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山洞更加隐蔽安全,陈知礼一般会把自己的东西往大山洞那里放。
当然,陈知礼主要的活动场所还是在小山洞,小山洞离外面更近,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发现,也方便他及时做出应对。
山洞外有一层藤曼野草覆盖,山洞周围又都是石壁野草藤曼,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里有一个山洞,仅凭肉眼真的很难发现。
加上在山洞的不远处,有一片沼泽,人们觉得这里危险晦气,很少会有人来这块地方,陈知礼就更加不被人发现和安全了。
小心翼翼地回到山洞,陈知礼喝了几口水坐在垫子上开始沉思,要不要回去看看土坑里的那个人。
其实在看到那个人也有空间后,陈知礼还是有点微妙的高兴。
他也有一个空间,空间不大,是由他原来的衣柜变成的。
衣柜整体分两部分,上面是一个双开门的长方形大储物柜,对应着两扇门下面是两个小抽屉。
他的衣柜变成空间后,本身构成衣柜的木料消失,只剩衣柜里的空间,分成三部分,上面一个大的储物空间,下面两个小的储物空间。
虽然空间不大,但对于陈知礼来说,空间可以算是给了他二次生命。
陈知礼原来的家里有母亲、父亲和两个姐姐、一个妹妹,他作为儿子,在家里遭受了很多压迫欺负。
他的父亲是一个秀才的儿子,耳濡目染下学了几个字,后来嫁给母亲.
母亲当时是祖母的学生,平时表现还不错,也许是处于押宝的心理,加上父亲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祖母将父亲嫁给了母亲。
陈知礼听说她们成亲后,一开始过得还可以,生下了两个姐姐和他自己,可后来母亲多次科举失利,不知怎么染上了赌瘾。
那之后,原本还可以正常生活的家庭不复存在。
家里的银钱很快都被母亲败光,加上有时母亲醉酒回来后会发泄怒气的打骂父亲,父亲最终没熬过,郁郁而终。
父亲死后,母亲像是悔过了,清醒了一段时间,又娶了一个夫郎回来。
母亲的新夫郎原本的家庭也很奇怪,都说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
按理说收完聘礼后,她儿子就不该再给她们钱,可继父家却时不时的让继父再拿些东西给她们。
这让陈家本就家庭不富裕的情况变得更严重,但不管怎样,生活总要继续,不过陈知礼在家里活得更难了些,干的活也更多了。
后来继父生了一个女儿,新生命降临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是喜事,不过这也意味着养家的负担又加重了,母亲好好赚钱养家过一段时间。
不过很快,出于各种原因,她的赌瘾又回来了。
家里没钱了,两个姐姐都分家自己过了,赌场的人找上门来,要求母亲尽快还钱。
要还的钱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三十多两,母亲天天在家急得团团转,拿着继父仅剩的首饰去典当,可那也远远不够。
不过这些都和陈知礼没什么关系,他很忙,忙到麻木。
家里的活都等着他去做,空了还要帮继父带女儿,同时也得想办法挣些铜钱补贴家用。
家里焦躁的气氛没有影响陈知礼,陈知礼就这么忙忙碌碌的继续生活。
直到那一天,陈知礼的母亲变得不再急切,她甚至对陈知礼很温和,她还从外面带回来几个菜,吃的都变好了。
陈知礼不傻,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陈知礼将饭碗收到厨房后,立马回到堂屋外偷听。
后来,陈知礼无数次的庆幸他这次的小聪明,他听到了母亲对继父说要把自己卖给镇上的钱员外当小侍。
钱员外出手非常大方,纳个小侍都可以给四十两,有这四十两,赌债还清后还有余钱。
如今钱员外已经给了二十两,剩下二十两等三天后她纳了陈知礼再给钱。
陈知礼听见母亲假惺惺的对继父说:“听说钱员外的小侍没有超过两个月的,知礼也是我儿子,如果不是没办法,我绝不会推他下这个火坑。”
“现在就剩两天了,这两天我们就对知礼好些吧。你也不要再苛待他了,他这回可是救了我们一家的命啊。”
继父沉默片刻,问母亲要钱,“最后两天了,好歹让知礼可以顿顿吃肉吧,你给我一两银子,我让知礼买些肉回来吃。”
陈知礼听见母亲嗤笑一声,“把钱给你,你说不定又得抠些出去补贴你的娘家。”
“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两天是可以让知礼吃些好的。”
陈知礼听到这里就闭紧嘴巴,悄悄回到了厨房。
他在厨房里竭力保持镇定继续干活,同时心里默默谋划在这两天要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