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茵写完将纸条推了回去，就认真听老师说话了。

她没注意到，身旁已经长出些许头发的少女拿起纸条，将那个颜文字笑容摩挲了很久。

*

“怎么，你羡慕啊？”

晏慕菡望向操场上牵手散步的情侣，有点疑惑地问同桌。

沈文茵已经看了半天那对情侣了。

“啊？”

沈文茵从发呆中醒神，“什么啊？”

“就谈恋爱啊。”

沈文茵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有点好笑地摇摇头：“没有啦，我只是在远眺，姥姥说这样对眼睛好。”

“哦。”晏慕菡应了一声，忽然说，“谈恋爱看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是吗？我不知道有什么意思。”沈文茵随口应答。

“哦……”

晏慕菡好像丧失了说话的欲望，扭头趴回了自己的桌子。

半天没听到声音，沈文茵抬起头看同桌，她闭着眼睛趴在白皙的手腕上，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疑惑地眨眨眼，思考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明白。

但晏同学总是这样，自己提起一个话题了，自己又莫名其妙不聊下去了。

沈文茵一开始还惴惴不安，生怕是自己说话惹她不开心了。后来发现，晏慕菡跟谁说话都是这样，爱答不理的，其他人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脾气古怪，但晏同学帮助了她很多次，沈文茵觉得，晏同学是很好的人。

金陵高中有钱，空调能开到5°，那些不怕冷的男生总是将空调开到最低，沈文茵因此穿得很多，她怕冷。

看了会晏慕菡完美的圆头，沈文茵轻轻地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了她身上。

她转过身去背英语单词，没注意到身侧应该睡着的人偷偷睁开了眼睛。

晏慕菡感受着身上校服外套的少女清香，不由自主地嘴角翘起，内心激动了好一会儿才真正睡着。