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露出暧昧的表情,笑眯眯地表示晚上跟姐姐回家吧,姐姐一定好好疼你。
程濯脑中警铃大作,酒也醒了一大半。
他如临大敌地注视着对方,火速抬起头四下张望。
程濯的视线穿过众人,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许久,终于找到了人群中的严爵,以及站在严爵身旁的肖宇航。
肖宇航跟一伙人打完招呼,坐上计程车毫无留恋地跑了。
程濯见此心灰意冷地撇撇嘴,神情难掩沮丧。
好在严爵很快就折返回来替他解围,冲着一帮人喊,“你们别欺负我弟弟啊,人小伙子纯着呢!”
事毕,又为程濯叫了辆车,临别前叮嘱司机务必要把人安全送到家。
金秋九月,这座城市的夜晚平添了几丝凉意。
云层将高悬的圆月掩映起来,透不出丁点光亮。
冷风兜头吹进车厢,不知不觉间带走了醉客身上的酒气。
不多时,出租车稳稳当当地停在小区门口,程濯爽快地付完车钱,脚步踉跄地走进单元楼。
楼道内的感应灯年久失修,迟迟不见反应。
屋里的人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起身走到玄关,哐当一下把门打开了。
光线如同洪水溢进楼道,肖宇航身上穿着干净的棉布睡衣,双手环胸,立在入口处。
似乎是等久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面无表情地质问程濯,为什么这个点才回来。
迷茫了一瞬,程濯仿佛闻见自己衣服上混杂着难闻的烟味和叫人作呕的酒气。
相比对方身上那股清幽的茶花香,他沉默着皱起眉,生出几分自我厌弃的情绪。
见人不吭声,肖宇航紧追不舍:“问你话呢……这是喝了多少?”
程濯痛苦地捂住唇,径自掠过他提步往浴室走。
肖宇航马不停蹄地跟了过来,把人堵在盥洗池前。
他的手捏住程濯纤瘦的腰身,从衣摆的开口处探了进来。
程濯试图挣了一下,可惜没能成功挣脱,这家伙力气也太大了。
肖宇航今晚耐心似乎特别足,结实的臂膀从身后抱住对方。
他先是用蛮力将人牢牢地扣在自己怀里,接着俯下.身,侧脸贴紧程濯的颈子。
温热的气息也随之扑了过来,肖宇航好声好气道诱.哄着:“又在闹什么脾气?”
程濯想辩驳说没有,可是脸上的表情分明泄露了心事。
他觉得委屈,眼圈红红地:“……晚上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肖宇航的脸色霎时变得微妙。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尽量用温和地语气试探程濯,“难道你想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程濯当然不想。
与其说不想,不如说他是不敢想。
走出这扇家门,他们不过是一对互不相识的路人。
程濯一直都懂得遵守游戏规则——他只是不想再继续当乖仔了。
想到这里程濯脸色很差,拍了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强行赶人:“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反观肖宇航,心情却是莫名地好,跃跃欲试地引诱说,要不要咱俩一起洗?
他死皮赖脸地把程濯箍住,闷声笑了起来,继而主动伸手替人宽衣解带。
见程濯不反抗,还不忘说体己话逗人开心:“……咱们边、洗、边、做。”
肖宇航三番五次地出手偷.袭,回回往他的下三路进攻。
那只作恶多端的手挑开裤腰带时,程濯溃不成军地主动投降了。
两人在浴室闹了一次,回卧室仍觉得不尽兴,他拉着程濯又做了一次。
直到对方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肖宇航才肯放过他。
朦胧的灯光下,程濯的身体泛着不寻常的冷白调。
他的皮肤很薄,像一卷铺展开的熟宣,力道重了会留下深浅不一的红色印痕。
肖宇航欣赏完自己的杰作,事后拧来毛巾,替他里里外外地擦拭了一遍。
直到确定程濯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香喷喷的,这才搂着人心满意足地睡了。
程濯的脑袋枕着他的手臂,神色混沌地阖上眼,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肖宇航平日非常注重锻炼,身材一直保持得不错,胸膛鼓囊囊的,两条胳膊也是结实有力。
不认识的人走在路上碰到他,会误以为他是哪个健身房里出来的专职教练。
程濯初见他时,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