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敏锐的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微凉的眼泪蹭到了他的脖子上,湿漉漉的,濡湿了他脖子上的一大片皮肤。
古斯塔夫从来没有过安慰人的经历,自然也没有什么经验,只能凭着本能僵硬的拍了拍林臻臻的肩膀,
“那几个半兽人已经走了,他们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你不要害怕。别哭了,你的眼睛都哭肿了,再哭下去眼睛会疼。”
他不会让那几个半兽人活过今晚的,他们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再出现在林臻臻的面前,更没有机会再伤害到她。
林臻臻定了定心神,刚刚止住了哭声,就发现自己正紧紧的搂着一个陌生男性仿生人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齐流,简直形象全无,更加尴尬的是他们两个的身上都是光溜溜的,连一件衣服都没穿。
林臻臻瞬间僵硬了身子,连忙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臂,正想小心翼翼的从这个男人的怀里退出来,离他远一些,和他保持一些距离,却在无意之中竟然看到了他身上那个不可描述的部位。
怎么说呢,就……挺迷你的。林臻臻忽然想到了刚刚那几个半兽人顾客说的那些变态的话,心里默默感叹,看来那些客人说的并没有错,仿生人的确存在生殖障碍,应该都是生不出来孩子的。
被这些仿生人公司培养出来,给客人当成食物和补品,不仅连生命安全都没有办法保障,也没有办法获得自由,更不能有自己的后代,一辈子都在被公司控制和摆布,这样的命运实在是太悲惨了,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林臻臻忽然眼前一亮,眼前这个刚刚救了她一条命的男人看起来和其他仿生人十分不同,如果他不是和她一样是个穿越者,就是基因突变的天选之人。
无论眼前这个男人是哪一种人,如果她能够和这个男人成为朋友和伙伴,那么她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也算是有一个可以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了,不算是无依无靠的小可怜了。
林臻臻刚才为了救命而决定脱掉自己的衣服隐藏在这群仿生人中间的时候,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反正这些仿生人的智商有限,在他们的眼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别,也没有任何情感,更没有那些不可描述的念头,那么她还可以自我安慰和欺骗一下自己,就算他们看见了她的果体,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林臻臻发现刚刚救她的这个男人似乎格外聪明以后,刚刚被吓得煞白的小脸儿便不由自主的迅速的红了起来。
“你……能不能请你先转开头去,不要看我。我要穿衣服了……”
古斯塔夫歪了歪头,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穿衣服就穿衣服,为什么不让他看呢?
古斯塔夫想起来赛博格人和半兽人都喜欢模仿人类的礼仪和习惯,不会随意袒露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个林臻臻应该也是被公司安排的导师灌输了这样的礼仪观念,所以才会因为自己裸露的身体而感到不安和害羞。
这个林臻臻身上的味道的确与其他仿生人有着很大的区别,是一股特别的甜香。这种味道格外甜美,带着一丝□□惑,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如果这种味道再浓郁一些,他都要怀疑她是一个自然人女性了。
古斯塔夫想到这里,不禁不暗自腹诽一下他现在正用精神力控制的这个雄性仿生人无比迟钝的嗅觉。古斯塔夫探查到这个雄性仿生人的嗅觉十分迟钝,如果不是他用精神力将这个仿生人的嗅觉放大了一千倍,估计他现在连这个林臻臻身上一丝特别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古斯塔夫虽然觉得刚才就已经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林臻臻现在才想起来让他转开头去实在是有些太晚了,却仍旧按照林臻臻的意愿将头转向了一旁,暂且将粘在她身上的视线从她诱人的身上移开了,只用余光留意着她的举动。
林臻臻见古斯塔夫移开了视线,连忙迅速的将自己藏在墙角处的衣服取出来套在了身上,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底气。
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同伴令林臻臻十分开心,刚刚穿好衣服就问起了对方的名字。
“我叫林臻臻,你叫什么名字呢?”
古斯塔夫低头看着林臻臻亮晶晶的大眼睛,用略显生硬的语调对她道:“我的名字叫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林臻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机器猫给她放那些全息影像教学资料的时候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可是,又有些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在哪段教学资料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林臻臻倒是想起来她以前曾经看过一部外国的灾难片,里面有一个吃人的巨兽名字就叫做古斯塔夫,它是那部灾难片里的终极反派大Boss,整部电影里有无数男女老幼丧生在这只巨兽的深渊巨口之中,将主角团杀的只剩下了女主角一个人。直到影片结束的时候,这只巨兽也没有被人类消灭,成了笑到最后的胜利者。
自从看过那部莫名其妙的灾难片以后,巨兽古斯塔夫的可怕形象就在林臻臻的心里留下了浓重的阴影,让林臻臻一听到古斯塔夫这个名字就会想到长相狰狞可怖的大怪兽。
林臻臻看着眼前长得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男人,心里暗自腹诽: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不好,怎么偏偏叫了这么个怪兽的名字呢?难道他不知道古斯塔夫这个名字和他的外貌一点也不相配吗?
林臻臻做为一个有礼貌的人,就算心里再不喜欢男人的这个名字,也不会当面品评人家的名字,只是脸上的笑容略微僵了一下,就迅速的转移了话题,与古斯塔夫商量起逃出笼子离开这个房间的办法来。
林臻臻研究着笼子上那个看起来十分高大上的智能门锁,发现以她的智商和力量,根本没有办法打开门锁,不由得十分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