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微变,起身去屋外接听。
想到这里,肖宇航猛然意识到——
自己已经近半年没有过X生活了。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皮肤,带起阵阵战栗。
他靠着零星的回忆匆匆完成了一次快乐。
事毕,肖宇航擦拭干净,披着浴袍走出房门,晚风里带着丝丝桂花的香气。
他迎风站在阳台上发了会儿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程濯的脸。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尤其现在,程濯已经成了别人的男友。
本该无事一身轻的他,却在念头冒出来的瞬间,倍感疲倦。
半个月前,他们在生日宴会中途的那场谈话,让肖宇航确信了一件事——
原来程濯是喜欢自己的。
萦绕在心头的迷雾终于散去。
回想起程濯痴迷地望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他的心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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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快要过去的时候,程濯忽然接到了房东的一通电话。
房东太太的儿子在国外工作,近来有打算接母亲过去久居,索性便想把国内的产业卖掉,以后也不回来了。
程濯听完电话,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
房东太太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让他重新找住所。
程濯动起了心思,决定去云大附近看看。
一周左右的时间,他在云大教师公寓楼下的宣传栏里看到了招租启示。
房子不大,一居室的格局,胜在采光好,租金适宜。
搬家当天,程濯请了专业的搬家公司前来搭把手。
铃声响起,他放下手里的活起身去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瞬,程濯登时愣住了——
“爵哥?你怎么来了?”
往年这个时候,程榆之都会习惯性地给程濯邮寄一些家乡的特产,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他由此得知了弟弟决定搬家的消息,一时间又走不开,只能拜托严爵过来帮个忙、搭把手。
放下电话,严爵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近来的周思恒行踪不定,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打他电话不接,发消息又总说在忙。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俩人打从巴厘岛回来,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房子里乱糟糟的,程濯的私人物品全都收进行李箱里了。
剩余的就是一摞半人高的专业书籍,还堆在墙角,等着归置进纸箱里。
严爵目光四下一扫,里里外外地打量着什么。
“爵哥,你还没吃早饭吧?”程濯看了眼时间,小声说:“楼下有包子铺,我带你去吧。”
见他露出几分讨好的神态,严爵那番到嘴边的拒绝只得咽了回去。
“行!”他伸手撸了撸程濯的脑袋,有点心疼这个弟弟。
深秋的天气有点凉。
两人从单元楼里出来,被风一吹,程濯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路过便利店时,他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颊,让严爵先等等。
说完埋头走进店门,问收营员要了一包面巾纸。
前台小姑娘猫着腰从玻璃柜里抽出纸巾递给他,付钱时程濯抬眉怔了怔。
之前那个小哥呢?他忍不住问,问完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小姑娘惊讶地望了望他,语气嘲讽地说,“那人手脚不干净,已经被老板辞了。”
话毕又问程濯,他没骗你钱吧?
程濯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回了一句没有,揣着兜从便利店里走了出来。
包子铺就在马路对面,清早还没过八点,店门口站满了光顾的客人。
店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就住在对面的小区,和程濯是上下楼的邻居。
人堆里,老板娘一眼就认出了程濯,笑着问他:“小程,今天不上课也这么早啊?”
程濯笑吟吟地和她解释,过两天就要搬家了,这估计是他今年最后一次来包子铺照顾生意了。
老板娘惋惜地叹了口气,一回头看到严爵,笑着招呼他们赶紧进门坐。
两人点了份量很足的早餐,程濯是真的饿了,拆开竹筷直接开动。
严爵想到前些日子接到的那通电话,微微叹了口气。
“小濯。”他忽然叫住人,表情很犹豫地问:“你跟Clark……你们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