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政岳对这个猜想感到头皮发麻的时候，噗叽一声，他听到什么东西忽然爆开的声音。

“眼、眼睛。”余鱼闭着眼睛，一只脚猛地踩爆了一只刚爬到“巡楼老师”脚边的眼睛，“它、不能有、头。”

话毕，余鱼再度抬脚，顺脚踩爆了另一只刚过来的眼睛。

被踩爆的两只眼睛：......？！

沈渊见状，摸了摸余鱼的头，称赞道：“干的不错。”

余鱼：“真、真的吗？”

沈渊诚恳点头：“真的。”

苏政岳：“......”

基于余鱼“对方不能有头”的理论，苏政岳和刘飞很自然的弯腰干起了捡垃圾的活。

这也是刘飞和苏政岳第一次感受什么叫做满地找头。

除了沈渊和余鱼，刘飞和苏政岳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蹲在地上找着“巡楼老师”的鼻子和耳朵，而那对儿被余鱼踩爆的眼球，早就被沈渊用纸擦了擦，丢给了刘飞收着。

刘飞觉得自己太苦了，苏政岳也没好到哪儿去。

直到找齐了“巡楼老师”的头部零件，刘飞又问：“脑浆子还带吗？”

沈渊看了一眼碎成豆腐渣还在满地跑的脑浆们，没说话。

刘飞：“这玩意儿有点恶心，我实在是下不去手。”

苏政岳皱眉，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动手捡那玩意，手感十足十的流汤带水，很恶心。

余鱼：“它、不能、不能有逻辑。”

刘飞、苏政岳：“......”

刘飞和苏政岳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沈渊。

沈渊：“......”

沈渊不说话，苏政岳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刘飞不肯认命，垮着个脸求沈渊：“沈哥，你不是挺能装......”逼字没出，刘飞演了眼口水又改口道：“你不是挺能一打十的吗？”

沈渊：“打累了。”

刘飞：“......”双标啊！！！

没办法，刘飞和苏政岳只能低着头，兢兢业业的给那些满地爬的脑浆子捡了。最终，二人捡起来的脑浆被统一交给了刘飞收好，刘飞虽然觉得恶心，但还是一边干呕一边将脑浆扔进了任务物品栏里。

收拾好一切，沈渊带着几人出了铁牢。

在此之前，几人中只有刘飞见过里世界的样子，在刘飞的认知里，里世界和表世界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除了那个鬼影之外，他甚至分不出哪个才是里世界。

但如今，整个副本发生变化，从铁牢开始，这个副本所有的环境都发生了褪皮现象，墙皮也好、地皮也好，甚至草皮都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剥开，漂浮在空中。

整个副本的色彩也明显产生了灰色调的变化，好像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厚的灰尘覆盖着，只有行走在这其中的玩家是色彩鲜明的，其余的一切都灰蒙蒙的。

余鱼所在的铁牢被设在教室办公区，穿过一个狭窄的走廊，有个人字形叉道，余鱼他们从左边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碰上了互相搀扶着从右边出来的孙月几人。

比起余鱼这边的情况，孙月那边整体看起来都惨了许多。

本来孙月就是个残疾人，此时脸上还挂着彩，露出的皮肤全是青一块紫一块。孙云更是双手脱力，只能靠着浑身是伤的姜宜，一瘸一拐的背着走出叉道。

孙月姐妹在这里看到沈渊几人一愣，沈渊这边亦然。

刘飞看了她们这幅惨状，大胆开麦：“你们该不会把哪个NPC杀了吧？”

孙云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刘飞：“你们也杀了？”

苏政岳笑的相当无奈：“看来大家都猜错了。”

“有、有人。”余鱼扯了扯沈渊的领子，抬手指了指身后：“他、打、打不过。”

“里面还有人？”沈渊顺着孙月几人出来的位置望了过去，长长的甬道里全是灰蒙蒙的一片。

余鱼的手指的，正是孙月她们来时的方向。

姜宜看了眼孙月，见孙月点头，她这才开口说：“嗯，是我找的打手。”

苏政岳闻言，眉头不自觉紧皱：“你找的打手是苏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