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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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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礼本身是个坚强的人,他想了想,倔强的咬着嘴唇,抬手把眼泪擦去。

他在心中暗恨道,‘一个两个的,对于他的卖身钱倒是看得重。今晚之后,看她们花什么。’

夏季的白天较长,饶是陈知礼今天做饭花的时间长了些,此时外面的天色才微暗映着黄昏。

陈知礼把饭菜摆好,又把茶酒倒好,这才对着他娘说道:‘娘,菜都已经上齐了。’

陈母看着今天的菜色,满意点头,“好,开饭吧。”

酒过三巡,陈母又开始吹嘘她以前在赌场赢了多少,说她从前在学堂成绩是多么好,说她未来会多么多么厉害。

陈知礼听着这些没用的废话仍和之前一样不言不语,继父也和之前一样连声附和着陈母。

不知什么时候,陈母的声音越来越小,等陈知礼回过神去看时,发现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

“爹爹,我困。”陈知礼听见小妹小声的和继父撒着娇。

继父安抚了一下小妹,然后让陈知礼帮着她一起把陈母扶回屋里,陈知礼和往常一样应下。

之前陈母也有过喝醉酒趴在桌子上的情况,所以今天陈知礼继父看见陈母这样并没有觉得奇怪。

“好了,我带着湘湘去休息了,你把东西收拾好也去休息吧。”陈知礼继父对着陈知礼说道。

陈知礼点头,默默开始收拾起来。

此时,他的继父早已带着女儿回屋休息了。

不知怎么,陈知礼继父感觉他今天也早早的有些困了。

陈知礼照常把碗筷都收拾好,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始熬肉酱,又做了十个白面饼子,把家里剩下的两个鸡蛋也煮熟装好。

弄完这些,他又把背篓拿过来,在背篓里把油布、绳子、斧子、镰刀、盐、碗筷、刀依次放好,再把他做好的吃食放进去,把背篓收进空间里。

陈知礼此时的内心非常平静,他已经做好了独自面对未来的准备,所以至少现在他想尽可能全面从容的收拾好一切。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舍的打量着房间里的每一处风景。

尽管他在这个家里并没有多少美好的记忆,但真到了这种再也不能回来的时候,他还是会非常的不舍和难过。

过了今晚,他陈知礼就再也没有家了。

陈知礼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梳妆台,上面的东西非常少,就两根木簪、两条发带、一罐面脂、一罐手膏、一盒皂荚。

这些东西他都要带走,以后都用得上,不过面脂、手膏已经用了一些,都还剩小半罐,到了新地方还得再买些。

皂荚也是一样的,他这里有的不多了,一会儿该去其他房间看看。

大木箱子里有陈知礼冬天的衣物,这肯定是要带走的。

还有两床厚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头要带,厚被子带那床比较新的,另一床厚被子就算了,那床盖了太久,如今已经不怎么保暖了。

陈知礼把绳子拿出来,把厚被子、薄被子、冬天的衣物都用细麻绳捆起来,尽量让它们少占点空间。

收完自己屋里的东西,陈知礼提着油灯去了陈母的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翻着陈母的柜子,找今天陈母说的二十两银子。

结果银子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两瓶药油,陈知礼把药油收起来了。

之后陈知礼又翻来覆去的找了一会儿,得到一罐用来治蚊虫叮咬的药膏和五根蜡烛,九枚铜钱。

找这些东西也费了一番功夫,陈知礼疲惫的坐在陈母屋里的凳子上,他看着陈母在床上睡得正香,现在,没有找过的地方只有那里了。

深吸一口气,陈知礼起身,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油灯,明亮的火光在他眼里燃起。

他注意到自己的油灯旁有陈母的没有点燃的油灯,想了想,把这个没点燃的油灯收起来了。

到了陈母床边,陈知礼打量一番,看见枕头下方隐隐露出一角的钱袋子,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小心的把钱袋子往外拉。

陈知礼拿起钱袋子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喘息几声,幸好他在没有被呼吸憋死前拿到了。

长时间的屏气让陈知礼的脸庞变得有点红,他打开钱袋子数了一下,里面还有十七两多。

差不多了,中午陈母买的酒菜应该花了一些钱。

陈知礼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陈母,在心中对陈母道着歉,而后轻轻出去把门关上。

最后还有哪里要去呢?

