停了动作,嘴角却勾起:“怎么,这么想看?”
沈落沉翻了个白眼:“快洗吧你。”
等傅焉予进了浴室,她才想起来浴巾挂出去晒了,于是起身翻出一条新的,走到浴室门口。
“我给你拿了条新浴巾……”她在门口喊着,“挂门把上?”
里面没应声,沈落沉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正准备再喊一声,门突然就开了。
沈落沉立马撇过脸。
“怕什么,我还没脱呢。”傅焉予站在门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拿过她手里的浴巾,回头关上了门。
沈落沉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昨晚两人的事情。
傅焉予是叫停的那个,理由是他喝酒了。
明明气氛已经烘托到那儿了,真的是。
她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逗猫棒,挥了几下,亚亚便从一旁冲了过来,刹不住车,差点原地前滚翻。
虽然亚亚胖,亚亚敦实,但亚亚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傻猫。
就这么逗了一会儿猫,听见身后浴室门被打开。
“你今天……”沈落沉回头,话说到一半。
看见傅焉予上半身赤.裸着,下半身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沈落沉正蹲在地上,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故作镇定道:“……什么安排?”
手里的逗猫棒都忘了摇,亚亚扑了两下见没动静了,便兴致缺缺地走开。
傅焉予拿起手机,看了眼,说:“下午去思亚,开个会。”
“周末开会?”
傅焉予无奈:“特殊时期。”
也是,基地那么多狗,总得有个安排。
不过他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乱跑,还是在她家里。
对哦,这里是她家。
沈落沉想着想着,就明目张胆地看了起来。
他站在餐桌旁,拿起了一个包子,正准备往嘴里送,视线被手机里什么信息吸引,动作便停了下来。
浴巾的高度将将好在腰间偏下,腹肌一览无余。他本就精瘦,腰更是细到不行,周遭的肌肉纹理却清晰可见。
举起的胳膊隆起线条,小臂上还隐约有旧抓痕,还好近几个月天气渐凉,衣服穿的多了,也就没再添新伤。
他举起包子咬了一口,脑袋后面仿佛长了眼睛,开口道:“好看吗?”
沈落沉答:“好看。”
“想摸吗?”
“想。”
傅焉予也没想到沈落沉这么直白,诧异地回过头,嘴角不由得扬了起来:“你现在怎么这么大胆。”
沈落沉起身,无所畏惧地走了过来,仰起头:“我从来都那么大胆啊,是谁昨晚临阵脱逃,说什么自己喝酒了。”
潜台词骚又骚得很,那啥又不肯。
傅焉予垂着眼看着她,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放在自己腰间的扣上,作势就要解开。
沈落沉却立刻怂了,伸手按住:“别。”
傅焉予哼笑一声,突然贴身靠近。
顺势拉住她的手。
沈落沉只觉得眼前仿佛出现一堵墙,手被他拉着向下。两秒后,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耳边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我怕喝了酒,第二天会忘记……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