书房?两位姐姐的房间?继父的房间?

陈知礼摇了摇头,这些房间他都不打算再去了,最后他把目光转向角落的柴房。

柴房里面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干柴和皂荚,还有几个打火石。

陈知礼收走了一半的皂荚,拿了两个打火石,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陈知礼在床上枯坐着。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直到外面打更人的声音传来,陈知礼这才如梦初醒,他把床上的床单收起,打翻了燃烧了一夜的油灯。

而后,背起准备好的小包袱,头也不回的向镇外走去。

虽然陈母要把陈知礼卖了,要把陈知礼往死路上赶,但不管怎么,她毕竟是陈知礼的母亲。

杀死母亲,陈知礼做不到。

他现在敢打翻油灯,也是因为打更人提醒的时间已经到了大部分人起床的时间,陈母不会有事。

陈知礼打翻油灯的原因,是为了烧掉他自己的房间,烧掉一半的房间也行,他房间里柜子的消失总得有个原因。

再后来,陈知礼在路上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从外表很难看出他是男是女。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他这样子也能避开不少危险。

到达下一个镇子时,陈知礼找木匠购买了一个木架子,木架子放进空间里,他收纳方便了不少。

就这么走啊走啊,陈知礼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反正有一天,他终于看见一座山,他没有犹豫,坚定的走进了这深山里面。

后面陈知礼又历经多少艰辛才找到他现在住的山洞就不提了,反正等陈知礼好好安顿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

他就像个勤勤恳恳的工蜂,不断的在山里忙碌,为他的山洞增添一样又一样东西。

当陈知礼第二次捡到被冻死的兔子时,他意识到了什么,今年的冬天好像格外的冷啊。

在山洞里思考一番后,陈知礼决定下山去买点什么,他现在还有十一两银子。

也许是他真的运气很好吧,在前往镇上的路上,陈知礼偶遇到了一个要去镇上卖熊皮的猎户。

那熊皮成色不是很好,表面有数道被缝起来的划痕,也不是一气呵成的一整块熊皮,是由两块熊皮拼接而来的,这种熊皮怎么也不能卖出高价的。

陈知礼心动了,完美的熊皮不是他可以妄想的,但这种有多处损伤的熊皮,他也许可以拿下。

在和猎户讨价还价一番后,这块熊皮连着板车上的兔毛帽子、兔毛鞋子、兔毛手套、兔毛围脖一起打包卖给了陈知礼。

陈知礼的银子就这么全花完了,回到山上,他换上这兔毛全套,砍了些柴,把他前两天消耗的正好给补上。

又过了些时日,山洞外的积雪垒的老高,已经到了不能再外出的程度。

陈知礼全副武装,蜷缩在山洞里,他自认为准备的还比较充分,省着点儿,应该可以熬过这个冬天。

可惜,等冬天过了,温度却并没有马上升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想去砍些柴回来,却悲哀的发现柴是湿的,根本烧不起来。

后来的日子陈知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只记得他的身上生了很多冻疮。

天气暖合起来后,冻疮痒得不行,他用手去挠,挠下来一些腐烂的皮肉。

他想尽办法去治,敷草药抹药膏,才终于让那些地方变成了疤痕,他活下来了。

后面的事情很混乱,有一天陈知礼实在找不到水了,没办法就跟着大部队迁移,路上死了很多人。

在这种环境下,陈知礼每天都过的心惊胆战,因为身怀隐秘,他也不能有交好的人。

于是,再到后来,像陈知礼这种看着孤身一人的人成了所有人的靶子,是其他人的狩猎对象。

没办法,为了死的好看点,陈知礼只能自己找个无人的地方自杀。

他其实也活够了,每天都活得这么痛苦,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好孤独,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拼命的活着。

没想到,当陈知礼再次醒来时,他发现他回到了过去,他回到了那个极度寒冷的冬天的前一年。

这一次,难道他又要重复上一世的经历吗?

陈知礼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好像也有空间。

或许,改变命运的契机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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